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商议赈灾的一应事宜吧。你们不必劝朕,朕意已决。”
看着还要说话的诸位大臣,墨煊先讲话说出来,免得这次的议事变为他是否该出宫的议事了。
“可是,现下朝中也是诸多事物,更何况瑾国太子更是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若是这个时候皇上前去。
怕是也只是会造成,朝中群龙无首的局面。”沈画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心的说着。
她知道这件事对墨煊的影响力有多大,不过现下蓟州的地界上,到底有多乱遭成了什么模样,谁也不知道。
她私心的不愿让墨煊前去冒险,不仅仅他是一国的皇帝,更是她的丈夫,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无妨,这件事除了朕亲自前往,怕是也是找不到何事的人了。”顿了顿后接着说着:“朝中的所有事情都要劳烦你辛苦一些了。”
“皇上……。”沈画还想要在劝解一些他什么,紧紧皱着眉头。单单是暴乱,便就极为危险,沈画心中更是乱成了一团。
“就这么决定了,我意已决,你不必在劝了。”墨煊抚上沈画的双手,声音温和的说着。
现下在场的所有大臣之中,倒也没有说不得后宫干政的事情,而墨煊对沈画的这种态度也早就似是有些见怪不怪的了。
现下站在重要位置上的大臣,除了是墨煊的人之外便就是沈画的人。
“继续说赈灾一事吧!”墨煊拍了两下沈画的手背,随后才抬起头看着站在身前的大臣们开口说着。
“老臣以为,如果皇上亲临,赈灾粮款便可减去一成,用来镇压暴乱。”
刚才的李大人,颤颤巍巍的对着墨煊行了一礼,说出来这话,心里甚是恐惧。
“一成?”看着说话的李大人,墨煊反问道,他其实也知道,这赈灾粮款下去之后,肯定能查处有人贪墨,却没有想到如此严重。
沈画也是紧紧的皱了皱眉头,脸上也看不出其他的什么神色来,贪官污吏自古以来也都是比比皆是,不过却也没有料到会这么严重。
感受到墨煊的脾气有些不稳定,更是直接握住了他的双手,安抚似得拍了拍。
而其他的大臣们,也是一个个都低垂着个头,额头上更是沁出来了许多的冷汗来。
心中更是有些诚惶诚恐的模样,他们也是知道,这一层确实是有些多了,但他们却也是没有办法。
“贪官的事情在这次灾粮解决后,在严查。”现下首要的任务便就是安抚着蓟州的百姓,施以粥款。
“他们倒是好大的手笔,一层层下来居然就要吞掉这么多,也不怕撑死。”墨煊脸色不虞的说了一句后,倒也没有在继续说这件事,不过心下却是打起了一些主意来。
这次的事情解决后,他是一定要严查贪官污吏的,他到也不求说一点都不贪,但却也还是应该有个度的。
像如今这样贪得无厌的,墨煊绝对不能够允许。
几个大臣,见着沈画都已经发话了,心中虽是还有一些惧意来,倒也是比之前好了许多。
墨煊脸色虽是微微沉着,但手上倒是极为温柔,扶着沈画小心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这才有机会扫着下面所站着的一些大臣来。
嘴角向上勾了勾,开口说着:“骠骑大将军,阵任命你为青差大臣,和户部尚书一同运压粮食,前往蓟州开仓放粮。”
“臣等领命。”骠骑大将军和户部尚书一起往前走了一步,拱手应着。
墨煊沉思了一下后,解下腰间佩戴着的一块儿玉佩来,递给了骠骑大将军说着:“拿着这块玉佩,见玉佩犹如见朕。
到时候若是遇到什么贪官污吏,自然是可以先斩后奏。”
骠骑大将军是墨煊的人,所以把这块玉佩交给他自然是极为放心的,更何况如今若是派人过去赈灾,定是要给一些信物的,不然到了当地怕是也是不好做。
“左督御史,威武将军。你们二人各带一些人随着朕安抚暴乱。”
左督御史和威武将军,也是各自上前一步,应着:“臣等领命。”
如此一来,沈画倒是不能再说什么了,即便是心中在有什么不舍的,或者是不安也都只是放在了心里。
事情吩咐完后,大臣们自然是不会在继续待下去了。
而沈画和墨煊二人也是回到了未央宫内,墨煊见着她一路上都是闷闷不乐的模样,便就是连话都不多说。
知道她定然是在担心着自己,心中划过一股暖流来开口说着:“你放心吧!我没事的,这一次去我一定会多加小心。
反而是你在这宫里还要应付许多的事情,倒是当真是委屈了你了。”墨煊一脸歉意的看着她,弄的沈画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你我本就是夫妻,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还能眼巴巴的只是看着还不成。”沈画听他如此说着,免不得出声,嗔怪了他一番。
这样一来,倒也是直接打乱了心底里的那丝离别伤感,看着他双眸之中只是更多的不舍。
而墨煊在看着她的时候,同样也是不舍。
沈画叹息了一声,忍不住嘱咐着说着:“这一次,安抚暴乱,倒是不比旁的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多加注意一些自己的安全。”
“我知道,我不是还带了一些人了吗?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只是,瑾国太子还没有走,若是让他知道了这一次蓟州暴乱的事情,怕是会让他趁火打劫,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来。”说到这里,墨煊脸上收起了方才的一幅笑脸,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着。
“你放心吧!
