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此话,可谓不毒啊,除了要杀了人之外,还要人家死无全尸,要知道在那个时代,人的观念思想是非常守旧的,要是死的时候没有落得个全尸,传说到了阎罗殿很难修炼出完整的肉身,再次超生的,所以死无全尸,对于在杀了他的同时,这是让俞不山最恐惧不安的。
“噗通……”一声响,那俞不山可是惊惧到了极点,不住的向李玉磕头,连连的说道:“小的可是没有一句诳语,昨夜真的是我和袁都尉两人一起去的烟雨楼,喝花酒,玩女人到了天亮的卯时才悄悄的回转,烟雨楼的楼主海棠可以作证,还有昨夜司职守门大营的队正也可作证,求殿下明鉴啊。”这时的俞不山,早已没有什么礼仪可言,为了报命,即便给留个全尸也好啊,哪里还管什么其他的。
“哦,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本殿下还真是无话可说了,至于你们谁说的是真话,谁在罔顾军纪,半夜私自溜出大营淫.欢作乐,还义正言词的说什么忙于军务,我看是忙于床上的军务吧。本殿下还真是晕之了,好了,还是说正事吧,本殿下一无甄别才学,二无勘案之技,这辨别之事,还是由潘副帅来定夺吧。”说完之后,又露出了一副嘿笑的无耻之色,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开始气定神闲的喝起了茶水来。
经过了李玉的诈呼,那俞不山瞬间崩溃,就算此时,就是问他小时候光屁股的事,估计都是事无巨细,如倒豆子般的倾泻而出,所有说出的话,已经没有了一点思索,完全是有什么说什么,只求自己能来个全尸,不要死了,还那么的恐惧。
“你……”袁方指着俞不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实在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俞不山这么的不经吓,李玉不过是在言语上略微的恐吓了一番,这个怂包软蛋,就什么都说了,就差亲口叫李玉爷爷了,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他哪里知道刚刚经过了生与死考验的俞不山,心里的防线早已崩溃的一塌糊涂,本来以为自己要是再不说实话的话,肯定也是如同袁方一样,顷刻间便成了那刀下之鬼,还硬撑个屁啊。到时,就是自己想说,恐怕都不会有机会说了。
对于,持有免死金牌的袁方,人家太子都像杀个鸡一样简单的,说杀就杀,自己跟袁方相比,还不如一只鸡呢,想到这的时候,眼前这个一脸的轻松惬意,宛如翩翩公子哥的李玉,在俞不山的心里要不自己所知任何的恶魔,都要可怕十倍有余,况且自己都已经说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只是在生死存亡之际,毫无顾虑的他,索性就一桶到底,全交代了。
“你,你什么你,本副帅问你,刚才俞不山说的可是实情?”此时,要论郁闷,俞不山可不算是最要吐血的,而最郁闷要吐血的乃是潘国涛,潘副帅,从自己开始审问袁方的事情之时,所有事情的发展,可是严重的偏离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心里可是骂娘不知多少次了,本来以为很顺利的问案,也是很简单的结案,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顶多罚责杖几十,休息一段时间也就好了,谁知,现在的局面可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的,反而倒是有些跟着那太子的节奏在发展着,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潘国涛因为这个也有些快迷失了。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说的如此明白,那袁方就认个怂,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事情交代了,然后再加上自己向那李玉求个请,加上袁方持有免死金牌,估计这个事问题也就不大,说不定,也就是一场虚惊而已,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让自己吐血的是,还没有等到那袁方说什么,那李玉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插上了一杠子,一阵奚落之言的讥讽,顿时让那袁方的怒火,火烧火燎的燃烧了起来,那汹涌之势,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拦阻的。失去理智的袁方,早就把潘国涛的提示之言,一下抛到了爪哇国去了,怒火冲冲之下,渐渐的把自己送进了李玉设置的圈套里去。
