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无奈,三皇子李继民开始娓娓道来。
“四弟,你还记得当初在朝堂之上,父皇说那筹集粮款之事吗?”
“当然记得,当时我还带头捐了一万两银子呢,难道跟这事有关?”
苦笑了一下的李继民继续说道:“就是因为此事。”
三皇子一脸的苦笑:“原本父皇让我筹集银两,一是为了接济那平叛粮草之需,再则国库空虚,时进初夏时节,各地干旱洪涝灾害必然出现,一旦到了雨季,发生了大的灾害,国库没有调拨赈灾之银,那到时候,父皇和众位大臣面临的不仅仅是救灾之难了。”
“你是说父皇让你司职此事?”李玉大概已经明了。
“正是如此。”
“现在是不是捐银之事进展缓慢,因为此事受到父皇的责罚?”
面对李玉的说法,三皇子李继民又是一阵苦笑,算是默认。
“关键明日是父皇给你三哥的最后期限,若是捐银司职不力,不但你三哥要受到责罚,就连母亲也要受到牵连,其实现在已经是受到牵连,因为三哥的办事不利,再加上前些日子,你姨娘偶然风寒,双重压力下,这才被病魔袭扰。”
李玉有点怨气:“三哥也真是的,事情都到了这般地步,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了,别说我大婚在即,就算是婚配大典,这边姨娘和三哥苦楚之境,你让四弟如何能安心准备婚娶之事。”
“唉,”那三皇子李继民叹了口气说道:“正是因为四弟近来也是大婚在即,皇额娘担心此事扰你心神,再给你徒增无谓的烦恼,至此,才不愿向四弟明叙,还望你能多多体谅。”
说到这,那慕容菲菲挣扎着从床榻上坐直了身子,打起精神说道:“玉儿,你就别管了,这是你三哥的事,你要是插手,会惹你父皇不悦,他自会想办法。”
“什么想办法,姨娘也真是的,现在是事情都这样了,还不找我商量,以后不管有什么难处,尽管找玉儿,不管有多难,会有办法解决的。对了,那现在事情进展的怎样?”
“现在几乎没有什么进展,除了上次在朝堂上四弟你带头捐助之后,少有几人在父皇的面前抹不下面子捐了一部分之外,到现在可是一分没有收到捐助。”三皇子说完这话的时候,面色十分的惭愧,自接任这差事以来,可是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慕容菲菲也知道三皇子很是为难,进而解释道:“玉儿啊,你是不知道,若是让你三哥做一些治理、谋划、逾制之内的事还能勉强应付,若是其他的尤其是像号召皇族、王爷公侯、朝官等捐助银两一事,可是千难万难,这两天你三哥受制不少。”
“姨娘,不说三哥,即便是换成了任何一人,这事都极为难办,现在大燊朝靠的也是先前的一些底子,不过坐吃山空,现已是处于风雨飘摇之境,若是让他们再拿出点银钱来,那可是比登天还难,这可怪不得三哥啊!”
其实慕容菲菲也知道,这事本来就不是好做的,可自己的儿子也是为了争口气,现在大皇子戍边关,常年驻扎军营带领兵马,二皇子虽然也是不学无术,但其母后云贵妃正值宠幸之时,在其抚照之下,也是相安无事。四皇子也就是太子李玉,虽然境况比较惨,可多次接触以来,觉得也有独当一面的魄力和实力。
现在唯独自己,文不文,武不武,上不可安邦定业,中不能行军打仗,下无法治理黎民百姓,虽然空有一腹的治国之才,却是处处掣肘,才能被掩埋在了土里一般,无法展现,最要命的是自己皇额娘的身份,很是让自己尴尬。
几乎有一段时间,皇帝李贽对慕容菲菲不闻不问了,若是场次以往,不仅仅是把慕容这被嫔妃给忘记掉,恐怕就连李继民这个儿子都忘记了,更不要说在皇宫内站稳脚跟了。在皇家斗争中,你要是没有一点所持,那么到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李继民也是考虑到目前的严重形势,所以才自告奋勇的接下了那捐银之事。
这些事即便是不说,李玉也能有所了解,目前慕容菲菲,承担这整个家族的荣辱兴衰,虽然没有多大的心劲儿,可作为皇子李继民却要担负起这个重任,要想不受其他势力的打压,就要得到皇帝李贽的支持,若不是如此,那日后的情势就相当危急了。
“三哥,父皇让你筹集多少银两?”
