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是要打开看看?”鸢儿虽然肚子里一阵的对着李若清腹俳,但在对视着沈画的时候,眼中更是流露出了一抹好奇之色来。
“嗯,打开吧!”沈画看着她这样,便就好笑。只是生怕鸢儿恼羞成怒倒也没有笑出来,反而是一直在压抑着。
“她一个大臣之女,想来也是送不了什么东西的。”鸢儿一边嘟囔抱怨着,一边手下不停飞快地解开了包装,拿出了里面被精心包着的一对玉著来。
虽然李若清猜想了许多的结果,却也还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会送来了一对玉著来,虽然玉质细腻触手生凉,在夏天的时候用着冰冰凉凉的倒也算是更加的舒适一些。
“这……。”鸢儿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玉著,一时之间舌头似是有些打结了一般。
沈画对此倒也没有在意,反而笑了笑说着:“竟是一双玉著。”
“当真是如同。”鸢儿似是有些恼怒的,直接把玉著似是赌气一般的直接放置在了,沈画些靠着的软榻旁桌子上。
这样的距离,倒也可以让沈画伸手便就可以触碰到,之前对于李若清所送来的这双玉著,倒也没有什么感觉。
只是在她偶然转头的时候,刚好以着她的这个角度看到了,安静放置在桌子上的那双玉著上,似是有些不明显的泛着一丝红光。
当下双眉更是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从自己腰间抽出了一条丝帕来,垫着玉著这才拿起仔细观察着。
而鸢儿看着沈画如此郑重的模样,当下一颗心也是不由得提高了起来,一双眼睛更是紧紧的盯着她看着。
“娘娘,这双玉著可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了吗?”实在是现下沈画脸上表现出来的神情,太过于让人紧张。
“用玉制成的玉著,其中不应该会有红色点状。”沈画微微皱了皱眉头,在看着玉著时也是满脸的烦燥。
鸢儿听了也是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凑过来蹲在了沈画的身旁,留着这个姿势微微仰着头看着被她举起来的玉著,果然原本在洁白无暇的玉著上,泛起一些并不算太过于明显的红色点点来。
若不是角度的问题巧好让她看到,怕是谁也也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的,更何况玉著若是平常那样拿着,也同样是看不到覆盖在上面的红点。
“奴婢听说过,有的一些玉质在地下埋藏的久了一些,便就形成一些血在其中,而这种玉也是最为难得的。”鸢儿带着一些不解的目光,猜测的说着。
“不会。”沈画想都没有想,便就直接拒绝了。
并不是她太过于自负,反而是那种鸢儿所说的血玉她是见过的,并不像这个这样只是感觉渗透了一点点,却又并不深的模样,似是后天加成泡进去的。
而那种天然形成的血玉,血色却是实实在在的在血玉最里面,层层的包裹着却又丝毫不减血色的颜色鲜艳。
“这个既然是李若清送来的,那便就定然是没有安什么好心。”鸢儿有些气恼的说着。
沈画在研究了一会儿玉著后,这才凑近鼻端仔细的闻了闻,眉头更是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娘娘可是知道了,这玉著的古怪了?”鸢儿看着她不断变换着的神色,开口询问着。
“若是我猜的没错,怕是这双玉著上用着,红花熬汤浸泡而成的,所以玉著上才会浸透出一些红色的斑点出来。”沈画既然是已经猜测出了这双玉著上是有何古怪后,自然是不肯在亲近了的。
“红花,又是红花吗?”鸢儿在看着沈画的时候呢喃了出来。
上一次的红花事件还没有彻底的解决,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会在玉著上又看见了红花。
李若清虽然送来的是玉著,礼物倒也算是稀松平常,只不过奇便就奇在了这块儿用来制作玉著的玉上了。
并非是普通的那种羊脂白玉,亦或者是和田玉,反而是那种最为罕见的寒玉,拿在手中在夏天人体升温的时候,倒是会散发出凉意,让人觉得即是舒服。
而在冬天的时候,触碰在手中的感觉便就又散发出来了暖暖的感觉,倒也当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而最为常见的是,在夏天用着的时候用膳时,也是会把一些本就冰着的食物,变成更加冰着的东西来。
若是这一次,沈画并没有发现这一发现,想来怕是也是会拿来用的吧!
