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当下也只有朕的皇子能担当此任,而纵观朕之皇子,论治国方略、行军遣将、才思学识、处世之道,乃至士子监生心目中的威信,玉儿首当其冲,无人能及,你就是想躲也躲不掉,再说此策始于你,行将过程熟知于你,即所谓既是谋策者,也要谋行者,此事非你莫属矣!”
皇帝一番赖定了你的言语,让李玉避无可避,再不应允,那方才自己所说之言,可是不足以让这皇帝老儿信服,唉,眼下也只有先应下,事后找人在详略商议吧。
“儿臣愿意为父皇效劳,但您也知道,玉儿早先久居府上,从未接触外界,若是突然让我驾驭此等大事,怕是遭人非议,说是父皇任人唯亲,让一个毫不懂军事的废柴司职如此重大的事务,怕是有人不服,此事难以行得通啊。”李玉没有回避,但还是说出了自己所担心的事项,其意很是明显,就是怕不能服众,而影响了此事的进程。
“玉儿大可不必妄自菲薄,想你原本就是朕之皇子,身份尊贵有加,再且身负太子储君之责,朕想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玉儿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你就不要推辞了,另外朕再配与你百名皇家亲卫,五名武骑常侍,供你随意调遣,你可放手而为,你看如何?”见到眼下最为棘手的问题已解,那皇帝李贽可是心情大好。
听到此言,李玉想到了那武骑常侍一个个牛气冲天的样子,心想配与自己,除了能对自己行事有所羁绊,还真没想到能起到什么有利的作用,忙拱手俯身说道:“玉儿行事自然惯了,不想受人约束,更何况现在可是非常时期,父皇还是多留人手在自己身边,护好您的安危才是,所以父皇的好意玉儿心领了,但此前,还是有些话说说明白才好,以免到时候父皇又要责怪玉儿肆意妄为,做事狂妄。”
“有何需要明说的,尽管道来,只要是对这次行事有利的,一切都可通融。”
“那好,既然父皇都说给予儿臣极大的通融,那玉儿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就是在换防、遣将时,若是有人肆意闹事、不服派遣,父皇可敢赋予儿臣生杀大权?”说到这话的时候,李玉一脸的凝重,似乎生杀大权,对于司职这事才是最为关键的一环。
皇帝不以为然,急口而道:“有何不敢,但不知玉儿要什么品秩以下生死决断的权限?”
刚说出此话的皇帝突然有种坠入李玉圈套里的感觉,再想起李玉的杀伐手段,就连大皇子、芑太尉的人,甚至明明知道是自己的亲卫,还敢肆意的掠杀时,都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胆怯,这还是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就敢如此而为,要是放任给了这李玉杀人的权限,那还不杀的血流成河,杀的胆战心惊,于是乎,说完此话之后,心情也不由的开始忐忑了起来,心中略有一丝悔意。这主要是见识了李玉的杀伐手段之后,给所有人包括皇帝李贽,已在他们心中留下了阴影。
“我要将帅以下,皆可杀,如不是这样的话,那玉儿是断然不会接受父皇安排此次的差事。”
还好,杀几个士兵,立威,这本来就是做好此事必不可少的环节,只要不在亲军里恶意掠杀将帅即可,皇帝心想,要是能将眼前的事情稳固住,能与那李忠形成了对持局面,不让他有所妄动,等自己药剂战士实验成功了,到时可不就是等着挨打,而是该去往西域,斩草除根,解决了那西域的李忠,以绝后患。
想到这,皇帝欣然而道:“好,朕准你所说,将帅以下皆可戮杀,这可是三军统帅都没有的权限啊,玉儿你可要利用好手中的权力,至于调遣换防等具体细节,你可遣人送来预案,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玉儿可就当即施行。而朕还要赶紧安排开挖地下通道的事宜,不是说了双管齐下吗?既然要做到让敌人不敢轻举妄动,也只有你说的内要换防布兵,外要挖道宣扬,最重要的是要对皇宫大内的安全也要下一番功夫了,不过,父皇也想好了,既然地道是有作用,那咱至少也要在皇宫的寝室等秘密之所,多挖几个逃命的出口,以备不时之需。”
李玉听完,笑笑说道:“看来父皇也是开窍了,也知道利用地道备不时之需,如此而为,确实要的,你想,狡兔都有三窟,多了一个出口,关键时刻就少了一分安危,多了一个保命符啊!”