“纹银五十万两。”李继民说这话的时候,同时也能想到虽然知悉这项司职部仅仅会惹很多人,更重要的是为了替母亲争得面子,所以在皇帝和众位朝臣的面前,立下了军令状,现在完不成,心里也很是焦急。
“时限就是明日吗?”来到这个时代,多多少少李玉还是了解了自己所处这个朝代的货币价值情况,五十万两银子,也就是大燊币五亿钱,一两银子折合大燊币一千钱,这个数字算是举国近一个多月的赋税总收。
“正是,若是在时限内完不成,你三哥我就要被贬为庶民,就连母后封号和侍奉等级都要受到影响,这其实倒也没什么,可就是母后担心我被贬为庶民之后,翻身之日不说,说不得还会受到其他浑水摸鱼之人,趁机祸害自己,如此一来,母后心劳成疾……”
说到这,那李继民跪倒在慕容菲菲的床前,自责道:“母后,这都是孩儿之错,大不该自以为是,接下这棘手的难题,还牵连到了母后,如今,还要四弟也为我担忧。”
看到眼前情景,那慕容菲菲也是极为的怜爱的摸着李继民的头说道:“说到错,其实这都是为娘之错,错不该把你生在了帝王之家,从生下来,被人欺压的唯唯诺诺,生怕一事做错,招致杀身之祸,少了人生多少乐趣,这都是母后的错,错不在你。”
“姨娘,不要担忧了,我知道哪个嫔妃皇子,不是藏有几十万、几百万两银钱,但是你们没有,生活节俭,一切从简,要不是如此,区区五十万两银子,那算什么。姨娘莫要担心,别说五十万两银子,就算是五百万两,都不是问题。”
当李玉说到这,那慕容菲菲面色一怔:“怎么,难道玉儿要从自己府上拿出这捐银,这可使不得,你大婚将至,正是花钱的时候,怎么让你三哥之事,在连及与你,你要是出这钱的话,姨娘坚决不答应,哪怕是继儿受到责罚,姨娘也不能让你出钱。”
“姨娘说哪去了,若真是救急,姨娘需要的话,我李玉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拼着性命不要,也帮姨娘实现。可眼下这银子乃是捐助之银,这是父皇下过旨意,从那些生活安逸,锦衣玉食的王公大臣嘴里扣吃食,要是咱自己哪钱,那算什么。”
“可明日之限马上就到了,这银钱之事还没有一个眉目,为此母亲都急出了一场大病。”
李继民其他不说,在为人行孝上可是当代典范,由此可以看出他对此事也很是担忧。甚至超乎了自己捐银之事,要不是李玉过来探望,那李继民不打算再出去筹集,好好的守候在慕容身边悉心照料。眼看这病也不见好,这几日,可是把一个李继民折腾的不轻。
看出了那三皇子李继民的心思,李玉说道:“三哥,姨娘之病,我已看过,其实并无大碍,这不,药方我都写好了,着宫廷药司库抓药,按方子上要求煎治,几个疗程下去,估计会有好转。”
“你说母后之病真的可以在几个疗程之后痊愈吗?”听到这消息,那李继民的担忧之色稍稍减轻,不过李玉随后说道:“药方是药方,还有一味主药,在我的府邸,一会儿,我派人送来,加入之后,包能治好。”
这下,三皇子脸上露出少有的欣喜之色:“那敢情好,这次可是多亏四弟了。”
“继儿,你四弟说的对,母后之病其实并无大碍,方才你四弟赶来,为娘诊治了一番,现在已感到好些了,咳嗽也没有那么厉害了,看来,你四弟精通医术之道呢!”
“姨娘谬赞了,其实我也不是精通什么医道之途,主要是我有一味关键的主药,那是西域圣果——幽冥果。”
“幽冥果?四弟这什么药。”
“幽冥果产自西域苦寒极为冰冷地带,通体粉红,枝叶和果子含有剧毒,但若是将果子与其他药相配煎熬,就会成为延年益寿的良药,甚至千斤难买一副,服药过后,身体虚弱之人,能达到强身健体,常人服用,可增加多年的武学内力,到时,我多弄点,三哥也服用一下。”
听到李玉的对西域冥果的描述,慕容菲菲和李继民呆愣了好半天。
“没有想到玉儿还有如此神物,可就是用在姨娘身上岂不是暴殄天物?要不还是玉儿留着自己用吧,姨娘真的没有什么大碍的。”
“姨娘,你就不要多说了,再说了,给你熬药用的也不是果子,而是幽冥果的叶子,常人是不能直接用果子来煎熬,那样一般人是抵.制不了强大的药效,一般人要用果子上的枝叶少许,煎制后,就能达到增加寿元,祛除百病之功效。仅仅是几片叶子,不是幽冥果,不值几个钱,姨娘大可不必介怀。”
此事说罢,总算是解决了慕容菲菲身患疾病这事,当下就是该说那捐银了,说来五十万两银子在李玉的眼中还真不算什么,从那云贵妃那骗来的大额银子不说,仅仅是直女殿的琴歌大赛,就让李玉进账数百万之巨。
可让他自己掏腰包,这不是他的性格,静下心来,李玉问道:“三哥,你来说说,若是捐银之事,你认为最大的阻碍之人是谁?”
“要说难度最大的,恐怕就是皇祖爷爷的异性兄弟,当朝的三大特进光禄大夫之一,司光达老王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