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的点烛之言还是有点道理的,倘若二蛋将墓室一扫而空,估计安子这会已横尸当场,哪那么多废话。
“本尊给你机会。”棺中女很欣赏那安子那表情,话峰一转。
“前辈请说。”
“完颜羞月在哪?”
“知~知不道啊!”
“本尊没问你。”棺中女锐眼立闪,魂盯上官晨。
“前辈是要我做选择?”
“不错!”
“如果晚辈两样要,又当如何?”
“死!”
“哎哎~等等等~”安子胆儿肥了,连忙插话:“前辈,羞月现在不过大乘,对您来说没什么用处吧?”
“哦?你知道本尊要干什么?”
“咳~~琢磨到一些。”
“难怪北辰找到你,确实智慧非凡。”
“前辈,既然您认识北辰先生,是否缓缓再说?”
“可以。”
“当真!”上官晨激动了,实在意外。
“但本尊有条件。”
“前辈请讲。”
“北辰在哪?”
“星痕之地。”安子口条倍儿顺溜,十分痛快将先生出卖。
“呵呵~~~”棺中女瞅安平笑了,明显带有嘲弄,道:“都说天道难测,命运无常;想不到他会将《九域道纹》传给一个炎族后辈。”
“前辈,小的可以给您指条去星痕的路。”
“你在赶本尊走?”
“咳~小的不敢,只怪那地方不好找。”
“本尊自有办法。”说罢又看了看墙壁,问道:“暗阵之道乃我神府之能,本尊问你,你一个男子是如何下得暗阵?”
闻听此言安子顿冒冷汗,拿本尊的棺材板儿改一手套!棺中女要知道非撕了他不可;活腻味了!
“看来你思得奇门;也罢,若是不说,本尊现在……”
“我说我说~”被逼无奈,安子默默拿出暗晶微亮手套双手奉上。
“如何使用。”棺中女仅看了两眼,没接。
戴上手套,当一根暗芒紫线延伸半米,棺中女眼光大亮,身为上古大修居然未参透如此简单的方法,实属脑子勾芡太少。
棺中女暗自点头表示满意,轻甩宫纱走出密室,众人立马跟进;回到小院驴猴再次逃蹿,多特么折腾。
众人看得出来,安平考试过关,棺中女即将滚蛋……
“安小辈。”临走之即,棺中女再道:“事实上《九域道纹》并不完整,以你的头脑想运用自如只是时间问题。”
“前辈请讲。”
“《九域道纹》的最终目的在于阴阳相博、相交、相融;想达到这个境界,就必须通晓虚空最低层的奥秘。”
“就是基础嘛!”
“你知道?”
“知道啊!那片棺材板儿上的阵道我研究快十年了。”
“师弟!”上官晨大惊,怎么把实话说了。
“咳~~不是,那什么,是我默记下的!对,默记的。”
“哼~看在北辰的面子上,本尊懒得与你计较。”言罢利眼再瞄上官晨,道:“本尊明摆着告诉你,想救完颜羞月不难,拿勾魂老贼的神魂来换。”
“勾奕?”安子愣惊,躲都来不及还特么往上贴!
“小辈,你身上被下了傀儡暗记,他若不死,你这辈子也别想安宁。”
“……”安子。
棺中女走了,带着藐视一切流氓混混的笑声与完颜宗消失在天际,相信星痕之地的北辰同样会不得安宁。
……
此事暂了,安子得到临时解脱;三日后羞月不知从哪冒出来,小两口欢天喜地相拥而泣,上官晨沉了近十年的脸绽放笑容。
剧情从新回到正轨,安子轻装上阵全身心投入抓紧时间;他有预感,庞戟迟迟未出同样在准备,换言之,他也没有退路,两者必有一陨。
压力山大,安子真想冲进千仞古洞抽死顽主,仗着后台硬,自己惹的事让老子擦屁股;当然,还有风信子,一对狗男女,什么玩意儿!
背后没了棺中之女威胁得以自由,时有上街溜哒,看能否接收点情报,结果啥也没有!说明战事将近,留给安子的时间不多了;时隔半年余,决定不作等待,提前动身前往涟水飘云坊,至少在气势不能输,须摆一副强者之态;其深层原因在于了解那里的环境。
司陈楠对此自然乐意,送瘟神谁不乐意?并放言,到时候会去为其鼓劲,实则下注。
于是乎,安子开飞机载着上官两口子离开苍云,中途泛起逃跑之念,然棋落中盘,逃到谷神域也没用,天知道那些不靠谱的域主们会不会来。
穿棱机降临飘云峰,好在当日没开道场,不知道上官晨带着准道侣来的。
飘云殿门人形窟窿依旧,安子瞧瞧里边,没人……
“不会吓得搬迁了吧?”
