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从二呆身后伸出头来,弱弱的道:“大虎前辈,我乃山下飞凤城中修士,几日前山中飞来一仙宫,在下跟随前辈前来探查,到了仙宫之前,仙宫被阵法守护,众位同道使出了万般手段也不得而入。”
大橘猫很得意,尾巴摇来摇去,如黑爵同款蔑视的表情。
“此清华宫乃是本王大主人所断造,而等凡夫俗子想凭借一些普普通的兵器攻进去,白日做梦。”
陆云接着道来。
“仙宫无风自开,小辈以为是强者大能,愿意让我等进宫历练,再下不敢冒犯前辈,有何得罪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大虎面色有一丝尴尬,它可不是二呆,听不出旁人话语里的讥讽之意。
讥讽它们不是打开宫门请人进来吗?这等喊打喊杀的做派又是作甚?
既然大家都不是傻子,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呗。
大虎总感觉,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两者的身高距离差太大了,几个纵越,它爬到了二呆头上,姿势相当慵懒。
“人类,你若不是跟着二呆子来的,你会是什么下场,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就算本王兄弟们大开宫门,请你们进来了,你们就会毫无防备的进来吗?不是幻想着扒皮抽筋,收灵宠吗?别把自己说得多无辜。”
某胖橘猫,好事被踩到尾巴,直立起上身,叉腰怒斥。
“叫你们进来你们就进来?本王叫你去死,你去不去?啊呸!别把自己说得多无辜。”
“真当以为忽悠住了二呆,就万无一失了,本王跟二呆只是凡兽成精,遇到我们的老大,你丫不老实照样玩完。”
不管胖大橘如何的大声谩骂,陆云就当它是黑爵了,被一只兽欺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回生二回熟,他尽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骂的也没错,他的确打着利用二呆前辈的打算,要是遇到更强大的妖兽,起了这等歪心思,二话不说摁死他。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相比起陆云这边,只是被大妖外放的威压所伤,还真算不上什么,仙宫各处打斗络绎不绝。
清华宫中可不止单单灵华剑尊的保姆兽,自从清华道君,修炼到了道尊法力大增,再重新锻造过清华宫之后,清华宫有了穿梭位面的能力。
几位保姆兽随着清华一起穿梭位面寻找转世后的灵华,清华不愿意飞升,一直压缩着自己的实力,随着实力越来越强,要面对的巨大危机,便是雷劫。
强大的雷威之下,清华不能确定自己能否通过,她也做不出来用自己的契约灵兽挡雷劫的事。
最后的最后当然是各奔东西。
所以清华宫中的兽,不但有保姆兽,还有清华的几只契约灵宠,当然都被清华解除了契约,这些兽自成一派,穿梭位面的时候,它们也收养了一些妖兽进清华宫。
这些个兽,可不是好相与的,还保留着原始的兽性,有食人的习惯。
总有那些历练者,幻想着大杀四方,妖兽的智商欠费,几句话忽悠下去就能收到神兽极的灵宠,真当自己是无敌的,能够穿梭位面的仙宫,肯定不平凡,里面的妖兽绝对不简单。
有些生物,生来就是傲慢的,瞧不起人修,别说是收做宠物了,就算是与之平起平坐,它都觉得你是侮辱了它。
这样的两波势力碰撞在一起,不打杀一番,又怎么可能?
逃走的史姓修士,就是最惨的那一个,在清华宫前他使用特殊法器,逃过了姬承影的探查,跑了个无影无踪,却死在了貔貅的爪下。
前百来年运气好一点而已。
就真当自己是天道之子了,可以做天做地,实力比你高出那么多的,还敢痴心妄想,不是作死是什么?
要知道貔貅这个家伙,连清华都不放在眼里。
为何会待在清华宫这么些年。
只是觉得清华宫富丽堂皇极具奢华,住着很不错而已,懒得挪地方了。
在这丫心里,清华只是管理清华宫的大管家,就没放在眼里过,对灵华恰恰相反,貔貅自己养大的崽儿,感情是不一样了,怎么宠着都不为过,要星星不给月亮,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威风凛凛的貔貅,45度仰望苍穹,眼神深邃。
“崽儿啊,你在哪里?”
一阵灵光之后,貔貅幻化成一漂亮的中年美妇。
美妇身着一身紫色其胸如裙,高高的发髻上擦着两只纯金的步摇,走动之间轻轻摆动。
“清华那死丫头,算的到底准不准,本君的崽儿就在这方星海,一个一个的位面突破过来,一个一个的星球找过来,若是还是找不到那孩子。”
美妇眼中划过一丝狠色,又快输隐去了。
它得去看看那所谓的天命之女,真真的挺神奇的,一个位面之中,居然会出现气运相当的三个天命之女。
想得到传承,那必须要付出点代价,貔貅不打算再等下去了,打算广撒网才能多捞鱼。
多收集一些气运,以其对抗天道的压力,方便自己进入位面之中,希望这三只给力一点,上次几个位面之中的女主,气运太杂了,差点儿给它噎住了。
光影闪动,美妇消失在这方天地。
姬承影与黑衣修士运气也有点背,遇到了清华宫争霸赛排名第二的啸月狼王。
“砰砰啪啪。”
剑气灵威不绝于耳,啸月狼王越打越兴奋,没想到这俩人修的意志力这么强,它将实力压到金丹期与之战斗,一打二居然落于下风,把实力提升到元婴期,免强打成个平手,真真的是好样的。
“小辈好样的,有进步,居然要狼爷爷用元婴后期的实力才能与你们打个平手,来来来,咱们继续。”
白色的大狼,犹如一只欢脱的哈士奇,做着各种搞怪的动作,哪还有平时的高贵冷艳。
姬承影手微微颤抖,已经快要握不住剑了,用力的咬了咬舌尖,免强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黑衣修士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逼格满满的宽袍外裳,以不知去向,如瀑的长发被截去了一大截,成了齐耳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