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都知道了。”老爷子终于明白了这小子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变了性子,十有**打着自己的主意,问道:“安小哥如果有什么难处需要帮忙可以直言。”
“没有渡劫之人……”安子说到这一顿,扭脸对直掌柜问道:“那郑老爷子看上去已是花甲之岁。”这到就不说了。
“郑文乃散修之体,六百年前渡过第七重。”赵掌柜真没好脸色给他,崩着脸道:“本来那茶壶还能帮他博一下……”
“哦~~~~~”明白了,安子苦笑不已,道:“既然如此那我送他一劫。”说着对秦老爷子道:“我有十层把握助他渡过第八重,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哈哈哈~~~~~”赵掌柜还没等秦长老开口自己就乐了,道:“我算看出来了,你小子也就是一张嘴会说,还十层!”
安子没理他,一脸轻松的看着秦老爷子笑道:“机会我可给他了,就当我赔他的茶壶,一饮一啄也算我对得起他,但能不能握把住这怪不到我头上。”说罢起身离开去。
秦老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久未语,赵掌柜在边上提醒道:“你还真相信这小子那张嘴?”
安子那张嘴赵掌柜可深有体会,金凤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太知道他了。
“你有没有觉得一种可能。”秦老爷子的思维似乎不跟赵掌柜在一条线上,问道:“穆云剑宗要找的那小子会不会是他?”
“就算是又如何?”赵掌柜不以为然,道:“说不定是从宗门盗了什么宝物,又不敢声张,这才把水搅浑让这小子自己跳出来。”
赵掌柜的分析在一般情况下很有道理,秦长老却不这么认为,虽说这是个很好的解释,但自己在没有任何可能的情况打破了天地法则,这就让他不能用常理去看待这小子。
也许是被逼到绝路实在没有办法,又怕这小子一去不回头,机会就在眼前,就看自己能不能抓住,错过了可是要后悔一生。
“我去找郑文谈谈,看能不能说服他。”秦老爷子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确了,决定赌一把。
“……”赵掌柜惊鄂得半天都没回魂,太意外了。
却说安子一出了店门后直奔越姐的铺面,因为出来的早,此时天才亮一会儿,铺面还没开,直得砸门;要走了,总得道个别吧。
越姐听见砸门的声音就知道是他,不然肯定不给开门,这可是有史已来头一回,磨蹭了半天才开门,整个人春光四射,魅力十足,不过一点也不高兴,板着脸问道:“大早上的敲一个单身女人的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越来越能耐了?”
安子一脸苦笑,道:“越姐,我有事找你。”说着抬腿就进去了,问道:“给我纸笔。”
越姐向来知道这小子神秘得很,关键时刻也没把他的真实情况报给上面,拿出纸笔铺好了,看他能写些什么。
安子也不避讳,就这么当着越姐的面写,虽说一手看着就不想吃饭的毛笔字让她不舒服,但内容可是看得真真的。
“你要走?”越姐瞪着杏眼问道。
“在不走这一辈都别想走了。”写好了折好揣进怀里,道:“越姐,多谢你近一个月的照顾,我……”说到这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那些人是冲你来的?”越姐可不糊涂。
“差不多是吧!”安子不打算继续瞒着他了,道:“也许是咱们缘分不到吧。”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胡说八道什么你!”越姐脸一红,佯怒道。
“最好是我弄错了,不然这罪过就大了。”安子自嘲的笑笑。
“你------”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许久,就这么对视着;不知怎么着无意间想起一个笑话:人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在五环,我也在五环,除了能看见但永远不会相遇。就像现在一样,虽然是面对面,但两人的距离仿佛隔着十万八千里还远。
“你打算去哪?”越姐鼻子有些发酸,问道。
“不知道,跑到哪算哪吧!也许会死在半道也说不定。”安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不相信我?”恋爱中的女人都一样。
“越姐,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安子解释道:“我们不会有未来,也许是个美丽的邂逅吧。”说罢果断转身走了,在不走越姐真有可能一指头戳死他。
看着安子就这么走了,越姐眼睛都红了,她明白他刚才的话,只能说这个世界的两极让他们不得不如此,摸了摸快要溢出的眼泪,转身快速的将铺门又关了。
一段还没有开始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虽然安子只有不到十五岁……
