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玄阳宗附近陨石内偶得碎片,安子猜到大量信息;所谓坠星谷定是常年有陨石坠落,那些大坑小坑便是最有力的证据;自然联想到茫山深处助他脱困的那颗,早早赶来是怕被人捷足先登。
结果兴奋过头乐极生悲,惹得二蛋大肆嘲笑,趁其晕倒之际,强忍脚臭咬开鞋子叼走了那枚刻有道纹的赤金戒子……
“嗯~~~~~~~~~~~”晕睡一夜,睁眼醒来一个懒腰伸透了半边天,检查身体麻事木有。
安子起身活动活动,仔细打量二十多米高的大陨石,用手摸摸,感觉生硬如钢。
“草~怪不得砸不开,真特么硬,没准是颗钛合金陨石。”安子依如既往的瞎琢磨,没抓没挠绕了好几圈。
“二蛋,呈本体形态化了它。”
“你确定?”
“废话,爷要是修为健全还轮不上你了,赶紧的。”
搂了安子一身家荡,二蛋暗乐一夜,当即变身陆尘金蹄兽,身披金甲圣衣对准陨石撩开尖嘴喷出一道赤芒烈焰然而……
“卧槽!”安子要疯,小半时辰,累得二蛋舌头都抽筋了,那陨石被高热赤焰炼得整体通红,除了体积稍有变小一倍啥事没有,待温度冷却,浑体金属感十足,猜测定是罕见矿物。
“拷~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用,我要着干蛋。”安子大骂,空欢喜不说还白忙活。
“算了,爷要着没用也不能便宜别人。”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态,使出吃奶的劲将其推进困身囚室,出来后掩好出口才算安心。
“二蛋,来根甘蔗解解渴。”
“咹~~”二蛋那叫一个痛快,生怕这主去摸戒子。
许是累得够呛,拿过甘蔗大嚼,喷得汁水漫地白雾升腾,被二蛋一点没剩全给吸走了;寒云紫竹至今未知其真正功效,唯一清楚的是即解渴又解饱。
“哥们,咱们再去哪?”
“哥们?”安子眉毛拧了,道:“不生气啦?”
“我生什么气,二百万嘛!小钱,就当喂了野狗。”
“……”安子。
暂时没想好去哪,驾上穿棱机升入太空,停留于掩月星高空轨道,顶着小树先睡个安稳觉再说;二蛋则时刻睁眼,绝不能让那厮想起戒子。
“二蛋。”没过一会儿安子突然发话,道:“我怎么总觉少了点什么?”
“我哪知道。”
“你说……我偷偷跑回四道界会怎么样?”
“哥们,你到底想干什么?”二蛋烦了,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
“算了,问你也是白搭,唉~~~”无事可干,继续眯眼打盹,没一根烟的功夫又乍尸自语:“对呀!我为什么不到荒仙谷上空看看,嘿嘿~没准能发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心血来潮没事找抽,安子说干就干;发动穿棱机调最底档,对照监控凭感觉晃了半啦钟头才找到位置。
四周寻摸一番确定没铁血战士或外星人之类的,打开底部舱门趴地上偷窥,边上搭着只驴脑袋,画面很荫。
高空之下一目了然,连玄阳宗和断情阁也尽收眼底,瞄半天没啥离奇大事,一片祥和,只是常有零星修士飞往荒仙谷中央大城,想必是探子探得消息回城汇报。
“哟~~~好大的湖。”离玄阳宗数百里,一片巨大湖泊如一面镜子印入眼帘,秃噜一嘴思虑回到荒仙谷,自语道:“不行,老子得帮他找点事,韩逸那厮定将万里之内的大小宗门堪得死死的,等消息传到苍云府什么都晚了。”
“怎么,你想去报信?”
“就当是下棋找乐子,嘿嘿~~”打定主意关闭舱门坐等天黑。
“哥们,别玩儿大了把自己搭进去。”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现在没人罩着你,那些低层修士可不认得谷老怪。”
“那又怎么样?老子瞅着韩逸那厮就浑身不得劲儿,草~跟我斗。”
……
北域南辰势力分为两部分,北域以荒仙谷为首,南辰则是苍云府的地盘;其府宅门梯颇有将门之风,那铜门硬墙给人一种铁血硬朗之感,一股军旅男儿风悠然而起,十分提气。
苍云府城占地同样不大,四周围皆是崇山峻岭,因是冬至,地处正南落雪较少,给这座铁血之城平添一抹寒风残云。
城内,一身着普通蓝色黑边道袍、肩扛黑毛野猴儿、背后圆盘四棱劫器时刻流金闪烁,整体上瞧英气逼人,一看便知是精英后辈,回头率颇高;此人一路向南,其方向正是苍云华府。
“劳烦通报,云天上官晨拜访司陈楠前辈。”上官晨摸出块黑铁牌子递将过去,
“道友稍等。”
“有劳!”
