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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天机阁,初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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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陈风还在想如何借助大理寺的力量排查京都约莫百来纸扎铺的时候。

大理寺借调镇魂司陈风的公文就摆上了金封尉的案头。

借调之事顺理成章。

陈风成为“联合调查组”的一员。

陈风将自己的怀疑和推测道与曾书友。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两条线。

第一条,梳理林塚侯的人际关系网。

第二条,排查京都的纸扎铺。

两者都是繁琐的海量工作。

陈风见识了曾书友的钞能力。

曾书友在自家庄园打造了一座林塚侯遇害的班房,每日进行数十次被害手段推测演练,竟几乎让他还原了林塚侯当时被遇害的真实过程。

至于线索收集。

曾书友直接拿钱砸。

京都各处张贴告示,提供线索者,不论真假,一律一两银子,经核实后确有此事,再奖百两银子。

一两银子的概念,够普通人家好吃好喝好几天了,更别说百两。

在巨大的金钱诱惑下,整个京都的百姓都被调动了起来。

有用没用的信息雪花一样飞了过来。

曾书友的银子,泼水一样。

照他这么个花法,多大的家产都给败光。

曾书友却是一脸不心疼,曾家的人,见惯不惊,好像这银子不这么花,就对不起曾家的身价,不愧是垄断了大顺钱庄生意的家族。

这财大气粗的气势,直接把陈风整不会了。

陈风一边骂着恶臭的资本家,一边让竹林的小伙伴四下出动。

竹林的小伙伴身有残疾,打扮成叫花子混迹在市井低层,别说,还真探查到不少消息。

梳理信息线索的文书组,近日都在议论,说是京都突然冒出一个叫天机阁的情报组织,提供的信息线索不仅有理有据,量还不少。

就连林塚侯死前几天,每日三餐吃过什么,夜里上过几次茅厕,放过几个响屁,穿着什么衣服,跟什么人来往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而且他们的情报,并未停留在多数人认知的浅层面。

譬如一般想来拿一两银子奖励的人,顶多说前日见过林塚侯到常翠楼喝酒。

而此时,在曾书友和陈风手里的情报。

天机阁会详细列明,前日午时林塚侯从正和大街林府出门,在门口拍了拍管家的肩,说“晚上吩咐府里不用留饭”,之后挽起袖子,左手中指擦着右脸摸了三下,同时眨眼两次,先抬右脚下五步阶梯,从林府到常翠楼大门用时一刻钟,期间进饰品店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一对纯银卷花耳坠,塞进了右边袖袋。

在常翠楼二楼天字包间花费三十七两,点了一壶翠花酿,一盘微辣蹄筋不放葱,一碟开水白菜少盐,一只三两重烤乳鸽,一盘酸辣土豆丝带青红椒丝。

与他同饮之人坐在他左侧首位置,叫寇豆,年芳二十,长相柔媚,右边侧首戴指肚折扇花,穿翠绿小衫,内兜粉中带紫边,与林塚侯举止亲密,席间两人多番耳语,喝过三次交杯酒,林塚侯跟寇豆亲嘴五次,左手伸进她怀里就没有拿出来过。

一个时辰后,两者分前后脚相差半刻钟离去。

林塚侯回镇魂司。

括弧(耳语内容待查……寇豆去向与林塚侯无交集,暂不查)

“这个天机阁什么来路,竟调查得如此详细。”曾书友看话本一样,意犹未尽地放下手中情报,啧啧称奇。

陈风也没想到以葛爱兰、燕慕白、曾恒这三个孩子为首的天机阁,竟然依照自己给的生平汇总无师自通。

短短数日,这情报信息的详细程度,已经不亚于阴阳册上的生平总结。

还能什么来路,估计你表弟跟你一样,银子铺路呗……陈风内心吐槽一句,说道:“这么多线索看来这条最有用,林塚侯是有家室的人,在常翠楼私会寇豆,举止风骚,看来这寇豆是他情人无疑。”

“那么林塚侯的死,有没有可能是情敌仇杀?”曾书友的手指在寇豆的名字上画了一圈,手指敲击道:“或者做个推测,寇豆就是杀人凶手,因逼迫林塚侯娶进门不成,因爱生恨,杀人泄愤。”

你这么有钱,真应该当导演拍戏……陈风有感曾书友丰富的想象力,顺着他的话说道:“如果你的推测合理,那我们可以大胆假设这个寇豆,必定跟纸扎匠关系密切,或者说她就是纸扎匠。”

曾书友点头认可,转头对候着的大理寺捕快说道:“去请天机阁的负责人,说我要谈合作,委托他们调查寇豆。”

捕快领命出门,还没半个时辰又后脑勺缠着纱布回来了。

“大人,请不着人。”

“请不到人是什么意思?给递情报的人带消息你不会?”

