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瑾国太子在一旁,浅浅的抿着酒水,却是一脸的笑意,看着他们二人似是在看着耍猴戏一般。
而他的此时模样,更是全都直接被沈画尽收眼底,对于瑾国太子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来,沈画也是面露些许的疑色。
之前她虽然是猜测,瑾国太子和兰月公主之间,或许并没有什么太过于深厚的兄妹之情,但毕竟两个人也还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却也怎么也没有想到,竟是会这般的模样,当下沈画也是抿了抿嘴角。
纤细的手指,也是不自觉的覆上了,自己已经凸起来的腹部,心中更是微微叹息着,只觉得无情最属帝王家这句话极为真切。
而她却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儿以后,也是会变成这般的模样,冷血冷情手足相残。
在沈画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后,倒是及时的收起了自己的哀叹,立即抬起头来寻着目光处对视上了去。
坐在角落里的李若清,见着此时瑾国太子看着沈画时,似是有些含情脉脉的模样,更是恨的差点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银牙。
只觉得这天下间的好男儿,为何都会一个个的巴巴的凑到沈画的身旁去,同时心下更是直接生出了一个想法来,嘴角渐渐扬了起来。
“这是瑾国送上来的一些小玩意,聊表心意,还请墨皇不要嫌弃。”瑾国太子在看够了戏后,这才舍得放下了酒杯,站起身来拿出了之前一直收着的礼物说着。
墨煊身旁站着的公公倒是,听着瑾国太子如此说着直接上前去两步,接下了他手中的礼盒。
在墨煊的示意之下,公公直接打开了礼盒,把里面包装精美的一只琉璃盏双手举着,送到了墨煊的面前。
墨煊在看到,完全露在外面的琉璃盏,晶莹剔透的模样,一下倒是一喜。
倒也不是他有多喜欢这琉璃盏,一直以来他所见过的好东西倒也算得上是数不胜数了,只不过这一次他见到琉璃盏时,脸上所露出来的欣喜表情,只是因他一直都记着沈画喜欢着这东西所以才会这般的失态。
而此时的沈画在见到,公公手中举着的琉璃盏,眼中也只是闪过极快的一抹欣喜,随即便就消失不见了。
墨煊心下倒是极好,直接广袖一辉,让公公把那琉璃盏送入了库房之中,这才转过头来和瑾国太子寒暄的说着:“倒是替朕多谢瑾皇了。”
宴会结束后,墨煊直接回了御书房内,临走时更是满眼的不放心看着她,而沈画也是知道他心下必然是十分的忙碌。
倒也不多耽误他的时间,只是盼着他能够早一点处理完,早一些休息。
此时沈画单手扶着,已经坐的有些酸软的腰肢了,心下更是抑制不住的对着墨煊的担忧。
面上也是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些来,虽然墨煊生怕她担忧这些事情来,故而更是不敢告诉了她的这些事情来。
只不过,他却是没有想到,即便是什么都不告诉她单单的让她自己在一处胡乱猜测着,这才是最让她劳心伤神的一件事情。
只是因着现下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所以才会越发的担忧了起来。
或许鸢儿也是注意到了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神色间似是有些担忧的说着:“娘娘可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沈画的身子倒是越发的容易疲倦了起来,对此她倒也丝毫没有在意。
“不是,只是本宫总是有些担忧皇上,只是觉得他最近所忙着的事情,似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一般。”沈画说着眼中更是渐渐的流露出一幅,浓浓的担忧神色。
之前走的时候,墨煊都还在叮嘱着她,一定要把沈画照顾好,当下见着她如此的担忧模样,自然是不敢再让她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了,开口安慰着说着:“娘娘不用多想,皇上那么厉害又怎么会出什么事情呢?
