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成为飞行员,视力问题始终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坎”。向羽也为此想过很多办法,其中一个民间治眼偏方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根据古老的赫哲族民间传说,如果能够扎破一只活鹰的眼睛,然后用破碎眼球滴落的汁液来滴到人的眼睛上,那么这个人的所有眼病都将会痊愈。视力也会大大加强。
被逼上绝境的向羽就准备试试这个土办法。但是杀死一只鹰,又谈何容易?
传说在金顶山有鹰中的强者金雕出没,但这种金雕异常凶猛,连野鹿和土狼都能够轻易捕杀。如果向羽去力搏金雕的话,还真不知道是谁会送命。
不过,这种高危的冒险,现在成了向羽的唯一选择。而且向羽已经有了目标,就是金顶山龙凤岩上栖息的最大的那只巨雕。很多鹤城人都曾经看到它展翼在长空中掠过。但也只有向羽在天天琢磨怎么扎它眼睛。
向羽的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只有最简单的陈设吃饭的桌椅。但有一点设计却别具一格,那就是在棚顶上倒挂着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纸飞机。显示出主人对于飞行的渴望和酷爱。
“燕子,你好好吃,今天哥出门去办点事儿。预计得要晚上才能够回来。”周六的一大早。向羽就跟自己的妹妹告别。
“嗯,向羽,你干什么去?”燕子长的一副乖巧的萝莉样,头发是自己扎的两个羊角辫。在很认真地喝着向羽给她做的鸡蛋西红柿汤。她是向羽父亲的遗腹女,今年也就十岁。但看上去萌萌哒,非常可爱。
与向羽的超级近视闪光眼不同,她长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睛。
“我去治治眼睛。喏,给你十块钱,中午要是我回不来的话,你就自己出去买饭。”对于这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小妹,向羽还是无比的疼爱。他从兜里拿出那十元之后,就只剩下两张五元的现金和一把一元的现金。
“好的,哥,我用这钱去买三包挂面,这样就够咱俩就能吃两天了。”燕子接过那十元钱,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说。
“嗯。”向羽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从眼眶中流出来。多懂事的妹妹啊!自己一定要成为一名梦想中的飞行员,改善自己和妹妹的生活。
“哥,我相信你能成为一名飞行员!一个最伟大的飞行员!”
在向羽临出门的时候,燕子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说的向羽的心都快化了。
在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相信我会实现飞行员梦想的!向羽感受心底荡漾起一股热流。
“必须的!”但他在神情上却没有展现出任何波澜,而是冷峻地应了一声,就出门了。
“你想好了?”
“非得去夺那只金雕的眼睛?”
在金顶山下的林户林虎家,已经82岁的老林头问向羽。
尽管向羽脾气诡异,但与这老林头却是忘年之交。
“你觉得我有多大的胜算?”向羽问。
“胜算?”
“你这么去,就是九死一生。”
“你小子是咋想的呢?你这不是作死吗!?我四十多岁的时候,就看见那只金雕在空中盘旋了。现在它的年龄也有接近四十岁了,都快成精了,你去挖它的眼睛,它不干死你才怪。”
“林爷爷,我知道你不想看着我死,那你就借给我装备用用吧。”
“把你的土枪借我用用。”向羽马上就厚颜无耻地接茬道。现实不是吃鸡,向羽搞不到98k,他只能借林虎的土枪
随着城市化的侵袭,猎户这个职业正在消失,林虎就是鹤城最后的猎户。本来鹤城森林公安是不允许私人持有枪支的,但林虎的年龄实在太大,他的自制土枪也主要是用来打鸟的,杀伤力实在有限,森林公安也就对老林头持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好!就借给你。”
“这把猎熊刀也送给你。”老林头一直跟向羽关系不错,就是想要让自己的猎户衣钵有个传人,不但把棕红色的土枪拿来给向羽,还把一把包裹在鹿皮鞘的匕首也一并递给了向羽,这把匕首也属于自制装备,刀把只是经过一块经过简单打磨的木料,看起来平淡无奇,但当向羽把匕首抽出来的时候,立马就爱上了。
那匕首在太阳照耀下明晃晃的光芒,照得向羽都睁不开眼。
向羽急忙将此刀还鞘。
“有了枪,再带上刀。我去干掉金雕肯定没问题了吧!?”
向羽把匕首别在腰间,将枪背在身后,还真有点“射雕英雄”的威武架势。只是像他这种戴着眼镜的“射雕英雄”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有问题,就你那眼神那么差,我估计你在遭遇金雕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开枪的机会,就得先遭到金雕的攻击。”
“你怕不怕!?”
林虎因为年龄太过老迈,眼睛的玻璃体已经浑浊了,但在看向向羽的瞬间,那昏花的老眼竟然迸射出两道精光。
“我不怕。”
“为了追逐梦想而死是光荣的。再说了,怕也没有用,谁叫我赶上这步了,听说活鹰眼的汁液能治疗一切眼疾,我必须去冒一下这个险。”
“好,那我就再赠你两件秘不外传的防护装备。”林虎说完,转身去他的屋子里翻出了两件神秘装备。
“林爷爷,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
向羽一看那两件“神秘防护装备”差点没被气吐了,原来其中一件装备是在鹤城十分常见的井下工人戴的头盔。另外一件盔甲状的紧身衣则黑乎乎油腻腻的,好像刚从粪坑里捞出来一样。
“林爷爷!这下井的头盔我认识,这黑盔甲又是什么垃圾玩意儿!?”
“垃圾玩意儿!?你个小崽子是真不识货啊!这叫做藤甲,表面涂的油叫做桐油,在关键时刻这藤甲能救你的命。”
“你把这身防具全部穿上,我才能放你去猎杀金雕,否则,在我这关,你就过不去。”
“好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就按林爷爷你说的办。”
向羽摇了摇头,还是把下井工人的帽盔和那桐油藤甲都套在了自己身上。再挎上枪,别上刀。看上去就是一身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风范。
在林虎送的装备之外,向羽也在左手手指套上了自己的装备一副拳刺。那是他专门为了刺破鹰眼而准备的。等到这一身最拽“吃鸡装备”都配齐之后,向羽在林虎家老立柜上的镜子前看了看自己,居然还挺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