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鸢儿听到沈画的这个猜想后,倒是丝毫不给面子的直接摇了摇头,开口说着:“不会,奴婢当时虽是被卖进青楼,本身是不情不愿的,心下也是着实恨透了那个地方。
但有一些事情,奴婢也都还是知道的。
更何况,在看着婉玉的这番作为,倒是不会是哪种被卖进去后不甘愿才沾上的一些。”
鸢儿已经是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了,更何况沈画也是很相信她的,毕竟鸢儿是跟在自己身旁很久了,而婉玉却是一直自己最为不待见的人。
孰轻孰重,熟远熟近她自然也还是分得清的。
对于这番话当下倒也没有了什么争议,只是紧紧拧着的眉头倒是没有丝毫得松开的迹象,开口说着:“本宫倒是不记得,自己的罪过这样的一个人。
若不是本宫得罪了她,却又想不出能够让她费尽心思的理由来。”
沈画对于这个倒是真的纠结了,似是也不怪她,实在是之前似是所有人都见到她后,都似是讨厌她一般。
得罪的人多了,最后倒也无所谓在增不增加了,自然也是没有心思在去记着自己的罪过的人,究竟有哪些。
“也许,这般费尽心思的并非是娘娘仇人,而是另有所图也为可知啊!”鸢儿适时的一句话,说的沈画一颗心倒是有些悬吊了起来。
虽然是知道他一直喜欢着自己是一回事,而在听到这种事情上担不担忧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毕竟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忍受的了一个旁的女人在自己身旁勾引着自己的男人。
即便是只是怀疑也不行,沈画到不觉得自己心眼有多大,反而她倒是觉得自己的心眼很小,小到现在也只是能够容得下一个墨煊而已。
若是到时候,墨煊万一一个不慎着了婉玉的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来,她岂不是哭都找不着地去了吗?
“她一个小小的百姓,又怎会知道那里面坐着的是谁呢?”沈画到不觉得这个可能性有多大,只是在婉玉见到了墨煊的真容后,这个可能性倒也不排除。
毕竟墨煊的容貌在哪里呢!任是哪个女子见了怕是都会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吧!
而在婉玉看着墨煊时的眼神,也是太过于直白了一些,别说是鸢儿了,便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看到婉玉看着墨煊那种眼神之下,是如何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怒气压制下来的。
她倒是只觉得自己的怒气直接飙升到了脑袋上,恨不得直接上去对着婉玉喷两口火来,直接烧的她面目全非的。
只不过现下她的身份倒是皇后,需要母仪天下才能够堵住天下的幽幽重口。
若不然,自己当真那么做了,头一天处置了婉玉,第二天便就会收到天朝的上奏。
墨煊才刚刚登基,有的一些事情她也只是想要帮着他处理,而这种单纯的只是添麻烦的事情,她自然是不会傻傻的直接做出来的。
更何况,即便是自己当真忍不了了,自己手下面还有个玲珑坊,更何况自己手里还有一些人能够使唤,这件事倒也不用自己去伸手便就会解决的很好。
而又不会把麻烦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来,沈画又不傻自然是不会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
“也许,婉玉并不知晓当时坐在马车之内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而只是单纯的看到了当时所带着的侍卫,想要赌一把自己的运势吧!”
想了半天,鸢儿也就只是想出了这么一个想出出来。
“这倒也有可能。”听着她的意见,沈画也是颇为赞同的直接点了点头,相比于之前这个想法倒是更加的能够让人接受。
之前他们出来为国祈福的时候,便就是为了不想要太过于轰动,二来呢!也只是为了不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才决定不透露的。
更是没有去做皇帝御用的轿撵,自然是不会有人知道里面坐着的是新登基的皇上和皇后二人。
而二人为了安全着想,在所带的侍卫上,倒是没有之前那么低调,反而是直接选了一个队的御林军直接带了上去,保护着沈画的安全。
而若是不明就里的人看了,只是单单的看着那些带着一个队的侍卫,便就会觉得不是一个见到的大人物。
沈画低垂着头,眼中更是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来,其实他们出去时已经是足够低调了,但墨煊生怕她出现什么意外受到伤害,自然是会尽量的多一些侍卫的。
“娘娘?”鸢儿见着她低垂着头,手中更是毫无意识的在把玩着茶盏,双眸之中更是有些呆呆的,根本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事情。
“嗯?”沈画被鸢儿拉回思绪来,抬起头眼眸中还未消散的那一抹淡淡的迷茫之色看着她,看的鸢儿心下微微一阵跳动。
便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般,或许只是自己从来都没有看到沈画流露出这样的神色出来吧!