怕是只不过,最近这几日,朝中的事情越发的多了起来,所以皇上才会这般的忙碌吧!”鸢儿一边不动声色的劝解着她,一边时刻注意着她的神色。
见着她在听了自己的劝慰后,果然不在露出那般的担忧之色,鸢儿这才在心里偷偷的松了口气。
若是沈画听不进去她的劝慰,她还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好在沈画倒也没有在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趁着她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立即转移到别的话提上去了。
李若清在宴会上,到了兰月公主的种种作态后,心下对于她的不耻倒是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而如今为着自己的事情,倒也不得不耐心性子去故意逢迎着她。
“小姐,您吩咐选出来的礼物都已经挑好了。”芙儿在一旁禀报着,李若清虽说是没有兰月公主富有,但却因着家世也同样是有着能够拿的出来礼物的。
李若清手指划过摆在桌子上,一只成色极好的翠绿色玉镯,嘴角若有若无的勾着。
芙儿倒是不知她的用意,见着她找出成色这么好的玉镯送人,竟还是那刚刚不过才打了个照面的兰月公主,心中更加是愤愤不平了起来,微微嘟了嘟嘴巴说着:“小姐干嘛找出这般好的镯子,平白送了她去。”
“我倒是不知道,你何时也是变得这般的,一个小家子气了。”李若清现下心情到也算是极好,
因此芙儿在询问出这些话来得时候,脸上也是没有丝毫得不耐烦之色,反而是隐隐含着笑意,也把她给打趣了一番了。
芙儿似是没有想到,今日李若清非但没有脸色阴沉着,竟是还打趣了一番自己。
一张小脸更是红扑扑的,嗔怪的看了一眼李若清说着:“倒也不算是奴婢小气,只不过只是小姐和那兰月公主,着实是没有什么交情,倒也用不着送着她这么好的镯子去。”
“交情不交情的,原也不那么重要,只要是她有用,那么这东西送出的便就算是值得。”虽说这只镯子实属名贵,但此时李若清为了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来,倒也丝毫不见得心疼。
“若是旁人倒也罢了,用还能够念着小姐的几分好来。
只不过,这兰月公主,性子倒是实属怪异,即便是小姐好心的送上去,怕是她也不会理会小姐的一番心意的。”芙儿对于李若清的这番话倒是不认同,什么样的有用人,能够让她送的上这样的名贵镯子。
若是普通的便也就罢了,只是用着银两倒也还能够买着,只是今日李若清吩咐芙儿找出来的这只镯子,实在是属于那种即便是有银子也不一定能够买到的那种。
镯子是李若清及笄礼那一次,李老将军买回来送给她的贺礼,她一直以来都是十分的宝贝着。
而镯子也是从月下坊内买到的,几乎从那里买到的镯子都是极为珍贵,而有的一些人即便是有银子去了,也还是未必能够买得到。
这也就更加的能够彰显出,月下坊内所出售的首饰有多么的珍贵,倒也不怪芙儿会这般的心疼了。
李若清对着露出了一抹笑意出来,说着:“既然是第一次拜访兰月公主,自然是要拿着好一点的礼物了,不然岂不是丢了人去吗?”
芙儿虽是心下有些不乐意,但到底碍于李若清的面子倒也没有在说什么。
而她之前,也是一早便就去央求了太后去,这才得到了一块儿出宫的令牌,好去驿站拜访。
“极为请留步,我们家公主正在休息,不得任何人入内。”其中一个穿着一袭淡粉色罗裙的少女,一脸的倨傲神色看着她们二人。
眼中在对着他们的时候,倒是并无半分的善意,反而是带着一些鄙视之色来。
李若清长这般的大,还从未受过如此的侮辱,更何况还是被着一个奴才侮辱着,当下倒是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只不过还未等李若清说话,芙儿便忍不住上前两步说着:“我们家小姐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特意过来拜访兰月公主的。”
芙儿一张小脸刻意的板着,看上去倒是和方才那个侍女一般的倨傲,目中无人模样。
在芙儿说完后,李若清这才清了清嗓子故意教训着芙儿说着:“芙儿退下,在如何你也不该这么说话,打狗还是得看主人呢!
更何况还是兰月公主的侍女呢!”
李若清说完后,倒也没有等那小侍女说什么之前,接着又说着:“还请这位姑娘进去通报一声,毕竟是太后娘娘的懿旨,若是耽搁了,怕是谁也承担不起。”
她是故意把这些话说的这般的重的,其实也只是她为了过来拜访兰月公主,故意去寿康宫求了太后,央了一份旨意过来做借口罢了。
芙儿见着自家小姐如此说着那侍女,嘴角早就已经高高的扬了起来,只不过站在李若清的身后倒也没有让别人看去。
而那侍女,现下倒是被李若清的一番话说的,脸色连连的泛青,李若清都已经把太后和懿旨搬了出来,那小侍女倒也不好在多加为难,只是脸色仍旧极为不好看的说着:“还请姑娘稍等片刻。”
那小侍女跟在兰月公主身旁,早就已经倨傲惯了,在瑾国时因着她是寄养在皇后的膝下的,名义上也是嫡出公主,故而倒也不敢有人为难,这也造成了她越发的刁蛮习性。
只不过一个两个的,都是没有长脑子的,在瑾国内刁蛮横行,有着瑾国皇后护着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现下来到了墨国仍旧秉性不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