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宗师何出此言,本帅何时带兵而来?包围太子府又为何故?况且即便是本帅想要为之,没有陛下的旨意和太尉的兵符,如何敢调动数千兵士之众?”忽闻于沧海的质询,这诸国卫也是一下懵了,都不知道这于沧海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本来就虚掩着的太子府大门,被人咣当一下撞展开来,大门顿时大大的敞开,随之就是大批的宫廷侍卫,身着明亮的铠甲,手持晃眼的宝刀利剑,如潮水般的涌入太子府,尤其是在这已近夜色迷蒙之时,显得让人那么的心悸不安,好似要有大事就要发生。
为首的正是皇帝李贽的亲卫统领何大海,此人也是来势汹汹,一副耀武扬威的神色。跟随其后的是大批的皇家亲卫,一时间就把太子府西厢房的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何统领,你这是意欲何为,带着这么多的兵将突闯太子府,莫非欺负我那可怜的玉儿不成?”慕容菲菲见到那闯进的兵士毫无礼仪可言,分明是一副抄家的态势,语气也有些不善,虽然自己不受皇帝恩宠,但好歹也是娘娘之身,威严和气势还是有的。
“吆!慕容娘娘也在,赶巧了,今日熟人还不少啊!”说完用目光扫了一眼周围的众人,随即还看到了诸国卫等人,但众人还是从他奸笑的面色上看到了对他们的一丝不屑。
“谁人给你如此权力,调动数千人马过来包围太子府,难不成有人叛乱吗?”诸国卫也是厉声呵道。心想我说于沧海,怎么突然这般问询于我,要是换作自己,也会这般相问的。
“诸大帅,这可不是你的军营,你耍威风还不够格,本统领可是奉陛下的旨意,领兵前来保护太子的,不需要你们蓝旗军在这给我指手画脚的。”说完,还故意的蔑视了一下诸国卫。
“小子,仗着圣上对你的抬爱,竟然跟本帅如此说话,你......”一时间,这诸国卫气的急火攻心,下面的都已经到嘴边的话,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父亲,你何必跟狗一般见识,一个狂吠的家犬,连猎狗都不如,猎狗还知道抓个猎物呢,而他只会在仗着主人的势力,在家中龇牙咧嘴叫上几声而已。”看到父亲吃瘪,那素有巾帼之称的诸红缨岂会罢休,上来就是几句,说得这何大海一下在也按捺不住,撕下拙劣的伪装开始恶意打击。
“我这只土家狗,会不会抓猎物,一会儿诸姑娘就会知道,何必急在一时呢!”随后嬉笑的脸色一挣,肃然说道:“太子李玉何在,本统领奉陛下旨意,前来府中捉拿刺客,还不出来领旨。”
“何大海,你这是何意,明知道玉儿此刻正在疗伤,你还这样大肆喧哗,还说什么让玉儿来接旨,玉儿受伤,命都是悬于那一线之间,哪会起身接旨,这不是强人所难啊。刺客之事还是不烦劳何统领费心了,你还是退下了吧。”见到何大海要打扰李玉疗伤,这慕容菲菲岂会让他得逞。
当看到这慕容菲菲就要拦阻,而诸国卫也有蠢蠢欲动的样子,这何大海却笑了笑,从身后一个侍卫的手中拿出了一副黄灿灿的圣旨,开口道:“圣旨在此,本统领到要看看,任你后宫娘娘还是大军统帅,谁敢阻拦,不怕欺君杀头之罪,你们尽可上前来一试。”
虽然慕容菲菲仍然有上前拦阻的趋势,但此刻已被三皇子和诸国卫的夫人强行拉住。
三皇子死命的拦着母亲,说道:“母亲,不可造次,就是我们一意孤行,抗旨不尊,可对方也有立杀当前的权力,儿臣劝告母亲还是稍安勿躁为好。再说,就是上前,你也拦不住这么多人啊,况且还会无辜牵连诸将帅,母后还请三思啊。”
这时的慕容菲菲已是泪流满面,凄厉喊道:“难道是天亡我玉儿,司空姐姐啊,慕容已尽力了啊,看来还是天意难违,司空将军,本宫愧对您的所托,愧对司空姐姐的恩情啊!”
慕容菲菲到此刻已经很是明白,这陛下肯定是发觉了什么,不然哪会像今日这般撕破了脸皮,也要找到那三把武林神器,好号令江湖群雄,为己所用,看来今日之事,真已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一时间也是万念俱灰,神情那是无限的哀伤。
“太子殿下,本统领已经通报,您若是再不出来的话,那么只有硬闯了,众侍卫听令,还是进入屋内,把我们的太子殿下请了出来,顺便搜查一番,看看有没有刺客意图不轨。”这何大海的话音刚落,皇宫里的侍卫还没有动作,这时早已有人已忍耐到了极限,就要爆发了。
“我看谁敢上前一步,今日别说你一个传旨的狗奴才,就是那皇帝老儿亲自驾临,也决不能踏入少主房中的一步。”这时刘靆已经挡在何大海的面前,而后面呼啦啦的五十多个少年全都围了过来。
刘靆没有在意何大海会将如何,但摆兵布阵还是井然有序,站在最前面,对着身后的众少年询问道:“听我号令,现在按照八卦混元剑阵方位各就其位,特遣队的各位组长都位了没有?”
