“没有文人怎么打开晋国文坛?”余夏有些无语的看着李皓月笑道:“我也不知道。”
“啊...!”李皓月失望的看着余夏撇撇小嘴:“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不过...打开文坛的事情,暂时还不是那么的重要,我们还是先弄银子,有了银子才有了财力,有了财力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对了...中午吃什么?”
“呵呵...方便面...!”
“靠...!”余夏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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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这是一个很平常的一天,早上日交五更,诸寺院行者打铁牌子或木鱼,循门报晓,亦各分地方,日间求化(化缘)。
大都永安的百姓,只要听到清脆的铁板儿声响,便知道天快亮了,可以起床洗漱了。
这些报晓的僧人,在报晓的同时还兼报天气:“若晴则曰‘天色晴明’,或报‘大参’,或报‘四参’,或报‘常朝’,或言‘后殿坐’;阴则曰‘天色阴’,晦雨则言‘雨’”。这样,你躺在客店的被窝里,不用起床开窗,便可以知道外面的天气如何。
在这报晓声中,整个城市也从沉睡中醒来,晋国都城的早市开始喧哗起来。
大都永安城,“诸门桥市井已开”;生肉作坊已宰杀好猪羊,“每人担猪羊及车子上市,动即百数”;入城卖麦面的农民,“用太平车或驴马驮之,从城外守门入城货卖,至天明不绝”;饭店“多点灯烛沽卖,每分不过二十文,并粥饭点心。亦间或有卖洗面水,煎点汤茶药者,直至天明”。
御街铺店闻钟而起,卖早市点心,如煎白肠、羊鹅事件、糕、粥、血脏羹、羊血、粉羹之类”;还有“卖烧饼、蒸饼、糍糕、雪糕等点心者,以赶早市,直至饭前方罢”;“早市供膳诸色物件甚多,不能尽举,自内后门至观桥下,大街小巷,在在有之,有论晴雨霜雪皆然也”。
百姓洗漱完毕,吃过早点之后,一天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不过,今天这个平常的一天,却又有一点不平常,只见城门大开之后,城门处突然涌进了大量的苦力,这些苦力不是别人,正是准备闹饷的那些活不下的龙雀军。
他们今天一共来了快三万人,排着整齐的队伍,走着整齐的步伐,喊着一致的口号,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承天门。
承天门是通往皇宫的第一道门,那里就是所有活不下的龙雀军闹饷的最后目的地,因为看到突然冒出来的这么多人,永安的百姓都吓傻了。
好在这群人并没有占着人数抢劫,只是喊着口号,一步一步的走向承天门,而很多永安城的百姓也听清了这些人的口号。
跟着就知道了,原来是朝廷不给这些人饷银,这些人活不下去了,所以想要将这件事情给闹大,让陛下知道。
通过了一些人的解释,永安的百姓渐渐的不再害怕这些闹饷的人,反而有些人还开始同情这些闹饷的人,希望陛下这次可以将缺的饷银还给他们。
本来应该阻止这些闹饷之人的衙门,这次好像全都眼瞎了一样,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止,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近三万人的闹饷之人顺畅无比的走向承天门。
等余夏知道一切的时候,居然这三万人已经到达了承天门,是看守承天门的青山团士兵过来告诉余夏,余夏才知道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乃乃的...畜生...!”当余夏知道事情之后,只是骂了这五个字,只是这五个字却不知道是骂闹饷的人,还是骂永安城的官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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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没事吧...!”
余夏刚刚穿好盔甲,只见李皓月过来了,看着自己的老婆,余夏笑道:“能有什么事情...你先回你自己的寝宫,我让心萍带一个连保护你们,其他的我带着上承天门。
放心,那群人就是来要银子的,如果实在不行,银子就发给他们,其他的东西没有,但是银子我有的是。”
“嗯...!”听余夏这么说,李皓月也放心了,跟着乖巧的离开。
这个时候,余夏则是看着余绣等人道:“走...和我上承天门。”
“是...公子...!”余绣等人应声。
等余夏和余绣等人来到承天门之后,站在城楼之上,余夏看着承天门下那黑压压的人群,心中也是露出了一丝微微的担心。
不过很快,余夏镇定了心神,只见余夏走到了城楼前,看着城下那黑压压的人群喊道:“我乃青山候,城下可有人愿意为我说明事情的来由,尔等为什么要聚集在承天门前?”