“我……”此时,面对潘国涛的质问,那袁方哪里还有半点的应答言词,整个痴呆加傻眼,这次可是真的无话可说了,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听到了,俞不山的临阵倒戈,彻底把他送入了无底的深渊。
见到眼前此景,李玉还是攻势不减:“潘副帅,到这个时候了,关键是要弄清了事实的真相,故而依本殿下之见,还是把军营里的昨夜司职守门的队正喊了过来,当场对质是非即可明了,你看如何?当然你要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的话,也行,反正我是无所谓,我就是一旁观者,没有发言权,你按照你的意思办就行,要知道公平不公平,可不是谁一个人说了算的,我们的身后可是有三十万将士,都看着我们呢,作为一军统帅,不但要上对得起父皇,下对得起百姓,中间更要对得起这三十万,沙场卖命的将士。”
说到这的时候,诸红缨的眼睛一亮,心想,这太子李玉说话刁钻刻薄,但却是犀利无比,句句都能跟皇帝百姓挂上了钩,一下把一件普通的溜号嫖妓事件,上升到了举国安危的政治层面,这要是在以往,谁人如何也做不到的啊。
诸红缨也越来越看不透李玉这个人了,看上去极为懒散,办事似有些不按规矩,很是不着调,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刻,仿佛如神附体,一环扣一环,好像是演练好了似的,所有的剧情都是按照他的意图在发展,这个妖孽的家伙。
诸国卫虽然半天了也没有说一句话,可心里哪里能平静的下,李玉的整顿换防第一天到了蓝旗军来,看来就是一场飓风的暴.动,一下就搅的四邻不安,从认识到现在对李玉的逐渐了解,诸国卫对李玉充满了好奇,不由的使他想起了大罗神仙坤阳道长的话:“此子,从面相上来看,超越凡尘外,不在五行中,不是个万善的救世主,就是个十恶的邪魔头,关键是要看有人引导,如果引导好了,那可是不世之才,引导不好,那可是引发了天地动变的大劫难。”
帐内的众将,都是久战沙场之人,个个不说是身经百战,但绝对是大小战役也打了不少,对于这个生长在温室里的小花骨朵,根本就是不屑一顾,主要是看在诸国卫父女的份上,众人也是略有耳闻,对李玉的到来,可是好奇的很,都觉得这是皇帝为了作秀,让一个狗屁都不懂的人,到军队来要搞什么整顿,这不是让外行人,来指挥内行人吗?可随着种种事件的发展,人们的看法开始一点一点的发生着变化,到后来的紧张对持,直到现在,对这个年轻的有点过分的,传闻是一个痴傻的太子爷,开始从心底那透过每一个毛孔般的惧意,油然而生。
看到了袁方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思表述下去,一时义愤填膺的潘国涛厉声的喝道:“传令兵,何在?”
“副帅。”话音刚落,一个兵卒进的营帐之内,跪拜在地应答。
“你速速传来昨日司职的队正前来问话,就说本帅有急事传唤。”
“得令。”那传令兵,听到了潘国涛的命令之后,随后站起身来,一溜烟的小跑出了大帐。
而此时后悔莫及的袁方脸色比酱茄子还难看,这队正若是来了的话,再加上俞不山的临阵倒戈,自己可是百口莫辩,看来今日定是没有好果子吃了,不过心里还寄希了一丝侥幸,毕竟自己可是有免死金牌的笼罩,但愿还能保的小命不至于一命呜呼。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队正军服的人,胆怯颤栗的走了进来,看到大帅营帐里,随便拉出一个人,都是大自己无数个级别的强大人物,如此高压的气场,压迫的他根本就不敢抬头,进来之后,便一头扑倒了在地上,声音略有哭腔:“小的张三,叩拜大帅,见过各位将军。”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因为出现在李玉面前的正是那个,刚正不阿,不管身份多么尊贵,若是没有军符或是手令,任何人不让通行的阻拦自己的那个队正。因为那半张被阿牛打过的脸,淤肿还未消除,正眼一看,便能看到一边脸大,一边脸小。嘿嘿,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放着天堂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投,小子,今日你犯到小爷的手里,看我怎么整你吧。想到这的时候,李玉脸上的嘿笑之色,更加的浓郁。
而这个时候,李玉是看着诸红缨怪笑的,表面上看去,是李玉看着诸红缨奸笑,可脑子里却是想着如何整这个守门的队正,可诸红缨哪里知道李玉心里想的是什么,看到李玉在看着自己才有的异样,失色之下,连忙发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接着,又仔细的把自己全身上下察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失态和不一样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