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劫道安子还清楚记得,第一次是在冥神星域的苍冥星系,同样是抢了东西没杀人,结果整出乱子惹毛了五鬼星系逃到三阳,这回不知会引出什么鬼。
“你一个炼体士敢在荒仙谷打劫过往修士?”章凌懵了,果然胆大包天。
“是他先打劫我的好吧?我是正当防卫。”
“哼~看来你颇有些来头。”
“那当然,想当初小爷闯帝元、抽冥神、炸修罗、破奇墨、闹三阳、踏星痕祸乱一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越说越来劲,安子有点收不住嘴了。
“安兄,此地人多眼杂,少说两句。”
“绵鹏,你真信他的话?”章凌岂那么好蒙,压根就不信。
“切~好汉不提当年勇;哥们,哪有收宝器的铺子,捞点晶石我换身行头。”
两人拧他不过,见天色还早,章凌骑上二蛋绵鹏头前牵驴,安子拖上妖兽大腿紧跟在后,拐了两弯到一铺面,同样破败,门帘子都烂了,上面隐约似有血迹。
安子撩妖在外一个人拖刀进得门帘,其内光线昏暗,空气中泛弥重金属味,左右啥也没有,眼前横着张老木长桌,中间冒出一快瘦成骨骼的脑袋,脸色腊汁儿黄、薄唇龅牙跟小铲子似的,很倒人味口。
经过打劫那事安子长了心眼儿,将锯齿大刀往桌上一撩,浑金重音震得柜台“哗啦”作响,挺胸别肚撇着个大嘴横声道:“掌柜的,开个价。”
瘦脸掌柜见多了,无视面有胡须小辈,勉为其难瞟了两眼:“五两。”
“拷~你特么打劫啊?信不信老子砸子你这铺面?草~”
“随便。”
“……”如此自信背后定有狠人撑腰,安子哑了。
“小辈,没事滚出去,别打扰老夫做生意。”
“呵呵~~”安子改换笑脸上前,道:“要不这样,五两也行,在搭一件像样的道袍怎么样?不过分吧?”
“本店没这规矩。”
“那我自己加一两总行吧?您绝对有赚头。”
“呵呵~~”瘦脸掌柜一呲龅牙来了兴趣,笑道:“小子,挺有脑子嘛!”
“不瞒您说,我以前也是做生意的,心太大搞砸了,都是同道中人,给个面子嘛!”
“老夫从不给任何人面子,爱卖不卖。”
“你……行行行,五两就五两,反正白来的。”
生意谈成,瘦脸掌柜翻开账本提笔唱道:“坠星谷地、杀人越货……”
“Stop~停!”安子急了,瞪眼质问:“什么意思?什么叫杀人越货?你看见啦?”
“小子,在掩月星像这类物件老夫收了没一万没也有八千,哪件不是杀人抢来的?再说就这口破刀老夫快收了不下十回。”
“……”安子傻叉,敢情一直是赃物。
“杀人越货、破烂溜丢一口刀,次二道;收,五两!”瘦脸掌柜继续。
走完程序收得晶石,安子黑脸出铺,临出帘骂了句:“奸商!”
“呵呵~小辈常来!”
“……”安子。
乘兴而进,改兴而出,凭白受了一肚子气,头回在生意上吃亏,忒特么打脸,换着以前非找补回来坑那瘦猴破产。
当然,从当铺出来的没人脸色会好,一看就知道被坑了;见安子全程黑脸,章凌倒乐了,明目张胆的发笑。
“走,买衣服被褥去,完了就回。”
继续前行,路过一酒铺绵鹏杀进去了,据说是卖了千两晶石的上等好酒,叫什么仙人醉,并说明乃陈酿十万载,安子兴趣大起要了两坛。
“安兄,两坛怎么够?来百十坛再说。”
“拉倒吧你!我喝酒是为陶冶节操、不是,是情操,不是借酒消愁。”
“也行,没了寻我要便是。”
突然,二蛋猛的调转驴头冲后边叫唤两声,众人回脸一瞧啥也没有,安子那小心脏“咯噔”一紧,八成有人跟踪。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章凌经验丰富知道事有变数。
于是乎仨人加快行程,待安子卖得了所有日常火速出谷,踩上扇面风回断情阁。
荒仙谷一日游本来挺顺,就那声驴叫引得众人坠坠不安,路上反复琢磨也不知道哪出了纰漏。
紧飞半个钟头,章凌一改前态居然将安子送至离玄阳宗五里之地,这才与绵鹏返回本阁。
“拷~看来两人真勾搭上了。”安子心里莫名翻酸,甭问,想媳妇了。
今日放假无须向掌门汇报工作,上树进屋倒腾近一个时辰;床铺上了、到胸前的胡子也刮了,头发也整齐了,换上新袍至少年青三百岁,成功蛋生一只小白脸。
推窗看看天色,时到寅时黄昏,巧的是瞧见百里飞尘进门,安子当下肯定在荒仙谷那声驴叫定是这厮,于是暗恨在心没敢下树找其对质,目送此阴货进殿与掌门咬耳朵。
入夜,坐在窗户前遥望星空,手拿**连吃边喝,一边想媳妇一边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静,与宗内所有日夜苦修的弟子成反像,对自己那烂到骨子的修为一点不急;用安子的话说这叫慢功出细活。
“唉~~活得的连狗都不如,我来这干嘛?”夜深人静,独自默默吐槽,眼望黑幕天边又起零星闪光。
“一个个真特么浪摧的。”安子仿佛能猜到,定是为了所谓的阴阳碎片。
尽管掩月时有惊天动地,在战火未燃到玄阳宗之前,安子全然一幅关我屁事的心态,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直至天明。
当晨光射进木屋,安子腹内肠涨感十足,那是要出恭的吉兆;擦擦眼屎下树寻地蹲坑,镇得面红耳赤臭气熏天,周围数米内植被全部枯死,多可怕的生化武器。
爽完了系上袍子蹿进大门,百里飞尘稳立中央板脸正等着,沉声道:“以后拉屎走远点。”
“闲的吧?拉屎你也管?”