而李若清所利用的,便就正是沈画这种的心思,她早早的便就在玉著上浸泡了红花,而送过来后日日放进嘴中食用,一个月后必然是会滑胎的。
这个结果,沈画也只是想想便就,止不住的浑身有些颤抖来。
“这东西是李若清送给娘娘的,会不会是她动的手?”鸢儿皱了皱眉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或许吧!也或许会是有人想要借着她的手来陷害。”毕竟今日李若清的愚蠢,大家有目共睹的,更何况在玉著上下了红花虽是算不得极为高明的法子,但却也还是极为巧妙的。
“上一次是在娘娘的杯盏中发现了红花,这一次却又是玉著,当真是嚣张。
娘娘,这两件事会不会都是李若清所为?”
“不管是不是,都不要放松警惕。”现下她心中也是乱极了,总觉得这件事并不会这般简单,却又总是不知道什么。
“好了,扶我去休息一会儿吧!”只是想了一会儿的功夫,沈画便就觉得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的厉害。
在墨煊快速的批阅奏折一下,好不容易清理完了堆积下来的昼夜,极为舒服的伸了伸懒腰,快步往着未央宫走去。
“奴婢参见皇上。”只是在半路上,看到婉玉似是有些狼狈的,坐在地上,而周围又被水桶内洒出来的水浸泡了。
“起来吧!”墨煊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什么。
“谢皇上。”婉玉微微抬着小脸,满是可怜的看着他,在试图站起来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自己扭伤了的脚踝,眉头皱了皱,轻呼出声来,便又重新的跌坐了回去。
墨煊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如此做作的模样,开口询问着:“怎么了?”
“并无大碍,只是奴婢在打水回来的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踝罢了。”婉玉说着的时候,故意微微低了低头,恰好表现出一幅无辜可怜的模样。
“打水?”墨煊低声的重复了一句来,随后目光似是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开口询问着:“未央宫内的水不共用吗?”
“不……不是。是奴婢自己看着水不多了,想要去打的,不关娘娘的事。”婉玉故意牵扯上了沈画,以为这样就可以挑起他们二人之间的隔阂来。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墨煊根本就没有往沈画身上想去,而他也是知道,这件事根本就不会是沈画所为,即便是她做得又何妨?
“你们两个送她去太医院,以后不用再继续打水了。”墨煊回过头去,看着自己身后跟着的侍卫,吩咐了一声后,这才继续往前走着。
婉玉原以为,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和故意装出来的温婉,会勾引起墨煊的怜悯保护之心来,故而亲自送她去太医院。
却没有想到只是留下了两个侍卫,送自己去太医院,当下她倒是看着这两个侍卫怎么都不顺眼。
“皇上,方才为何要留下两个人送她去太医院。
属下倒是觉得,她哪里是扭伤了脚踝,分明就是想要借此机会勾引皇上。”如今跟在墨煊身旁不满的抱怨着说着的话的,是他现如今最为信任的心腹冥玄。
他也是墨煊从暗卫之中提拔出来的,现下不仅是明面上墨煊的侍卫,更是掌管着他手中的所有侍卫。
“朕自然是知道她是装的,所以朕这才留下了两名侍卫送她去太医院吗?”墨煊在转过头来时,看着玄冥流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出来。
这倒是让玄冥顿了顿,随后这才开口说着:“皇上就不怕皇后知道了吃味吗?”
“画儿自然是了解我的,只不过吃味嘛!朕倒是也想要看看。”说着墨煊倒还露出一抹似是向往的神情来。
看的玄冥倒是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已经冒了出来了,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更是明显的带着一抹嫌弃的神色出来。
在沈画清醒过来的时候,察觉到了自己正陷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嘴角微微勾了勾,调整了下舒服的姿势后,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那早就已经熟悉的眉眼,询问着:“奏折都处理完了吗?”
“都处理完了。”墨煊在看着她的时候,眼中满满的都是宠溺之色,随后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说着:“怎么最近越来越嗜睡呢?没有找太医过来看看吗?”
“你忘记了,我自己就是太医了吗?哪里还用得着看别的什么太医。”沈画嘴角含笑的对着他说着。顿了顿后,见着他似是还是有些不放心一般,接着开口说着:“最近是有些嗜睡了,只是怀孕的人都这般。”
墨煊想了想后也是点点头,不在纠结这个问题反而对着她说着:“今日我又碰见了婉玉。”
“怎么又碰见了她?”沈画本就对着她极为厌恶,更何况她还存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嗯,今日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婉玉一身狼狈的坐在地上,说是去打水回来不小心扭到了脚踝。”墨煊毫不在意的说着。
“呵……打水。”沈画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心中更是冷笑连连,她还真是会想,还打水。
在未央宫之中,虽说婉玉名字上是个宫女,但她的名字却也并没有入了内务府,更是没有用她来伺候,如今却是装作出这么一幅柔柔弱弱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虐待了她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