“噗~~~”羞月捂嘴暗乐。
“师弟,休得胡言。”上官晨单手撩动二指,一道传音火符打入其内,五分钟后殿门开启。
“上官小辈好福气,寻得如此绝世佳丽。”涟水恶妇大变活人,莫名现身。
“托前的辈福。”
“切~~有什么呀!”安子鼻子泛酸,想媳妇了。
“博天,大战在即,你到轻闲。”
“唉~~没办法,无敌是一种寂寞。”
“……”羞月。
“你是破罐破摔,还是成竹在胸?本宫好对应下注。”
“盘口在哪?”正愁没钱花,安子来劲了。
“到处都是。”
“……”安子。
“若有胆量,自可去九宫或天陨下注。”
“算啦!几个小钱爷看不上。”都快变贫民了,安子抽肿脸充胖子。
“即如此,本宫就押苍穹庞戟。”
信号,冥神域没打算插手的信号,安子大为失望;黑寡妇那么高傲,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竟然认怂,无外乎落井下石。
“前辈,你要这么玩儿我就放心了,到时候打得深情忘我毁了这山头可别找我赔,我也赔不起。”
“至少可以留下当种马。”
“……”安子。
无所事事提前跑来就为扯闲篇,那涟水恶妇也是,没完没了的搭茬,扯了足有仨钟头;临近酉时,殿外来一妹子,正是近十年活在恐惧中的风信子。
“呵呵~~”安子皮笑肉不笑,道:“不错嘛!从元婴退到筑基,挺迅速。”
“坊主。”风信子脸色极度憔悴双目无光,双膝跪地道:“弟子再次肯请坊主放逐。”
“风儿,如果放你走,你让我如何跟宇文前辈交待?再说尚有一线生机。”
得见署光,风信子瞬间有了些精神。
“博天向来心软,用你的守宫鼎炉或许能让其动心。”
“……”众人。
“你敢!”这时,殿外来一女修暴喝,夏侯芳插足,海风撩动白发显得颇有女神之风,道:“芳儿给你个承诺,救得风师姐一命,我便从此不在寻你的麻烦。”
“切~~~当我怕你找麻烦?”安子不为所动,问道:“你为何要救个恩将仇报的毒蛇恶妇?”
“恩将仇报?”涟水恶妇愣了。
“当年在月骨凶煞,哥在骨妖斧刃下救了她一命,她却趁我苦战不下从后偷袭;你给个救她的理由先?”
众人无奈,借刀杀人这种事都是暗中动手,风信子居然下明手,实在蠢得可以,仅有的一点同情随吹进的海风消散。
“前辈,没事我回洞府睡觉去了,拜拜喽!”
回海底洞府的仅安子一人,上官晨带着失而复得的准媳妇逛海游戏,热恋中的男女最为痴情;那妙哥暗眼在瞧双瞳泛赤,小女人正朝恶妇进化。
至于风信子,结局已定,必死无疑;纵使夏侯芳求来满天神佛也救不了她。
事实上庞戟来此寻事只是个借口,实则为陆放与宇文鐘的再次斗法;如若玄雾苍穹再败,可就真无翻身之日了。
流星划过掩月,转眼两年即逝,玄雾苍穹放消息至掩月,庞戟出关……
一切都让安子猜着了,阵容确实豪华,庞戟本人更是骚包无比,身背金纹战戟,脚踏金翅大鹏鸟,翼展十余丈飞凌飘云峰顶。
安子早已等待再此,耳挂通讯器,墨镜左瞳放眼观瞧,云层露着几张熟脸,全是九宫与天陨的老棒槌们。
“哼~~~待老子成就太虚一个也别想跑,妈的~”安子咬牙暗中发誓。
“安兄,十余年未见,别来无恙。”
“无恙你妹,谁特么让你来的?”
“……”庞戟。
“报得了仇立刻闪人。”众老棒槌惹得安平怒气值瞬间暴表,逮谁骂谁,庞戟躺枪。
事件演化到此,对庞戟而言,报仇已不那么重要但还要做,积累百余年的怨气必须得到发泄,方可轻装上阵应付强敌。
再观风信子,被涟水恶女和既两方擎天势力逼得走途无路极尽精神崩溃,虽罪有因得,却也有些过头,换一般人早抹脖子了。
“风妹。”庞戟衣着酷酷背扛金戟眼有快意双脚踏尘,正色道:“你可曾后悔?”
“我要她绝不后悔。”安子插嘴。
“为何?”庞戟扭脸笑问。
“因为你是个心里变态的家伙。”
“哈哈哈~~~也许吧!安兄想救她?”
“没那意思。”
“安兄不必介怀,这个面子庞某给得起。”
“你们说够没有?”恐惧到极至是愤怒,风信子深受奇辱,面目狰狞情绪暴发。
“我话说完,你们继续~”安子骑驴闪退数十丈面朝大海,鹏鸟盘旋万米高空时有鸣叫穿云悦耳,但掩盖不住风信子那声嘶力歇的泣血惨叫,直至生机全无得到解脱。
“好啦!”安子一拍驴脑袋,道:“二蛋,该咱们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