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一丝狰狞,这是她逼她的!她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斗不过她一个!
墙倒众人推!
那二人顿时也配合着呜咽,“晴曦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是我们的错,我们认罪,你又何必牵连进来…”
三人这出戏唱的响亮,周围人顿时安慰起来,有几个气不过的,还怒气冲冲顶撞起贺知鸢来。
“既然如此,那郡主你连我也罚吧!我刚才害抢了你一个球呢!”
“加我一个!连马球赛最正常的摩擦也要治罪,那干脆郡主你去皇上面前提提,这马球赛以后都别玩了!”
“就是就是!”
一时间,周围呼声大起,一双双眼睛仿佛最尖锐的箭,狠狠射向贺知鸢,再次将她置于最阴暗的沼泽之地。
就在她被所有人排斥指责之际,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突然从众人背后传出,那嗓音似乎掺杂着冰碴:“我倒是要看看,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连郡主都敢指责了,嗯?”
那带着威胁的一声“嗯”,仿佛一下子传进人心最底处,众人心中徒然生出几分清明与惧意。
顿时朝那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却见一身官服,神色冰冷的陆羡安步步朝她们走来,直接站到贺知鸢身旁,搂住她的肩膀。
“世子…”
众人心头带着些忌惮,看着陆羡安那俊美无双的脸上像是结了冰,一个个变得无所适从。
也有几个胆子大的,忍不住开口:“我们没有指责郡主,只是她做的未免有些…不对了些。”
想到二人身份,那人硬生生将“过分”用委婉的“不对”代替。
而陆羡安却是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目光一直落在贺知鸢身上,深邃的眼眸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担心,生怕会在她脸上看到泪水,而当他看见那擦伤,心中更是暴怒。
不过他想多了。
虽陆羡安的到来,仿佛一道光照进贺知鸢的逐渐阴暗的心,但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只会依靠他的菟丝花。
坚强,是她这辈子最先学会的东西。
陆羡安的到来让于晴曦有些措手不及,但随后,容翡的身影也再次出现在马场。
温厚儒雅的脸上带着歉意,容翡走过来就是要向众人道歉,而当看见一个陌生男子搂着自家小徒弟的肩膀,英眉顿时一皱,待看清徒弟脸上的隐忍,他眉头皱的更深,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沉声开口:“发生了何事?”
妙璇也带着李德赶了回来。
一时间,贺知鸢身后多了几个后盾,再也不是孤独一人作战。
贺知鸢心中满是暖意,但这次事,她想靠自己解决。
周围贵女见这架势,心中不由惴惴,刚才一时被“正义”之心上头,竟然忘了贺知鸢背后的势力。
咬了咬唇,贺知鸢朝师傅投去个安抚的视线,随后轻轻勾了勾陆羡安的小指,缓解他那紧绷的身体。
只是这一勾,陆羡安身子徒然一松,眼中带着几分释然。
…鸢儿再也不是前世那个除了他再没依靠的小可怜…他也不该一直将她护在“笼子”里…
默默松开她的肩,陆羡安选择站到她身后。
相比起单一方保护,鸢儿更喜欢的的比肩而立吧。
得到几人支持,贺知鸢更加无所畏惧,施展手脚,就连那脸上,都像是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引的人的目光更是不由追随她而去,陆羡安更是爱惨了她这副模样。
面无表情的看向地上缩成两团的二人,贺知鸢冷声吩咐:“李叔,她们背后耍招,致我受伤,麻烦你将她们带去大理寺,公然伤害郡主,想来大理寺不会坐视不理吧?”
李德沉声应道:“是!”
表情阴沉,再配上他脸上那疤痕,更显凶神恶煞,吓的那二人立马软了身子,眼中满是无措与惊慌,瑟瑟发抖的模样像极了待宰羔羊。
陆羡安还在一旁附和:“伤害郡主,少说…也得打上二十大板吧?”
双手环胸“啧”了一声,继续恐吓:“大理寺的板子…足足有一指厚,就是不知…二位姑娘能否受得住了。”
他这话一出,那两人吓的那还敢说话,痛哭流涕忙将于晴曦供了出来——
“是…是于晴曦!是她指使我们的!”
“对,呜——是她故意为之,要我们将郡主钳制住的!不管我们的事!”
于晴曦顿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反驳:“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
“就是你!”
贵女眼中满是愤恨,目光阴狠的盯着她的脸:“就是你!你气不过郡主飞花令赢了你,气不过容先生的弟子是她,而你这第一才女的名声不过是买来的!一切都是你!”
另一人补充:“就是!原本你想着让大家都以为你才是容先生的弟子,这样才能巩固你才女的名声!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永安郡主,打乱了你所有的计划!”
声音尖锐刺耳,回荡在偌大的马场。
所有人都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声音。
于晴曦脸色瞬间惨白,后退两步,事到如今还不肯承认:“是你们捏造的!我没有!”
只是那慌乱的眼神暴露了她的内心。
“我…我有证据!”
其中一个贵女眼中闪过决然,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高举过头顶:“这是她给我的东西!说只要此事完成,就会许我们暮雪阁副阁主的身份,以后可随便进出暮雪阁!”
在场人沉默了,似乎被这剧情冲击的缓不过来。
一个个看向于晴曦的目光也变了,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容翡更是震怒,想不到自家乖徒,竟然差点被邀请自己的人诬陷伤害…
大势已去,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嘴里还不断喃喃:“不…不是我…我没有!”
陆羡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直接唤出暗卫,沉声吩咐:“将这三人带回大理寺!”
将事情全部坦白的那二人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听到这话,顿时僵住了,猛的抬头,口齿不清的话都说不利索:“不…不!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是被她胁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