“大人,送情报的是小叫花,我问了,人家说委托接下了,见人就免了。我悄悄跟踪,被人绕得稀里糊涂的不说,还在无人的巷子里被人砸晕了。”

噗……

陈风闻言刚喝进嘴的茶喷了一地。

“水太烫,我缓缓。”陈风擦着嘴,差点没笑出声,心道:有小桑在后面盯着,别说是你,就是来几个一品高手,也很难摸到天机阁在竹林的总部。

不过小桑下手也忒狠了点,捕快的纱布都染红了。

茶水温度正合口啊,怎么会烫嘴……曾书友一阵狐疑,挥手打发捕快道:“知道了,你下去找曾府账房领十两汤药费,辛苦了。”

十两?

捕快好几个月的薪水。

他千恩万谢,头也不疼了,眼也不花了,腿脚麻利地退了出去,心中只恨暗中下手的人,下手怎么这么轻。

不消多时。

关于寇豆的情况,从零零散散到事无巨细,再到实时信息,流水一样传到了曾书友和陈风手中。

陈风竟有种人在曾府坐,直播观看寇豆生活的时空错觉感。

……

“目标人物进了胭脂铺,清风退下,雪姨跟上。”

“丫蛋脸上涂抹得更黑点,在五柳巷口乞讨替小草。”

“熊子去卖糖葫芦,套目标人物的话。”

“兰儿你去卖兰花,把风哥哥给的小蚂蚁放进目标人物的口袋里。”

“皮猴你挑柴火卖,敲目标人物的门,这房子不是寇豆的家,她偷摸进去,肯定有问题,你趁机混进去摸清屋内动静。”

“贞姨、纯姨跟周边的邻居唠唠家常,看看还有什么深层消息可挖。”

燕慕白负责现场推进,葛爱兰负责情报汇总,曾恒负责撒银子,竹林的小伙伴和阿姨负责明暗桩交替,悄悄隐在暗处的小桑负责剔除尾巴,就连琉璃也分到了负责盯梢的任务。

第一个大型委托单,天机阁的成员,极为重视,全员出动,卯足劲准备打响名头。

“送财上门咯。”皮猴干瘦干瘦的,左手断了三根手指。

他吆喝一嗓门,挑着担干柴,扣响了眼前的门环。

卖柴火不叫卖,柴同财音,这样叫卖才不会被家主人轰出来,谁会把财轰走呢,遇到卖柴的,主家就算不缺,多半也会买点意思意思,这叫请财进门,图个吉利。

混迹市井的竹林小伙伴,深谙此道。

“不要,去去去。”门缝拉开一条缝,看清外面来人,又再度打开,一张不耐烦的中年男人的脸露了出来。

“大叔,您就买点吧,您看,这柴火干爽着呢,小子上山砍的,保管禁烧又少烟。”皮猴拍着木柴,陪着笑脸,刻意把断指的手露出来吸引中年男人的注意,他的眼睛却是有意无意往门内瞄去,一触即收。

“用不着,不做饭,不需要。”中年人推搡开皮猴,下意识做了个背手的动作,抬起下巴态度倨傲道:“下次不要来了,再来就把你抓进官府。”

皮猴似乎被吓到了,脸上露出害怕的情绪,连连后退摆手道:“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他唯唯诺诺地边点头哈腰,抱着柴火往后退,一个为了生活所迫,想要赚点小钱,被吓得胆战心惊的穷苦残疾孩子形象被他演绎得像模像样。

其实也不用演,就在前几个月,这就是他真实的日常生活。

皮猴收着点,就是本色出演。

中年男子见皮猴走远,转身进屋掩上房门。

“怎么样,瞧出异常没?”寇豆软香投怀,身若无骨挤进中年男人怀里,恨不得把身子骨揉进对方身体里。

中年男人双手托起寇豆的臀儿,上下其手道:“你想多了,就一个手有残疾的孩子,京都卖柴火的多了去了,这样的贱民,我每天都要打发好几个。”

“我直觉很不舒服,一路走来,老感觉有什么人盯着似的。”寇豆按住中年男人不老实的手,嗔道:“你别急呀,我在说正经事呢。”

