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个台阶,白琴脸上笑意牵强,“自然。”
走过去坐到谢辰身旁。
谢辰面上带笑,想不到这种好事还能落自己身上,殷勤为她斟酒:“我这兄弟不近女色的很,白姑娘莫要放在心上,来,我敬你一杯!”
白琴心中腹诽:不近女色逛什么青楼!喝酒不去酒楼来这干什么?!
但面上娇羞接过酒杯,红唇微启轻抿一口。
本看这人相貌英俊,气质卓然,还以为能抱上金主,不成想是个不解风情的呆瓜!真不知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入了他的眼。
白琴愤愤想着。
正恣意纵情之际,四周突传来阵阵男子抽气声,一个个目光灼灼望向上方台阶处。
谢辰好奇随他们望过去,这一看,瞳孔地震,“赵兄!羡安!你们快看!好美的女子!”
陆羡安冷着脸,淡淡扫过去,心里想着:什么女子还能比的过他的…!
他瞳孔猛地一缩,手指一个用力,控制不住力道将酒杯直接捏碎,眸子中似聚集万千风暴。
只见一身红衣的贺知鸢赤脚一步步走下台阶,脚腕处的红绳铃铛随她脚步泠泠作响,衬的她脚趾玲珑白皙,每一步似的都落在众人心上。
一头长发柔顺披散肩头,愈发显得那红润娇嫩的小脸不及巴掌大小,水润的眸子里待着小鹿般的懵懂,似是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只一步步朝下走着。
楼下众男子眼神火热,有几个控制不住站起,失神朝前走了两步。
陆羡安目光一扫,看见众人视线,顿时面如寒冰,恨不得将这些男人眼睛全部挖出来。
再抵不住内心暴动,运起轻功朝贺知鸢飞去,解下外衣将她整个人裹住搂进怀里,目光阴狠逼退蠢蠢欲动的男人,将怀里的人拦腰抱起,大步朝门外走去。
楼内许久没有动静,不知是谁发出一声高喊:“刚才那是谁!凭什么抱走美人!张妈妈!张妈妈你不管管吗?!”
楼内顿时一团乱麻:“就是!张妈妈呢?!”
“张妈妈!那姑娘是谁啊!我怎不知楼里还出了这等绝色佳人?”
……
此时的张妈妈叫苦不迭,她哪儿知道那姑娘是谁!
谢辰酒水洒了一地,许久反应不过来,呆呆看向赵坚,“刚才那个…是羡安?”
他不是眼花了吧?!竟然有生之年能看见陆羡安直接抱走姑娘?!
虽然那姑娘貌若天仙了点,但但…但这真是陆羡安能干出来的事了??
赵坚同样被震住,咽咽口水肯定道:“是的,你没看错。”
……
被抱走的贺知鸢还愣愣的,扒拉着露出小脸,眯眼看向头顶的脸,随后吃吃一笑,眼中满是信任与依赖:“陆羡安——”
显然是还没醒酒。
陆羡安绷着一张脸,嘴唇紧抿,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抱住她登进停在后巷的马车里。
将她放在座位上坐好,自己则冷着脸坐在她对面。
贺知鸢鼓着小脸,扒拉开身上的衣服,没骨头似的又要钻进他怀里。
陆羡安单手摁住她的头,不许她过来,胸口起伏,显然是真动了怒:“这种地方也是你来的?”
心里阵阵后怕,若不是他碰巧来了这儿…心头悸动,他不敢想下去。
贺知鸢酒劲未消,丝毫感受不到他的怒意,只像个孩子疯狂求他抱。
“还喝酒了?很好。”
陆羡安眼中漩涡深不见底,松开抵在她额头的手,将人抱过直接压在自己腿上,大手狠狠打在她屁股上。
啪的一下,还不明所以挣扎的贺知鸢愣住了,火辣辣的痛感从屁股传进进大脑,小嘴一瘪掉下泪来,他竟然敢打她…呜——
陆羡安还不解气,“记住了没?以后还来不来了?”
贺知鸢只顾呜呜的哭:“你打我!你打我!我再也不和你好了!”
挣扎着要脱离他的禁锢。
将醉酒女耍酒疯的模样发挥的淋漓尽致。
陆羡又气又无奈,只好将她抱起,坐在自己大腿上,单手搂住小腰,另一只手握住她捣乱的双手:“别哭了。”
贺知鸢才不离他,此刻心情还停留在上辈子,只知道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陆羡安打了自己,娇气哭个不停。
本就松松垮垮的纱衣更是因为她的挣扎散开一些,陆羡低头就能看见一片白皙,再配上她哭的梨花带雨的脸蛋,身子不由起了反应。
沙哑的声音低沉道:“别动。”
哭着哭着,贺知鸢嘴里叫了一声:“陆哥哥。”
陆羡安身子一僵,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的称呼,连呼吸都要停止,不可置信看向她的双眼,心漏了一拍,声音微微颤抖:“你叫我什么?!”
贺知鸢再不肯回答,磨蹭两下打个哭嗝:“我要如厕…”
陆羡安:“……”
气氛一下子没了。
认命似的抱她钻出马车,带她往茅厕方向去了。
重回马车,贺知鸢已经止了哭声,窝在陆羡安怀里老老实实的,只是脸上还带着泪痕,时不时抽泣一下,睫毛上带着晶莹的泪珠,小模样可怜巴巴的,惹人怜爱。
陆羡安替她抿泪,像教育不听话的小孩子:“以后不许再来这种地方,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陆羡安紧紧搂着她,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亲近,随后似是想到什么,低头询问:“我是谁?”
贺知鸢乖乖答话:“陆羡安。”
没听到想听到的答案,陆羡安微微失望,但再接再厉询问:“我是你的谁?”
贺知鸢眨眨眼,鼓着腮帮子似是在思考:“夫君?”
陆羡安心中一喜,但贺知鸢忙摇头,神色暗淡下来:“不对不对,我们没成亲的…我什么都不是…”
陆羡安心头骤然一痛,搂紧她腰身,“不是的…你是我的一切…这辈子,我会十里红妆娶你入门。”
许是“这辈子”刺激了贺知鸢,她猛地一怔,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嘴里碎碎念:“不对…不对,这辈子…这辈子我重生了的,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贺知鸢了,我…我要离你远一点,回家…对!我要回家。”
陆羡安不肯松手,紧紧盯住她的双眼,偏执道:“鸢儿,一个人的身体和潜意识是骗不了人的,就算你再如何否认,你也是在乎我的…”
【作者题外话】:小剧场:
陆羡安:不仅搂到腰了,还…
贺知鸢:…流氓!乘人之危!
陆羡安(伸手):有银票就有媳妇摸,所以…你们懂我意思。
(磨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