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后不全是不堪。
老旧的岭风村也有它的优点,比如一河相隔的对岸,甸阴村经常受到强盗以及叛忍团的骚扰。
而岭风村因为太穷,强盗们看不上他们村子的财富。
并且因为国界的关系,甸阴村的火之国普通村民是不可以随意进入茶之国领地。
当然,战争年代能看出这里的好处。
可和平年代,村民们就只能隔着一条南贺河望河感慨同人不同命。
茶之国没有忍村。
不过叛忍的老窝大多都在茶之国境内。
骚扰甸阴村的强盗、叛忍,其实就有一部分是从岭风村走出去的。
所以岭风村没有被强盗骚扰的另外一个原因,这里本来就是不少强盗的老家。
哪有抢自己老家的呢?
“阿粟在家吗?岭南的尤马大叔病了,你快去看看吧。”
村尾一间茅屋外面,一名穿着皮衣的少年对着茅草屋大喊。
粟是穆大娘收养的儿子,别看他现在只有十七岁,可他却是岭风村唯一的医疗忍者,深受村民们的爱戴。
至于他如何成为医疗忍者,那也是一段机缘。
早年穆大娘在战争年代从南贺河里救出了一名受伤严重的水之国忍者。
山民不知家国,本该是茶之国敌人的水之国忍者,因为他们没有袭击岭风村,所以这里的村民对他们并没有仇恨。
穆大娘那时是一名寡妇,心底善良的她对水之国忍者无微不至的照顾,引起了那名忍者对她的爱意。
最后两人日久深情走到了一起。
村民本来很厌恶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可碍于那人的忍者身份,没人敢多言半句。
后来人们得知,那人竟然是一名医疗忍者。
医疗忍者啊!
在任何势力都是稀缺的宝贵人才。
岭风村这样的小山村如果有一名医疗忍者,那村民们上山打猎就再也不用担心受伤感染。
那时候,身为穆大娘养子的粟自然而然的成了那名忍者的弟子。
不过好景不长。
水之国处于血雾之里期间,那人被水之国忍者找到,最后以拯救水之国万民的理由,邀请他重新出山。
而他离开岭风村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思念成疾的穆大娘也在那人走后的第三年患上了心病离世。
“这就来了……”
茅草屋内,粟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
师傅和养母离去之后,无人管束的他越来越懒散,不是躺在山间树林睡懒觉,就是躲在家里打瞌睡。
忍者的基础知识怕是有一年多都没温习过。
好在妙手回春的医疗手段深得村民信任,十里八乡的病人都找他看病,收入这块混口饭吃完全没有问题。
简单收拾一番,背上师傅当年留下的医疗箱,找准方向后便往岭南奔去。
懒散归懒散,但是救人这种事他从来都不敢耽搁,这可是他的饭碗!
岭南在岭风村以南,后茶村以西。
十里八乡之地粟早就摸清了路线,而他走的路线是最近的地方,需要经过悬崖峭壁。
普通人可不敢轻易尝试从悬崖边过去,他们通常会绕行很远一段距离。
粟从师傅那里学会的本事大多都是医疗手段,不过忍者的基础知识自然也是要精通才行。
脚底汇聚查克拉。
粟跃上悬崖,身体与大地呈现180度平行。
崖壁光滑,长满苔藓,而悬崖下面就是百丈深渊,掉下去必死无疑。
可背着医疗行囊的粟,早就在这条路上走过几百次了,所以完全吓不住他。
“不如试试走那边……”
等行到一处分叉口的时候,粟突然停住脚步,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生成。
走左边仍然是峡谷悬崖,虽然比走右边要远不少,但是比普通人的正常路线要近很多。
走右边则是更近的峡谷,可是峡谷里面更潮湿,还有一条瀑布从中间切断山崖。
以前粟不敢去尝试,毕竟穿过瀑布是很危险的事,一个不小心脚下打滑就会摔下谷底粉身碎骨!
现在嘛。
粟虽然懒散,可架不住他的天赋好。
不管学什么东西他都学的极快,师傅在的时候还总是夸他聪明,还承诺水之国安定后接他去雾隐村学习更高深的忍术。
除了天赋好,他的查克拉量也是强悍。
在他六岁的时候,他的师傅就判断他的查克拉量超过了他的师傅。
另外,粟的阳属性医疗查克拉团有些怪异,它似乎比一般的医疗查克拉团更便于伤者恢复。
“走!”
打定主意,粟改变了方向,向着右边的峡谷跃去。
悬崖足够潮湿,好在脚底的查克拉比502胶水强悍,将他的身体牢牢固定在墙面之上。
不多时粟便来到了瀑布前方。
瀑布水流并不大,当然也不是很小,它有七米宽的样子。
粟在悬崖边上磨蹭了半天,终于找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崖面下脚。
第一步,他的左脚稳稳的嵌进墙面。
瀑布的水流也在他下脚的同一时间顺着他的裤腿冲到他的半身。
会火遁忍术的粟,想要把衣服烤干太容易了,走这边的时间哪怕算上烤衣服,也比走另一边快。
第二步,他的右脚也稳稳嵌进墙面。
可同时水流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量也增加了几十倍,导致他整个人都被瀑布笼罩。
第三步,第四步……
粟逐渐习惯了瀑布对他的干扰。
可当他信心满满踏第五步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他脚下踩空,人失去平衡。
巨大的水流几乎在一瞬间就把他的另一只脚从墙面冲掉。
遭了!
粟预感不妙。
不过情急之下,他的双手拽住了什么东西。
摸了摸,似乎是地板。
联想到之前的脚下踩空,粟惊喜的发现瀑布中藏了一块能容身的地方。
于是他爬了上去。
那是一口漆黑的山洞。
“火遁?火之舞!”
捏出印记,粟用出了C级火遁忍术。
一团火苗从粟的手上升起,然后将整个山洞照的通体明亮。
“啊……”
忽然粟发出了一阵惊叫,只见他身前不远处放置着一具尸体。
而那具尸体安静躺在由符纸铺成的纸床上面,那些符纸并非无规则摆放,它们形成了一个小型阵法封印着尸体,不让尸体腐烂,保持着他身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