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顾倾城眉开眼笑,顺势挽住东方翼的胳膊:“那太子爷打算怎么成全奴家呢?”
东方翼未曾将顾倾城的手拂下,与她一道走入大殿之中,这才对着顾倾城道:“只要是你想要的,本宫都会满足你,包括……”
后面的话顾倾城和东方翼彼此心照不宣,顾倾城本就妖冶,刚才那一撩拨,令东方翼一阵燥热,“入席吧,倾城,今日这宴饮,只为你庆功!”
在场的还有太子阵营中的谋士和朝臣,顾倾城此刻也收敛了刚才的媚态,一身红衣的顾倾城华贵端方,轻踩着步子,跟随着东方翼步入筵席之中。
东方翼此时心情大好,终于一扫往日之阴霾,此番掌控住墨煊,就等于抓住了朝堂的主动权,何况他现在虎符在手,还有什么可惧怕的?便是在此刻,东方翼落座之后,早有内侍为他斟酒,东方翼皱眉:“换大碗!”
随着东方翼一声令下,内侍赶忙将龟兹国进贡的白玉酒舀取来,倒满佳酿,东方翼端起酒碗站起身来:“诸君!饮胜!”
说罢,端起酒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而后内侍再次斟满酒,东方翼豪气冲天:“诸位,墨煊势力覆灭在即,本宫今日特设国筵,为诸位、为在党争中失去性命的同僚们,干上这一杯,从此之后,朝堂之上再也无人能够阻挡本宫!”
“太子爷妙计驱逐墨煊,恭喜太子爷重掌大权,从此朝廷便是太子爷的天下,我等也盼着太子爷早登大宝!”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臣站出来说道,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恭祝太子爷重掌大权!”
“太子爷妙计安天下!”
一声声恭维已让东方翼沉醉其中,在席间,顾倾城也向太子频频敬酒,东方翼自然是心情畅快,更是拉起顾倾城的手:“倾城,你说,你想要什么?”
顾倾城脸色微红,随后在东方翼的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东方翼哈哈大笑:“好!那本宫今夜就满足你!”
说着,已经微醺的东方翼大手抚上了顾倾城的大腿,轻轻地摩挲着,当下,顾倾城发出一声销魂呓语,再抬起头时已是媚眼如丝,说不出的媚惑,东方翼心底升腾起一阵邪火,险些把持不住。
顾倾城见目的已经达到,轻轻地推开东方翼:“太子爷,别这样,朝臣们都在呢……”
这一声娇嗔更让东方翼更是神往,顾倾城淡淡一笑,东方翼扫了一眼下边的朝臣,这才作罢。
是夜,顾倾城留宿东宫,这一夜的顾倾城极尽风月之能事,东方翼把持不住连连败退,一夜旖旎过后,翌日清晨,顾倾城看着在自己身旁熟睡的东方翼,心中再起波澜,若是自己能就此迷惑住东方翼,那么日后东方翼登上皇位,自己入主后宫也不是不可能,顾倾城还做着贵妃的美梦,东方翼醒来,看着已经醒来的顾倾城,想起昨天夜里的荒唐,轻声说道:“倾城,怎么醒的这么早?”
顾倾城一转头,便是泪眼婆娑的可怜摸样:“太子爷……”
东方翼一愣,这是怎么了?
顾倾城紧接着小嘴一撇,说不尽的委屈,东方翼一把将顾倾城揽过来,顾倾城这才开口:“太子爷,奴家前些日子被小人欺负,就连街坊都要羞辱我。”
东方翼一听,勃然大怒:“谁敢羞辱你?你可是我的……爱姬,你告诉本宫,都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顾倾城连忙伸出食指,抵住东方翼的嘴唇:“不过是些卑微的破落户罢了,太子爷何必跟他们生气,教训教训他们就得了。”
东方翼闻言点了点头:“那好,本宫就给你太子六率三百人,谁欺负你,你就抄了他们的家,就是杀上几个人,在本宫这里,也不是什么要不得的事。”
顾倾城闻言心中一阵激动,只看这一刻顾倾城更加充满魅惑,扭着身子,重新贴上了东方翼的胸膛,指尖划过东方翼的肌肤,带动起一阵阵的颤栗,“唔……”
东方翼舒服的发出一声呓语,顾倾城更是风骚入骨,两人又缠绵在了一起。
此时,清晨的福宁街上,人烟稀少,概因这是京城最大的一片风月场子,勾栏院林立,在这里,夜晚才是灯火通明,而现在大白天,则是没有多少人出没,只有那街边小摊贩在贩卖着炊饼和饮子。
只看一队兵马横冲直撞冲入福宁街,在一家勾栏院的门前停了下来,而一顶轿子也在这门口停下,顾倾城从轿子上走下来,抬头看了看这勾栏院的招牌:“翠红楼”。
顾倾城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毒,前些日子她落魄之时,便是在这里被人侮辱,翠红楼的老鸨饿没少折辱自己,今日的顾倾城就是专门为报仇泄愤而来。
只看骑在马上的太子六率都统朝着顾倾城一抱拳:“顾姑娘,该怎么做请你下令。”
顾倾城攥着拳头,异常温和的说道:“随我进去。”
只看太子六率的都统下马,大手一挥,“都听顾姑娘的,下马!闯进去!”