至药东阳成功炼得正阳回春丹回归翠微,便将九宫天陨所生之事报于府主;坐等数十年传来落霞星云周氏覆灭之事,顿时全府上下慌了大神;无他,兔崽子本事太大,将来若炼得太虚岐黄府定没好果子吃,好在对武阳有再生之德、重生之恩。
然上官晨身在翠微,心却时刻担心安平,生怕出事;加上闻听星痕一役那位谷神刺客灭了大半洪荒精英,哪还坐得住。
于是坐于针毡苦熬两百余年,待武阳身躯定形立马闪人,仗其背后有人撑腰,横扫九了宫阁大半后辈,逼得陆放漏了点口风,因无星辰传送图,七拐八弯晃了近二十年才找到掩月星,义气之深绝不下老直。
等候少许,铁血守卫抖着一身钢甲请将进府,领至主府要地,苍云阁;其内有一身高八尺,腰围~~咳~面如重枣的中年人立身相候。
“晚辈上官晨冒昧来访,往司陈楠前辈见谅。”
“嗯~~寻老夫何事?”司陈楠挥手打发走守卫问道。
“前辈可知我师弟安博天的下落?”
司陈楠莫名其妙,名儿都没听说过,道:“小辈,南辰之地纵深十余万里鱼龙混杂,老夫不可能每天时刻盯着,若无其他事就请离开。”
“慢着!”上官晨啥也顾不上了,面对一府之主丝毫不坠其风,道:“前辈可否派出人手暗中查找?”
“哼~”司陈楠火了,面有微怒扬了扬手中黑铁牌,道:“凭这块牌老夫能亲自见你已是给了面子,小辈别得寸进尺。”
“那就别怪晚辈得罪。”说罢,上官晨撩袍就走。
“狂妄!”司陈楠初次对上官晨,其印象妥妥的差评。
虽说看不惯,然不到三个时辰,司陈楠急了;上官晨将对付九宫阁那套用在苍云地界,四处寻事挑衅,连巡城守卫都打了,其做派很像安平,证明又传染了一位……
但生气归生气,那块铁牌可大有文章,其内更有存音录语,闻得此子乃是云天道尊的唯一传人立马怂了,来头太大连陆放都惹不起,便何况是他老子——司北!
正想折,苍云阁又进来个年青人,一脸暗沉鼻青脸肿,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看谁都不顺眼,当面踢翻了把椅坐着生闷气;甭问,准是上官晨打的。
“欺人太岂!”
“砰~~~~~”司陈楠以摔怀为号,以表达内心的愤慨。
然一波未平又起一波,一铁甲卫士匆匆进阁连忙道:“府主,赶快出去看看,有人传迅。”
“?”一大一小没明白。
“这个~天上有字儿。”估计这哥们小学专科毕业,文化水平不高无法描述。
两相对视一眼快步出阁,抬头一瞧,漆黑夜空金芒耀夜显眼之极,以狗爬体印着一溜打油诗:荒仙神武会,北域一勺烩;南辰苍云龟,趁早洗洗睡。
“可恶!”司陈楠就算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御剑飞身上空誓找到那没事找抽的混账。
此事一出各有欢喜各有愁,上官晨乐了,甭想就知道定是出自安平之手,看样子活得挺新鲜,大气得喘欣然一笑,再次去了苍云华府。
“怎么样二蛋?哥的文采有进步吧?嘿嘿~~~”穿棱机早已升入高空轨道,那司陈楠岂能如愿。
“你就嘬吧!总有一天踢到铁板。”
“说点好听的夸夸我会死啊?来根甘蔗,饿了。”
“怎么回事?一天吃四根,你以前没这样啊?”
“哥是炼体士,吃得多嘛!赶紧的。”
这边咬着寒云紫竹,那边枪毙他师傅都不心疼;而司陈楠御剑寻遍万里之地吹了半个时辰风,怒气之下发型极具个性,待空手而回,那位被打的小辈捂嘴偷笑。
“来人。”
“府主。”
“去,全城寻找一个上官晨的小辈,老夫要见他。”
“府主,可是肩上扛着个黑猴儿的那位?”
“你见过?”
“就在府门外,说府主会很快找他。”
司陈楠当下有种被打脸的感觉,多特么没面子。
“老爹,是不是出事了?”小辈凑脸上前问道。
“荒仙谷想统一北域,老夫岂能让燕飞阳得逞;还有你,明日回九宫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府主铁齿铜牙不容讨价还价,言罢板脸吩咐守卫让其进来。
双方一天两次来回,心情各不相同;上官晨面无喜怒扛猴进阁不卑不亢,明知故问道:“前辈寻我何事?”
“哼~~小辈,时才那几句话你可曾看见?”
“回前辈,字字牢记于心。”
“何人所为?”
“晚辈不知。”
“好一个不知。”司陈楠气得够呛,多英俊一小伙,居然睁眼说瞎话,酝酝怒气又道:“老夫知你是云天道尊的弟子,想让你办件事。”
“晚辈抖胆,未知有何好处。”
“酬劳十万两,外加一个承诺。”
“不好意思,晚辈没兴趣。”
“老爹,我有,我有兴趣!”
“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