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道指令,就是蓝旗军的七大军团,除了死去的袁方,所有现任都尉要重新考核,经过练兵大比武,还要进行行军打仗方面的比试,实现能者上,庸者下,有资格胜任的话,才可继续担任现有之职,亦或破格提拔,不然就要让能承担都尉的有志之士或是有能力担当此任的人来司职。”
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的众位将士,李玉缓缓的又道:“这也就是本殿下说的另一个重要任务,其实就是换防之后的整顿之说,自此全军上下,都要捋顺一番,从一般的士兵到队正、夫长,到校尉、都尉,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尽可能发挥各自的真正实力,以便把蓝旗军打造成一个威武之师,勇猛之师,胜利之师。”
“殿下,如此而为可是对军心不稳啊,要知道很多司职的校尉、夫长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很多都是一辈子都在恪守自己的职责,兢兢业业的司职军务,如果殿下此为,可是伤了一帮忠心耿耿护我大燊朝将士,殿下此令颁布还是要多番斟酌才是啊。”这时,那潘国涛跪倒在地,说话诚恳,言辞灼灼,听的在场好多人都引起了共鸣。
“潘副帅所言即是,可你有没有想过,皇家军队的生命力在于什么?”李玉突然问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话。
这下,不但潘国涛开始纳闷,就连跪倒在地的一帮将士,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的懵懂之色。
但潘国涛好歹也是经过风浪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于是,跪在地上的他拱手而道:“愿闻其详!”
“一个军队的生命力在于发展,而发展的首要因素就是人才,而将士的选拔才是发现人才的最佳契机,如果没有了一定形式下的竞争,那么一个军队会变的越来越羸弱,越来越没有主动出击的野性,很多时候我们要用思变的方式,去考虑整顿军队的发展前途,之所以这么大动荡的调动换防,这么下力度的整顿,就是为了我们大燊朝军队今后的前途着想,所以军队要发展,就必须打破这种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运行轨迹,也不能让一些世袭权贵霸占将领位置,这样对一些舍命战杀疆场的将士很是不公,潘副帅,各位将士你们说呢?”
李玉这一番新颖的论军队生命力,确实一下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惯性思维。诸国卫也在低头思虑,这李玉到底是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怎么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和这个朝代的礼仪之言格格不入,可细想下来,又是那么的有道理,仿佛就是早已经存在,可就是没有发觉,或是没有说出来一样。
跪在一旁的诸红缨也在想,自己这个未来的夫婿,到底是在做什么,上来到蓝旗军就是一番大动荡的整顿,这下,父亲调走了,潘国涛也要走了,现在军中是群龙无首,这可是治军之大忌,难道这个他是不知道的吗?剩下了一帮人如何来笼络,靠他自己吗?要知道已经经营了几年、数十年的大燊朝军队,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分解开来,这不是胡乱吗?要是叛军突然的犯境,还有谁来领军抵御,这不是把一个好好的军队生生的往火坑里推吗?诸红缨看到了李玉的一番作为,可不是一般的纳闷了,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目的,怎么这么看,都像是叛军插入我军来搞破坏的奸细啊。
听到了李玉的问话,那潘国涛也是赶紧上前应道:“殿下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可殿下,你可知道,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大燊朝危机四伏,领国对我虎视眈眈,地方也有各种小股叛军突军异起,现在我们首要的考虑可不是什么整顿换防,而是稳定军心,激励将士们保家卫国的决心,而不是大量的调换将领,这不是给敌人可趁之机吗?要是突然的爆发了叛国之争,我堂堂的大燊朝蓝旗军竟然没有一个统帅,那临阵还不成了一锅粥,到时定会全部各自为战,没有一个统一的领头人,恐怕遭遇叛军,没有了帅将的镇守,瞬间就会溃败,如此,殿下您还谈什么军队的生命力啊。”
潘国涛的一番言语几乎都用上了蔑视的语气,对于李玉的整顿可是一肚子的气,本来自己都已经在蓝旗军建立起了一股属于自己的死忠,可现在自己又要被调往别的地方去,就是官职再大,最终还不是到军队混日子,可这样的话,不管到了何处,都是没有发言权的,因为自己过去的话,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光杆头领,至于头领是不是,都还是两说之事。
“你知道什么?之所以本殿下奉诏到各皇家亲军开展换防整顿,最关键的一个因素就是为了保住父皇的武装力量,更是为了保卫我大燊朝的安危。现在也没有外人,即便就是我不说,你也知道李忠叛逆,在西域聚集了很强大的一股力量,甚至可以说足以与我大燊朝的皇家军队抗衡一二,可你又知道有多少人是李忠安插于三军之内的眼线和死忠呢,就按你所说,一旦叛军攻城,加上叛军的死忠来个理应外合里,军事哗变,你说,到时会有多少胜算?又有多少军队的无辜将士死于叛军死忠之手?一个是叛军未至,我军先乱,另一个是战前整顿,肃清叛逆,虽然得不偿失,但两个结果,要是你的话,会选择哪个?”
这下潘国涛无语了。面对李玉的灼灼言辞质问,竟然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好了,众位将士还是听命于殿下的安排,要知道这可是陛下和殿下商量已久的战略方式,要不是首先肃清了军队内部的毒瘤,把李忠遗留于我军的死忠给剔了出去,说不得到关键的时刻,真会出大乱子呢,殿下说的对,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要换防整顿,怀疑一切应该怀疑的人,包括各军的大帅将领,当然也包括我自己。”这时,从李玉进得帐内,很少说话的诸国卫道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