这一次我只是说你龙体不适,沾染了一些风寒。
到时候你们便就悄悄的走,宫里的事情,你就不用在担心了。”沈画看着他如此担忧的模样,安抚着他笑了笑。
“宫里的事情你也不用太过于劳累了,费神的便就就着我回来处理便就好。”
他可是舍不得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劳累,现下虽说沈画的身孕已经是过了毕竟不安稳的时间了,但却也还是极为辛苦的。
整日里墨煊都恨不得时时的陪在她的身边,只不过最近一段时日以来,偏偏朝中的事情越发的多了起来,忙的他都恨不得分身乏术。
现如今,又要离开一段时间,墨煊一想到要离开几个月的时间,一颗心便就恨不得带着沈画一起去。
“哪日走?”沈画挣脱开了墨煊的怀抱,开口询问着他。
“这件事自然是越快越好,明日我们就启程。”墨煊说完后,又重新把沈画捞回了怀里搂着,不过他倒是极为小心的没有挤压着她的肚子。
“一切都要小心一些。”沈画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双眸说着,最后从自己的腰间解下来了一个用着金色丝线绣着凤凰的香包,亲自系在了墨煊的腰间,有些不放心的说着:“这里面我放了一些草药,平日里你就一直挂在身上吧!睡觉也别解下来。”
墨煊对于这个香包,并不陌生,自从沈画查出自己怀孕后,所有的香料都束之高阁了起来,反而是自己亲手绣了这么一枚荷包,整日的挂在身上。
“我知道了,定不会摘下来的。”墨煊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双眼出言保证着。
竖日一早,墨煊便就带着一些人,静悄悄的从着偏门出了宫去,和哪些押送粮食的两位大臣,分着走的。
墨煊他们是要安抚着蓟州暴乱的百姓,随后才用几位派发粮食的几位。
“娘娘这里风大,我们先回去吧!”鸢儿替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开口说着。
“嗯。”沈画应了一声,还是有些不舍得看着已经有些走远了的墨煊。
这才叹息了一声后往回走着,最近这一段时间之内,墨煊都是不会在皇宫之中,而她便就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娘娘不用担忧,这一次皇上前去,定然会安然无恙的。”沈画也是知道,只不过心下却是总是乱乱的,总像是要发生什么事情来一样。
便就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这个感觉,眉头微微的蹙着。
“娘娘清公主回宫来了。”岚儿脸上带着一些喜意的,跑进来有些气喘吁吁的说着。
“清儿回宫了?”沈画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现下皇上倒是刚刚出宫去往蓟州,这东方清儿便就回来了,也着实是太过于巧合了一些。
“是,现下怕是已经是过了北门了。”
“娘娘可是要出去接一下清公主?”鸢儿在一旁询问着。
“现下宫里便就我一人,自然是要出去迎接一下的。”沈画想了想后开口说着。
“外面有些凉,娘娘还是披上一些披风才好。”鸢儿看着她要出去,起身在内室之中取出了一件披风来,小心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好了,我们出去吧!”
“皇嫂。”东方清儿在众人的拥簇之下朝着沈画走了过来,在她身旁没有看到墨煊,倒是立即小嘴撅了起来。
“一路上想必累了吧!回去吧!”沈画知道她这是在没有看到墨煊,而有些闹脾气呢!
沈画也不说破,反而抿了抿嘴角,压下一抹笑意的说着。
平日里,东方清儿在看到墨煊的时候,倒是心生惧意,而现下在没有看到她这个皇兄来接她,反而又不高兴了起来,大抵这便就是兄妹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