“少废话,别以为变成个小白脸老夫就对你有兴趣,还不滚出去寻山。”
“我尼玛~”安子吐血,老家伙暴露性取向。
出得宗门已是辰时,一天最美好的时光,猫进密林赶紧换行头,一身绿衣劲袍,戴好装备披上伪装手提重弓,就当在玩把吃鸡!
仅有两天时间,韩逸便要放弃此处,能否得手全看帝哥的意思;至前日潜伏得了些经验,这会儿越发娴熟,密林土丘组成的复杂地形使安子如驴得水,然而……
眼天一天快要过去,那韩逸终于现身眼前十多米突然定身,好像发现什么异常,神色相当紧张,安子立马支起耳朵。
“韩兄,有何发现?”
“哼~原来如此,难怪找不到;你们看这是什么?”
众人围拢低头,见地面凹陷有形,眼睛一看就知那是把重弓,当即哗然吓得一身冷汗。
“好险啦!”
“这个炼体士绝非看到的那般简单,咱们最好别落单。”
“韩兄说得对,不过……这事是否上报?”
“没必要。”韩逸道:“本尊修为远胜于他,握有主动。”说着话眼睛却暗中寻视周围,只要露出马脚安子必死无疑。
“韩兄,天夜已晚,既然知道其手段,相信明日定有收获。”
“也好,就让他多活一天。”目光差一点就瞄着目标,韩逸自信超然,与众人就此离去。
贼人一走,安子啥也不顾上了,散去伪装收好通讯器狂奔回宗,着实吓得够呛;敲定主意明天打死也不出窝。
气喘嘘嘘推门进宗直接去了掌门殿,门都没敲往里闯,奈何推之不动。
“何人!”里边喝道。
“掌门,我。”
殿门大开,掌门脸都青了,无视威严太没规矩,责问道:“何事惊慌。”
“呼~呼呼~那什么,掌门,小的昨儿个在荒仙谷花天酒地吃坏了肚子,早上拉了一回没好彻底,明日……”
“不想干立刻滚!”掌门怒了,鬼话连篇把他当三岁小孩。
“小子,半两晶石够你在荒仙谷花天酒地?哼~”里百飞尘趁机落井下石,道:“你与断情阁暗中来往当我们不知道?”
“我~我是真病了。”
“飞尘,逐他出宗。”掌门铁口直言判了安子死刑,二愣子再次被逐出门墙。
“尊掌门法旨。”
得了鸡毛令箭,百里飞尘转脸挂上阴笑未等安子辩解赶出殿门直至宗门外,得意道:“小子,凭你这般修也敢耍小心思?哼哼~”
“妈的~昨天是你跟踪我?”
百里飞尘还以笑脸已示默许,道:“希望断情阁能收留你。”
“等等。”
“还有何事?”
“我东西还在树上呐!”
“哼~给你半炷香时间,否则别怪老夫动手。”
自作聪明弄巧成拙,正宗的卷铺盖卷滚蛋,草草收拾收拾,背着器匣扯了树枝挑上个大包袱立于大门口,那场景甭得多凄凉。
“呸~~什么玩意儿,一帮有眼无珠的傻叉;等着,老子明儿非干了韩逸那厮让你们后悔!狗曰的~”不争馒头争口气,安子为报复玄阳宗决定冒险一博。
那么问题来了,天色已晚眼看要黑,扛个包袱该何去何从?甭问,断情阁。
大半个时辰后累得满头汗,断情阁早已打烊闭门谢客,安子挑着个大包袱急得在门口来回转,由于掩月星没月亮,此时是伸手不见六指,索性把心一横扯着脖子嚷上了。
“绵鹏!绵鹏!”
寂静幽谷,回声荡荡,断情阁很快有了反应,立马亮时些许零星光点,宅门大开冲出一萝莉型玲珑女修。
借微弱亮光安子凑眼一瞧惊炸了锅:“卧槽!媳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