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宾馆是芙蓉镇最好的宾馆,作为铭宇集团的代表,下榻当然就要在这样规模的地方。叶小曼走进房间。两位西装笔挺微微发福的中年人一起从沙发上站起来,同时恭敬地叫了一声:叶总裁。
坐。叶小曼一脸淡然,挥了一下手,在两个人对面缓缓坐下,目光深沉:你们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回总裁的话。有点谢顶的肖千叶声音平稳:两位兄弟的家属已经来过了,遗体火化后带了回去,保险公司的赔偿很快到位,听说被杀死的两个人是在逃犯,芙蓉镇镇zhèng 还给了死者家属一点钱。
我们公司再给他们一笔钱,他们是保护我和程怡然而牺牲,应该得到尊敬。叶小曼转脸看了看程怡然,程怡然立即拍板:每人五十万,就算总裁一点心意。
五十万旁边的李德贵念叨了一句,许多方面都作出了赔付,公司再出五十万未免有点多,作为管财务的他当然要斟酌一下。最关键的是现在公司已经由叶小凡接手,只是瞒着叶小曼和程怡然而已。
怎么我们的决定你们有疑问叶小曼觉得有点不对劲,冷冷扫视一下两人,以前自己做出的决定手下连疑虑的眼神都没有,更不用说提出异议了,其中肯定有问题,但叶小曼却无法确定问题出在哪。
我们没有疑问,叶总裁尽管吩咐。肖千叶推了李德贵一下,脸上堆起笑容。
我没有什么吩咐的。叶小曼矜持地抬了抬手:程怡然会安排你们做什么,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一阶段,公司的事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打电话给程怡然就行了。
总裁放心,有我们在公司会蒸蒸ri上。李德贵连忙表态。叶小曼微微点头,这还差不多,李德贵和肖千叶是她培养的骨干,老成持重。他们管理公司自己和程怡然确实放心。
这里有一张新办的银行卡,按卡号打五百万过来。程怡然把一张卡递给李德贵,李德贵看了一眼肖千叶,肖千叶微微点头,李德贵立即记下卡号,沉声说道:我回到建宁马上就办。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留两位了,公司还有许多事,二位多多费心。叶小曼立即下了逐客令,凭直觉她认为两个人有点问题,尽快让他们离开为好,当然,她丝毫没有怀疑程怡然离开建宁没有几天公司就会发生变化,而且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个人几乎是被叶小曼赶出宾馆,有点狼狈地爬上轿车,李德贵一边发动轿车一边问肖千叶:叶总裁是不是看出点什么了
说不准。肖千叶语气也有点点担忧:她是我见过的最聪明女人,和她较近的要不是她哥哥我们也不做这个小人,话又说回来,无论哪一个都是叶总裁,我们为他们家服务总没有错吧。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李德贵微微点头:我们坚决要见叶小曼一定引起了她的jg觉,不过我们的方法是对的,看叶小曼的身体状况似乎很虚弱,我们如果还向着叶小曼,假如她哥哥说的话有道理,叶小曼不幸就这样没了,还是叶小凡的天下。
两个人是叶小曼的得力手下,叶小凡用他们当然是经过jg心算计,首先放出风叶小曼不久于人世,长远考虑两个人当然知道怎么做合适。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一被判就把叶小曼逼上了绝路,同时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第一人民医院病房内。
佐藤寒冰的手在逐渐用力,凌威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嘴唇发紫,生命在一点点消失。忽然,门口传来一身低沉的吼声:住手。
佐藤寒冰愕然转身,微微一怔:井上先生。
井上肖英一身长袍,有点学者的模样,瞪了瞪佐藤寒冰:既然知道是我,还不快点把你的爪子拿开,井上正雄没和你说过吗,凌威是我留着有用的人,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能动他。
可是他接连坏我的大事,还伤了我的人。佐藤寒冰极不情愿地放开手,论地位,在井上家族井上正雄都要让着点井上肖英,自己更是不能得罪。
你们那叫狗屁大事,一定是井上正雄不满我利用中国人,自己想单独行动,在青云观死掉的两个忍者一定也是你派去的。井上肖英有点鄙视地说道:我早就说过光凭匹夫之勇是不行的,我把东西放在青云观,最先得到的是凌威,这说明我的选择是对的,没看错人。
您的选择也不一定对。佐藤寒冰微微心有不甘,瞥了一眼凌威:要是您晚来一步,凌威就是一个死人了。
你们就知道杀人,活的才有价值。井上肖英不屑地看着佐藤寒冰:凌威如果不是昏迷我看你也不是他的对手,这样偷袭就是你们经常说的武士之道吗
偷袭当然不光彩,佐藤寒冰被井上肖英说得老脸微红,气恼地低吼:好,我就等着他醒来的那一天,一对一试试。
这才像个武士,不辱没我们ri本的威名。井上肖英赞许地点了点头。佐藤寒冰一扭身,挺直脊背走了出去,确实有武士的风采。
莽夫有屁用。井上肖英看着佐藤寒冰的身影,哼了一声:几句话就打发了,井上正雄尽用这等人,匹夫之勇,成不了大事。
看着凌威的腹部平缓起伏,呼吸变得平稳,井上肖英放心地扭身走了出去,走道上,一位护士和他擦身而过,疑惑地走进凌威的房间,紧接着一声惊叫。医院的几个房门立即打开,医生护士一起冲向凌威的病房,那个护士正惊恐地指着趴在椅子上的同事,脸sè煞白。佐藤寒冰下手确实够狠,被打的护士手臂下垂,像死尸一样。
余庆是外科医生,当然不会惧怕死人,走过去抱着那位护士平放在椅子上,探了探鼻息,脸sè缓和一点,转脸对大家笑了笑:没事,只是昏迷。
昏迷很好办,这里中医和西医一样地位,有喜欢针灸的医生拿出钢针在护士的人中穴上扎了一针,护士悠悠醒来,抬手揉了揉后脑勺,茫然四顾。
怎么啦怎么回事程怡然扶着叶小曼刚好走到门口,见到一屋子的人立即知道出事了。叶小曼一下子甩开程怡然,一边叫一边踉跄着扑到凌威的床边,双手在凌威脸上摸索着,嘴里喃喃说着:凌威,凌威,你不要吓我。
叶小曼的脑中有点空白,手中也没有感觉,这种茫然的动作真情流露,看得程怡然有点心酸,叶小曼和自己一起长大,一般事都不容易让她动心,如此慌乱丝毫没有形象可言,但真实无比,程怡然甚至认为这样才像一个女人。
叶姑娘,凌威没事。余庆观察了一下,轻声提醒叶小曼。叶小曼伸手探了一下鼻息,一脸释然,神情立即回复平静,转身看着大家:发生什么事了
叶小曼的转变很快,快得让大家有点不适应,还好都知道她不简单,不以为意,那位护士立即把自己见到的说了一遍,当然在昏迷之前的记忆。旁边的护士提醒道: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见到的是一位穿着长袍有长胡须的老人从房间离开。
绝对没错,是一位眼神y沉的中年人。那位被打昏的护士语气坚定:而且不是长袍。是医生的白sè工作服。
大家一下子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两个人进来他们又会是谁叶小曼和程怡然面面相视,也觉得茫然,进房间打伤护士却什么也没做,这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