“二组组长范虎到,组员十人全部到位。”此时范虎的声声震天,像是一颗即将被点燃的炮弹一样,蓄势一触即发。
“三组组长赵勇到,组员全部到位。”赵勇也是一脸的决绝,一副勇往直前的气势,全部的散发出来。
“四组组长秀才到,组员不缺一人。”秀才说话简单,但手里已经开始摸到了小腿间的军刺,知道一会儿肯定是一场死战,就是今后亡命天涯,但心里还是想如何以最小的牺牲换来最大的利益。
“五组长二憨到,缺少一人还未归队。”
听到二憨此言,都齐刷刷的看着他,在这个危急的时刻,特遣队的哪个人不是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这关键的时刻竟然有人还没有到位?
“谁未到位?”刘靆问道。
“报告,属下于沧海尚未归队”未待二憨作答,于沧海就已经自投罗网了。
这时,于沧海走了过来,问刘靆,“老夫也能参加你们的混元八卦剑阵?”于沧海此问,主要是平日里,这于沧海是宗师高手,少年们都排斥他,不让他参加剑阵的对决,虽然平日里的练习倒是不少,主要是他到那队那队就赢,实力有点悬殊,为了公平起见,只让他参加训练,不让他参加比试,弄的到了这危急时刻,还犹豫众人是否让他加入,刚才还决定,虽不能参加少年们的剑阵,但只要有人到了李玉的门前,就上前一掌劈死他。
“难道你不是特遣队的,还是你不会混元剑法?”显然都不是,于老头在看到刘靆时,眼睛里满是欣喜。说着就进入到少年的八卦混元剑阵当中。
“少主说过,此阵名为八卦混元剑阵,只要我们每个人都坚守自己的方位不出现任何的偏差,那我们的剑阵就能发挥偌大的威力,现在少主危在旦夕,而我们目前的任务就是护好阵法,不让任何人都进入少主的西厢房,大家能做到吗?”刘靆看着众人说道。
“能!”特遣队自组建以来,还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声音洪亮、而又整齐的回答,整个形势那是一触即发,而刘珍和婉灵儿也赫然在内。
“好,现在我刘靆已无须多说,只是告诉你们,此刻我们的身后,是对我们恩重如山的少主殿下,是少主让我们这群开始活的连猪狗都不如,现在却过着人上人的生活,想想平日里少主是如何关照我们,哪一次夜深人静之时,不是少主常来关心我们是否熟睡;哪一次严冬苦寒之日,不是少主亲自关照添衣盖被;哪一次生病卧床不起,不是少主嘘寒问暖,寻医问药。现在我们的少主有难了,生命垂危,可有人还敢来捣乱,兄弟们,拿出你们的血性来,保护少主安危,如果有谁在辜负了少主一番恩义,我刘靆誓死为敌。”
而此时咱在一旁的诸国卫等人,恰逢也看到了这场激荡人心的场面。从众少年的身上,诸国卫还看到了一股排山倒海之势,心想,若是这些人上阵杀敌,那绝对是所向披靡,无坚不摧,仅凭这压倒般的气势,自己就算如何训练士兵,也达不到太子李玉这般的能力,要是李玉收买的一帮死士,那绝对不会有如此的忠义。
而那诸红缨也是上过战场厮杀之人,知道鼓舞兵士的斗气,是战场上最为关键的一环,看那为首之人,铿锵有力的说话,声情并茂的言语,说得众少年,泪如泉涌,但个个又极为倔强的隐忍,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哭泣的呜咽之声。
这时,从何大海的身后走出了一将士,鄙夷的说道:“真是一帮无法无天的小奴才,还反了天了,要杀头的知不知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将就是要上前搜查一番,倒要看看谁敢将我......”
话未说完,只见银光一闪,一跟略微圆形的带着放血凹槽的军刺,上前直接刺穿该人的喉咙,鲜血滋的一下窜出了好远,满目的惊恐,仅能看到略微张合的嘴唇,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仰面倒在了血泊之中。
拨出军刺的曾阿牛一边擦拭上面微有热气的鲜血,一边若如其实的说道:“总算是我四十八号曾阿牛先替少主开了张,弟兄们,掠杀试练开始了,我阿牛拨了头筹,你们就羡慕嫉妒恨吧!”说完在何大海和诸国卫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加入了战团,开始了与众少年真正的掠杀比赛。
众少年也是一阵愕然,妈的,这事儿可杯具了,这等头彩,怎地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四十八号曾阿牛给抢了先,心中的那个郁闷之感,对曾阿牛深深的羡慕嫉妒恨,溢于言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