出了铺门,安子看到兽兄挑着玩意又出来摆摊了,可以说是风雪无阻。对于这位他的想法极其复杂,即可恨又让人可怜,但宗门即将来人,虽然帮不上忙,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可怜之人还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就这么没了。
上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铺好摊子,将连夜做的小玩意一件一件的摆出来,兽兄没理他,只顾做自己的事。
“走吧!离开这,最好不要在遇到我,不然你永远也过不上安生日子。”安子许久后才以极其低沉的声音劝道。如果说没有兽兄刚开始遇到他说的那番心里话,相信这人过不了几天就能灰尽烟灭,罗峰的仇也就报了。
兽兄没有说话,蹲下身子拢着袖头等着客人****。仿佛当对方是空气。
“言尽于此,你自己多保重吧!”说话安子转身就要走。
“如果你是穆云剑宗的人我一定听你的。”兽兄跟没事儿人似的传音道。
安子停身转头看了他一眼,道:“都是可怜人,如果你直意找死我无话可说。”说完走了。
回到饭店一个人埋头进了后面小院,等着秦老爷子的答复;也就是说如果对方没有把握自己给的机会,安子只能铤而走险找越姐帮忙,要不然他也不会当着越姐说那番话,虽说是发自内心,但还是有些手段在内,因此不到万不得以他真不想这么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今天是个大晴天,久违的太阳终于冒头了;没多久秦老爷子带着郑老头还有赵掌柜来了。
布好隔音罩安子面无惧色的看着这三位修士,问道:“怎么样?”
“我能不能问问你到底有何手段能有十层把握?”郑老头开口问道。
“不能!”安子的回答很直接也及其让他抓狂。
“那你就敢让郑老头以身犯险?”赵掌柜怒了。
“修士一生都在与天斗,与天博命!这不算是以身犯险?”安子道。
“属老夫不能答应!”郑老头见此一口回绝。
“无所谓!”这个答案对安子来说在意料之中,道:“那咱们之间的事清了,谁也不欠谁。”
“你------”郑老头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小哥,如果你拿不出一丝让人信服的东西,我相信任何人都不会答应。”秦老爷子道。
“我不需要任何人相信。”安子说道:“就像你们同样不相信我一样,命运就是这么神奇,不是吗?”
至此,四人都不在言语,尤其是那郑老头,左右为难;如不是秦长老那么相信他,他压根就不会跟这小子废话。
“我的时间不多,如果你们拿不定主意那这事就当作罢。”说着从怀里掏出写好的那封信交给秦老爷子,安子现在是一点都不会在相信赵掌柜了,道:“把这封信交给高童。”说完起身走了。
“等等!”秦老爷子叫住并将手里的封还给他,转身做出一个让所有人想不到的事,让安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见秦老爷子一把就冲那郑老头跪下了,道:“郑文,就当老夫求你一次!”
这下可以把郑文与赵掌柜吓坏了,连忙去扶,没想让秦老爷子给震退了数步,接着说了一句:“老夫相信他!”
秦老爷子的辈份可比那郑文高一辈,现在倒好,直接逼得他无路可退,僵持了一会儿后一跺脚,盯着安子道:“老夫狗延了近一千三百余年,罢了罢了!”说着一把扶起秦长老,道:“师伯,弟子就当把这条命送给你吧!以后好好照顾郑思那孩子!”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机会是秦老爷子送你的,是你的造化。”说完安子对赵掌柜道:“给我笔墨,我要开始布置。”
事以止此,赵掌柜无力回天,只得听从吩咐,铺好纸安子非常闲熟的画了起来。一个时辰后将其中一沓纸交给赵掌柜,吩咐道:“按上纸上的要求做六座。还有这九个青铜大花瓶,一定要用上等的青铜!”说罢扭脸对秦老爷子道:“选一块无人海岛,地面要干燥,我时间太紧,一切最迟要在今夜子时前弄好。”
“好!老夫一切照办。”秦老爷子,说罢转身紧紧的对郑文抱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都走了,现在就剩下郑老头和安子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事。安子现在最担心的是对高童有没有副作用,这事他拿不准,如果有那可真是把他给坑惨了。
“小先生,你这算是对老夫出卖你的报负吗?”郑文这时问道。
“郑老头,相信这次渡劫将是你最轻松的一次;在说对小子而言,要报负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将对方弄死,而是让对方求死而不能,这才是最高境界。”
“有道理。”郑老头既然已经豁出去了,也就不在顾虑那么多,问道:“此处就你我二人,你还是不肯说?”
“唉~~~”安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玩味的念了一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