“咱这不就是正经事吗。”中年男人嘴上应着,手上不停,更加肆无忌惮。

寇豆拍掉中年男人不老实的手,急道:“我说真的,咱们的事不会被人盯上了吧,要是坏了姑姑大事,你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中年男人闻言明显一愣,色急的心情被人浇了一瓢冷水,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沉思片刻,说道:“你这样说倒是提醒我了,林塚侯的死是一招万不得已的险棋,大理寺已经插手了,这些日子,咱们要少来往。”

“还不是因为你。”寇豆手指点在中年男人额头上,嗔怒道:“要不是非要去我那寻刺激,也不会让林塚侯撞见咱两的好事,更不会发生他威胁要告发你的事。”

中年男人听闻又是狠狠一巴掌拍在寇豆屁股上,横眉瞪眼道:“这都是你惹来的骚,让你去收买林塚侯,没叫你真个跟他上床。”

“男人都是不见荤腥不猫叫的主,我不来点真格的,怎么完成姑姑交代的任务。”

“动真格的是吧,我今儿就叫你尝尝,什么叫真格的滋味。”中年男人将寇豆拦腰一抱,狠狠将他甩到床榻上。

伴随着撕拉撕拉撕扯布条的声音,寇豆假意哼唧反抗几声就没了动静。

继而。

床榻痛苦的磨牙声,越来越响。

……

皮猴越行越远,走到没人处,闪进一条胡同。

胡同内有接应的小伙伴。

皮猴把柴火往他怀里一扔,说道:“往上报,这院子有问题,水缸没水,内墙长草,落叶枯黄久不见人打扫,一男一女临时会面,肯定有鬼,寇豆跟这个中年大叔,来路不正。”

消息层层传递,即时通讯一样传到了曾府庄园。

“你怎么看?”捏着这条情报的曾书友抬头询问陈风的意见。

“既然寇豆跟林塚侯交往密切,在他死后,又疑似跟人秘会,其行为在这个节点上,就显得尤为突兀,是与不是,抓来审审不就知道了。”

“就不怕打草惊蛇?”

“有天机阁这么强大的情报网络盯着,就怕蛇不动,只要它动,我们就能顺藤摸瓜。”陈风臭不要脸地暗暗给自己脸上贴金,想的却是多提天机阁几次,书友大人这么有钱,不赚白不赚。

“正合我意。”

点足人马,陈风与曾书友一道出门拿人。

有天机阁小伙伴引路。

大理寺人马直扑永和街。

大门不敲,后门不入,宅院一围,捕快翻墙而入。

打开正门,大波人马蜂拥而进,两个在床榻上正激烈摔跤的男女被堵个正着。

扫黄现场既视感。

男的蒙头慌忙提裤,女的扯被子捂胸口尖叫。

“刘大人?”

曾书友微微一愣,继而笑道:“没想到工部官员竟然牵涉其中。”

“不是我,不是我,你认错了。”刘杰一脸愧疚,掩面低头。

曾书友见陈风一头雾水,介绍道:“这位,是工部虞衡清吏司措薪厂的掌事。”

措薪厂掌事?

陈风恍然,就是负责收发苇席、竿、绳、竹……等物料的工部官员。

等等……陈风左眼一跳,刚回京都入城门时,驴车运送灌装轻油的青竹入城那一幕浮上他的脑海久挥不去。

“他是不是也是负责烟花楼建造的官员之一?”

陈风问了一句眼下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话,让曾书友没摸着头绪。

曾书友实问实答道:“这是自然,工部营缮清吏司负责督造,虞衡清吏司负责物料采买。烟花楼的建造,涉及圣上寿辰之时与民同乐计划,可是近段时间最大的工程之一。”

青竹、轻油、烟花楼、皇帝游街、工程督造……

卧槽……陈风内心惊呼一声……林塚侯的死,看来远不是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他,有可能卷进了一场巨大的风暴。

陈风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

床榻之上。

温度陡然升高。

寇豆毫无征兆自燃起来。

她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改惊恐的眼神,面无表情朝吓呆了刘杰扑去。

陈风眼疾手快,一脚将刘杰从床榻上踹了下来。

凸(艹皿艹)……陈风内心升起一个字,遮眼一开。

眼前的寇豆哪里是什么美人儿。

竟是一具燃烧的纸扎人。

林塚侯和刘杰,竟然草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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