刚刚喊完...余夏就看到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只见男子对着城楼上的余夏遥遥一拜喊道:“侯爷,小人秦天寿,这次我们这些人聚集在此实属无奈。
朝廷已经欠了我们两年的饷银,我们的日子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不得已才会来到此处求见陛下,我们都是陛下的子民,陛下不能对我等视而不见。
我们这些人本是龙雀军,是守卫皇宫的侍卫,但是现在我们获得真的是凄惨无比,不但拿不到属于自己的饷银还要被官员驱策做牛做马,侯爷,我们也是大晋子民,为何大晋会如此的对待我们。
这次我们来承天门,不求任何的恩典,只求将欠我们的银饷还给我们,仅此而已,请侯爷明鉴...!”
“混蛋...!”余夏怒喝一声,这一声怒喝让下面的那位秦天寿微微一怔,而除了秦天寿其他的闹饷听到余夏的怒喝也是担心不已。
毕竟这闹饷可不是小事,如果上面仁慈的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如果上面态度恶劣的话,那有可能就是杀头大罪。
下面这些人其实就是永安城的可怜人,上有老下有小,为什么要闹饷,还不是为了家人生活不下去,想要自己的家人生活好一点,说真的,他们不想死,一个都不想死,所以听到余夏的怒喝声,所有城楼下闹饷的人都惊吓了起来。
但是,就在城楼下的所有辅兵都露出担心表情的是,余夏却在城楼上对着城楼下的所有闹饷的人深深的一个鞠躬。
这个鞠躬让城楼下闹饷的人一怔。
秦天寿在下面喊道:“侯爷...为何要向我等鞠躬,我们只是大晋的贱民而已。”
“不...!”余夏一声大吼。
“你们不是贱民...你们是我大晋的百姓,是陛下最忠心的子明,是大晋对不住大家,是陛下对不住大家。
你们受苦了,我代陛下向诸位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余夏再次的一鞠躬,跟着说的一句我错了,下面几乎所有闹饷的人都微微有些动容起来,有些感情丰富的眼睛都红了。
“侯爷...您有何错,陛下也无错,错的是我等,我等才是罪人...!”秦天寿猛的跪在了承天门下。
这一跪,秦天寿身后所有闹饷的人也都一起跪了下来苦涩的高喊:“侯爷无错...!”
看着跪倒一片的人,余夏站在城楼上露出一丝悲伤的喊道:“不...我是错的...你们受苦了,两年的不闻不问,虽然陛下有很多的无奈,但是你们是她的子民,你们受了委屈就是陛下的失职。
其实各位...不瞒你们说,这几年陛下,也就是当今大晋天子,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的内孥全部交给户部,只希望户部可以将他的内孥都用在自己的子民身上,也因为这样,陛下已经三年没有吃过一口冒着热气的食物。
还有这承天门后的皇宫中,陛下的身边有数不清的眼线,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秘密的紧盯着,陛下所有的兵权都不在手上,他甚至活得不如一个臣子。
但是陛下从来都没有抱怨过,因为周家祖训,要与士大夫共天下,臣子活的比自己好,那没有关系,只要可以让百姓幸福,那么陛下没有意见并且甘之如饴,因为你们是陛下的一切。
可惜的是陛下做了那么多的忍让,换来的却是欺骗,那些士大夫居然盘剥陛下最珍惜的子民。”
说到此处,余夏的眼睛渐渐的红了起来,双眼的眼泪不停的落下,跟着只听余夏大声的喊道:“陛下可以忍让士大夫,甚至可以死在士大夫的面前。
但是陛下绝对无法容忍那些士大夫盘剥陛下的子民,今天我在此向大家保证,你们的所有饷银一定会在今天发放给你们。
哪怕是我的侯爷不做了,哪怕是陛下的皇位不要了,也一定让你们安心,只有你们安心了,陛下才会安心!”
说完,余夏一声怒吼:“来人,给我捉拿刘如轨,克扣军饷,今天我要让他解释清楚,如果解释不清,都给我死。”
余夏说完,城楼下面响起了悲切的哭声。
秦天寿此时跪在最前面已经哭的不能自已,只见秦天寿跪在前面不停狠狠的磕着头哭泣的喊道:“我是罪人,我是罪人。
陛下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我居然还带着兄弟们来闹饷,我是罪人,我是罪人,求陛下下旨,臣愿一死谢罪。”
仅仅磕了不到十下,秦天寿的额头之上鲜血之流,其他闹饷的人也是哭泣连连,大呼自己是罪人,他们并不知道陛下居然如此之惨。
看着城楼下请求降罪的声音,余夏的本来慌乱的心,也开始平稳了起来,因为好像这件闹饷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虽然还要给饷,但是却收揽了人心,这笔买卖还是挺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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