呼啦啦,三百人瞬间将这翠红楼包围住,这么大的动静,翠红楼的老鸨被住在楼下的龟公叫醒:“妈妈,你快去看看,门外来了好些人。”
老鸨子从梦中惊醒,打开窗子看到这么多身穿铠甲的兵勇时,急忙吩咐龟公:“快!从后门出去,赶紧叫九门提督李大人过来看看,这是哪家人?敢来我这里闹事!”
龟公驼着背,慢吞吞的下了楼去,走进一间密室,随后消失在密室当中。
顾倾城走到翠红楼大门前:“给我砸开!”
太子六率的都统不由分说,上去便是猛踹一脚,门没开,都统转身招呼:“给我撞开门!”
蜂拥而至的兵勇几乎是一瞬之间便将崔红楼的大门撞开,且看在这里的嫖客也猛然冲下楼去。
“怎么了怎么了?陈妈妈!陈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只看一富家公子衣衫不整的从房中跑出来,立时惊呆!
翠红楼的老鸨从楼上走下来:“怎么回事?你们是哪家的兵马?也敢来我这里砸场子?”
只看这太子六率的都统猛然一巴掌,“啪”的一声将老鸨子打了个趔趄,“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敢得罪顾姑娘,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只看这些兵勇一下子冲上楼去,把每个房间门都踹开,这一下,登时翠红楼中的女儿们急匆匆的跑出来,发出一声声尖叫,“怎么回事?”
“啊!”没等冲出来的人说话,只看一个兵勇手起刀落便是一刀,可怜那无辜的女儿,脖子里的一腔血喷得老高。
当即老鸨便吓傻:“妈呀!杀人啦!”说着,转身便想朝着后面逃。
却不料被那都统一把抓住脖子,翠红楼老鸨吓得不轻,浑身颤抖,“官……官爷,俺们翠红楼不知哪里得罪了官爷,还请官爷饶过小的。”
说着,翠红楼的老鸨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那都统的手上,都统将金子丢在地上,眯着一双眼,冷笑道:“得罪谁?你得罪的是贵人!你这翠红楼我看也是开到了头,连顾姑娘都敢得罪!”
“顾姑娘?”老鸨子一头雾水,根本想不起来到底得罪了哪个顾姑娘。
只看顾倾城扭着水蛇腰走进这家翠红楼,老鸨子登时吓傻:“是……是你……”
顾倾城冷笑:“是我,妈妈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几天,就把我这个女儿给忘了?”
老鸨吓得抖如筛糠,“姑娘……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姑娘,要是早知道也不至于被王三那个夯货……”
“啪!”
顾倾城上前便扇了老鸨子一巴掌,“王三?你看看是他吗?”
说着,只看几个兵勇抬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走上前来,只看这人四肢都已被砍断,浑身都是瘀伤,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老鸨子一看,这曾是前几天将顾倾城送到这翠红楼中的那个地痞流氓。
当下老鸨子更是吓得不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止不住的磕头:“姑娘……姑娘饶命,老婆子瞎了眼,老婆子真是不知姑娘如此身份,还请姑娘饶过我这老婆子吧!”
顾倾城嘴角微微扬起:“我问你,那姓李的嫖客是谁?家在哪里?”
老鸨此刻只想保住性命,哪里还顾得上许多:“那是城东的李员外,就在 城东十里处的崔辛庄。”
顾倾城使了个眼色,当即便看几名兵勇翻身上马,朝着城东方向而去。
老鸨子自然知道顾倾城要做什么,“姑娘!姑娘!你要的人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就饶过老婆子我吧!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什么都会!我什么都能干,只要你饶了我!”
顾倾城上前,一把掐住老鸨子的脖子,咬着牙说道:“什么都能干?”
老鸨连连点头:“什么都能干……什么都能干!”
“那好,等那姓李的来了,我要你们帮我做件事。”顾倾城冷冷地说道。
然而老鸨子并未察觉出顾倾城的用意,只是连连点头,心里想着,这一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不多时的功夫,便看刚才出去的几名兵勇已经捆绑着一人回来,正是那日姓李的李员外。
李员外一进翠红楼,当即指着老鸨破口大骂:“你个腌臜没羞没臊的老瓜皮,把老子弄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们!我堂兄可是京畿道御史!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顾倾城冷冷一笑:“京畿道御史李如林?”
李员外一见是顾倾城,当即哈哈大笑:“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浪蹄子,怎么?想本大爷了?这么心急做什么!”
顾倾城脸色十分难看,“给我掌嘴!”
“啪!”一名兵勇上去就是一巴掌,把李员外打得是七晕八素,李员外破口大骂:“你活腻歪了?敢动老子!赶紧给老子松开,啥事儿没有!不然老子弄死你们全家!”
“啪!”又是一巴掌,这一下将的李员外的鼻血给打了出来,“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顾姑娘也是你能得罪的?顾姑娘可是当今太子爷的军师!你好大的狗胆!”
老鸨子和李员外同时一愣,太子爷的军师!这是何等身份!当即,那李员外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目瞪口呆,他绝对想不到,前几天还是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青楼女子,转眼间就成了当朝太子爷的军师。
就在这时,只看翠红楼外再次响起一阵马蹄声,赶来的正是九门提督,九门提督李正正是主管京畿治安,这一代的窑子便是他发财的法门,平日里也不少收钱。
李正坐在马上:“哪个不长眼的赶在你李爷爷这里闹事儿?老子把你们都给抓进大牢里去,搞死你们这帮兵油子!”
然而,当太子六率的都统走出翠红楼时,李正差点没吓得从马上摔下来,赶紧下了马,连滚带爬的凑了上来:“这位大人,您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