“好了,事情皆毕,你赶紧去谋划吧,如有困难尽可禀来,父皇我是极力援手、支持,坐看玉儿的指点江山,待会朕就让那吴守礼草拟圣旨,不日即可到你的府上,玉儿尽可放手而为,希望你不要父皇失望。”
“父皇尽可放心,既然儿臣已应下了此事,定是有始有终的把事情办好,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儿臣就告退了。”说完话的李玉,还俯身一拜。
而皇帝李贽也好像有些累了,没有说什么,双眼微闭,抬手摆了摆,示意可以退下,之后李玉也就退出了御书房,自府邸而去。
李玉走后没有多时,从一屏风出来了秦忠葛与何大海两人。
皇帝李贽说道:“依你二人只见,此事处理可好?”
那秦忠葛上前说道:“启奏陛下,通过适才一番言语,可以看出太子行事确实果断,而深有心机,太子绝非池中之物啊。”
“不是说这个,朕问的是,刚才的一番事宜,安排是否得当?”李贽脸上阴沉莫测的问道。
那脸上还有些伤痕未愈的何大海,站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说道:“整个过程确实很是精彩,若是真若太子而言,那此事如此而为确是上上之策,此番行径,不但能与那西域李忠形成了对持局面,而且还给我们赢得了缓冲的时间,况且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了,再则,也可以更进一步的掌握三大亲卫军,不致脱离了陛下对他们的掌控范围,实乃一举三得之策。而三军历来排除异己,很难掌控,如此一来,也可假借太子之手,打压一下某些人的嚣张气焰,不过如此一来,怕是有些乱子要出了。”
“乱子?”皇帝李贽眉头一皱,反口问道。
何大海未待开口,那秦忠葛说道:“是啊,陛下,你想,通过近日察看,那太子行事可不是一般的跋扈,若是去履行此事,再对上那些自以为是的老资格军中悍将,那还不是针尖对麦芒,到时可少不了乱子要出啊,就怕到时收势不住,最后弄个烂摊子,还要陛下去收拾。其实,陛下应该再派一人随行,好对殿下在行事中的过头行为,有所节制,这样才是最为稳妥的啊。”
“朕又何尝不知,可派谁去与太子一起办理此事,秦总管,你可愿往?”
说到了让秦忠葛出马,吓得这个大内总管也是赶紧的跪倒在地,连声说道:“老奴可是万万不可,若是让老奴陪殿下全程办理此事,到时候别说节制了,就会成为了殿下利用的棋子也说不定,到了最后,反而更加助长了太子杀伐手段的嚣张气焰,反而不妥,陛下此言,还望慎重考虑啊!”
听到此言,那皇帝李贽也是大怒,一脸的奚落之色。“这不就是了,就连你武功高绝的秦大总管,到那李玉的手下,都是这般的唯唯诺诺,那还有谁能担当此任?”
见到皇帝有些恼意,那秦忠葛也是赶紧惶恐的说道:“老奴不仅是眼前的这一方面的忧虑,还有就是那太子利用此次亲卫换防调整,趁机拉拢一批亲卫将士,若是久已必成大患,到时会不会出现一个另一个李忠之辈,陛下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哈哈,秦公公,你还是多虑了,朕又没有安排他掌管军中事务,只是让他分配调防、换人一般的兵士部署而已,又不是直接参与兵士管理,你也不想想,三军之中,除了那诸国卫跟李玉还能尿到一个壶里,其他两军都是跟李玉曾有过结之人,哪能跟那太子沟壑一气,算下来,就算是那诸国卫是李玉的老岳父,给李玉还有可能一气,可还是起不来什么大的作用,别忘了,那蓝旗军中,可是还有我们的一个暗手,他诸国卫在军中也不是说了全算之人,还不是要受那副帅藩国涛的节制?”
“陛下是说我那徒儿藩国涛?”
“是啊,如果是调遣换防,与诸国卫最为对路的太子,肯定是到蓝旗军的机会要多于其他两军,这样以来,身为副帅的,也就是你那三徒弟藩国涛,不是有了更多的机会监视与他,要是有什么异样或是意动,还不是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吗?”
“陛下所言即是,现在三军之内,也只有那红旗军,没有安插入我们的眼线,记得前几年的时候,也曾安排过眼线之事,不过安插的那厮可是不争气,在烟雨楼寻妓,与人发生了争斗,被乱刀砍死,之后就一直没有成功的安插于内,不说,老奴都想不起来了,看来那红旗军莫非也有什么蹊跷不成?”
“有些事,哪能是一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还是说说太子这人吧,近日察看,秦总管,你可有什么新的发现没有?”
“倒是跟往常没有大的变动,不过今日此来,我可是发现了太子一大秘密!”秦忠葛神神秘秘的对那皇帝李贽说道。
“什么秘密,是关于李玉的吧,快快讲来。”说到了发现李玉什么秘密,那皇帝李贽可是一下就来了兴致,本来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也猛的站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