也或许是,自己一直见到的是那个已经极为小心的被隐藏好了的那个她,见到人脸上更是永远都会挂上一副恰到好处的笑容,让人根本就挑不出丝毫得错处。
而在与人对视的时候,双眸更是带着一些精光,会把人由里到外的算计的干干净净。
而现在突然露出了这么一副,似是孩童一般的天真纯净,又带着一些迷茫的神色看着自己。
心下有一瞬间的慌乱也是很正常的,鸢儿心中暗暗的压制下了。
方才升腾起来的那一抹怪异的慌乱后,这才重新说着这个话题:“奴婢还是觉得,娘娘把她留在宫里或许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鸢儿现下已经是算是沈画身边的老人了,说起话来自然也是少了一些顾虑的。
只不过,现下她所说出来的担忧之色,又何尝不是自己最为担忧的呢?
沈画苦笑了一番后,这才重新看了鸢儿一眼,语气淡淡的说着:“你所说的我又何尝不担忧?
只是,现下已然是把人给带进了宫里,哪里还会这般的轻松。
有句老说说的倒是极好,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虽然沈画再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语气淡淡的,便就是脸上也是一直都没有升起过一个表情来,但她还是在她的声音之中,听出了些许的无奈之色来。
“娘娘是皇后,更何况凭借着皇上对娘娘的宠爱,若想要送走那婉玉,又有何难?”
鸢儿说到底也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罢了,即便是平日里故意装作的老持承重的,但一遇到沈画的事情上,她还是极为容易冲动的。
“事情又怎会有你想的这般简单。”沈画苦笑的摇了摇头。
“那,娘娘究竟是在担忧什么?”鸢儿倒是有些不明白沈画的意思了,本来她也不觉得这件事到底有多复杂。
既然她是皇后,自己既然能够随手救了一个人,并且带进皇宫里来,自然也就能够送的出去。
更何况,现下皇宫里的人怕是都已经知道了,这皇位上坐着的虽然是墨煊,而沈画也是一直身处后宫。
但这些人倒也是是丝毫不怀疑,沈画完全能够有能力伸手处置前朝的事情。
这边就是墨煊一直爱着沈画,所给予的信任和支持,而之前沈画没有怀孕的时候,也是一直都在帮着墨煊处理着前朝的事情。
对于这些,沈画可谓是得心应手,而同时也是在她查出身怀有孕的消息来的时候,墨煊生怕累到她,这才不允许她继续处理政事的。
而前朝的一些大臣也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之前东方翼逼宫之时,沈画也是带领人独当一面的。
有的一些大臣,对着她来说还是极为尊敬的。
或许,这也是历朝历代以来最为特殊的一个朝代了。
“再说了,皇上对娘娘的宠爱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鸢儿在提及墨煊对沈画的宠爱的时候,嘴角轻轻抿了抿,下巴更是傲娇的往上抬了抬,似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感觉。
对于鸢儿时不时,便就有些类似于耍宝的动作,便就有些想笑,而她却又要憋着。
这个滋味也是着实有些不好受,嘴角紧紧的抿着,生怕自己一时不注意,笑意便就从自己的嘴角泄露了出来。
待在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后,这才开口说着:“墨煊虽是宠爱我,但这件事却也并非是只有我们二人说了算。
更何况,你摸不是忘记了,在后宫之中还有一位太后娘娘呢?”
虽然太后并非是墨煊的生母,但却也确实是先帝的皇后,而也许没有她与墨煊横档在路中央,现下或许登上皇位的便也就是先太子东方翼了。
而太后自然也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太后,只不过一些都是天不遂人愿,墨煊和沈画偏偏的横档在了路中央的位置,阻断了东方翼坐上九五至尊的位置。
更是死不瞑目,也或许这才是他最好的结局
毕竟东方翼为人太过于阴狠毒辣,行事却又没有脑子。
并且小肚鸡肠,若是谁得罪了他,必然会遭到他无比惨烈的报复。
而他却也实在不是一个明君,做一个守城之主都是极为的勉强,又何谈做帝王呢?
真不知道,皇后和皇上又怎会生出他这样的人来。
沈画想着更是直接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些戚戚然的神色来。
叹息了一声,开口说着:“若是当真把这个帝位交给东方翼,想来千百年打下来的江山,怕是也是守不住了。”
先皇十分的明白东方翼的性子,更是知道他有几斤几两,自然是不会让墨国在他的手上断送。
而先皇之所以这般的忍让着墨煊,无非是想要补偿于他罢了。
“先太子东方翼,虽是已经被处置了,但他的党羽倒也还没有处理干净。
更何况,现下个个王爷更是睁大了眼睛,都在看着墨煊,瞪着挑着他的错处呢!
而且宫里的太后,怕是也是会在时时刻刻的瞪着眼睛,寻找着错处呢!”
沈画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而说出来的话,倒是直接沉声敲击在了鸢儿的心上。
顿了顿后,鸢儿颇带一些不甘不愿的声音这才穿了出来说着:“难道,我们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