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性格扯蛋的坏人给出了极为扯蛋的回答,安子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愣了半晌,已经想不出用什么来描述此时的心态。
“咕噜~”安子气息微喘吞了唾沫,好容易憋出句话:“你丫真是病得不轻。”
“你不相信?”
当然不信,锦方华给的那段视频还历历在目,再说古代女子矜持得很,怎么可能非礼一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不屑道:“废话,我又不傻,再说人都死了,怎么说全凭你一张嘴。”
“我来问你。”赤炼狂杀人如麻,不知为何却十分在意名声,完全就是一道貌岸然、自我催眠、患有重度心里疾病的**,耐心解释道:“当日我们成功盗得璃火鸢凤幼仔,贱人居然趁在下兴奋之际拿嘴偷袭在下的脸夹,如此恶心之女留之何用?”
“……”安子茫然。
“现在你知道,在下为什么要杀她?”
安子彻底歇菜,总算见识了什么是二愣子,想想冷静,死得多冤啦!非六月飘雪不得解其恨,冬雷阵阵难消其仇;同时得出个结论,这厮不仅是有严重的精神病,还有洁癖外带性盲,他们家老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简直就是个傻X。
安平脑袋一片空白,赤身**浑浑退出屋内,连杂毛鸟的去向都没问,再说下去非自杀不可,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今儿算涨了见识。
回到最底层,烧红的铁锁早已冷却,如一坨便便堆在哪。
眼下无事,光着身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干脆找了个墙角靠着,等待袁午那边的消息。
要说团队里比较靠谱的除了上官晨就属袁午,申屠已火烧屁股的速度仅用一天就回到商阳城,直接空降千机楼。
拨开人流冲进内屋,结果人影都没见一只,心神领会出楼去了位于艮子区中心租住的小院。
“小袁子!”推开院门直接往里闯,扯着破锣嗓子嚷上了。
“大哥?怎么回来了?安子了?”院里老直正玩着千斤铁锁发**力,够着脖子往后瞧,边上很久没出场的长毛鹤单腿独立扇着翅膀。
“小袁子了?粗出大事了。”
“什么事?”小院较大,三间房呈品字形,袁午打左边那屋出来,弹了弹道袍悠然问道。
“走!咱去密室说,事儿太大。”
袁午和老直被搞得一阵紧张,下地道打开石门,见二女在里边,申屠反应不慢,传音让袁午请他们出去。
“龙妹,天色已晚,要不是和弟妹先上去做饭?”袁午说瞎话的功夫不在安子之下,张嘴就来。
“大哥!”秀越不管那些,起身抓着申屠就不撒手,急问安平情况如何。
“我是被他赶回来的,那厮正和赤炼劫交流感情,怕我诶事。”
“弟妹,以他的为人,这种事干得出来。”袁午帮衬着。
八斤正劲不是吃素的,伸出小手道:“通讯器给我,让妹妹亲自跟他说话。”
“算了,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吧!”秀越精神涣散一蹶不振,说话有气无力。
“妹妹!别信他们的鬼话,指不定又在哪出事了。”八斤是旁观者门儿清,翻着小白眼。
“出事就出事吧!我也管不了他,大不了随他一起去了。”秀越被伤到极点,不顾八斤劝戒一步一挨扶墙出了密室。
“回头再跟你算账。”八斤连袁午一块恨上了,撩下话追了出去。
“呼~~~~~~”
众人心有余季默默注视两人离开,重重嘘了口气,袁午顾不上以后,关上石门开启隔离阵,接过申屠交给的通讯器,打开后放仨人中间,只听见传来有节奏的呼噜声。
“阳光、阳光,狗曰的说话!”
“ZZZzzz...”
“西门坨杀过去啦!”申屠真想钻进去踢死他,没由来诈呼一句。
“啊?他过来干嘛?”安子瞬间醒来,觉得不可能。
“你怎么不去死?真特么是一祸害。”老直都听不下去了。
“咳~无聊睡个觉你们也喷,还让不让人活了?”
“少屁话,为了你老子担了天大的风险,说,情况怎么样?找到赤炼劫没?”
“没有,倒是找到个神精病。”
“神精病?”众人不解。
“算了,不说这事,心烦!”安子理了理头绪,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快到酉时。”
“来得及。”安子道:“你现在和申屠火速去找西门策,我要跟他说话。”
“嗵嗵嗵~~~~~”正说话,石门外有人砸门,动静挺大,象有什么急事。
仨人眼神一对,袁午将通讯器揣怀里,装着没事人似的坐而论道,老直则打开石门,见是秀越。
“弟妹!怎么了?”老直莫名其妙,看情形精神大震。
“袁大哥。”秀越谁都没理,奔过去冲袁午急道:“赤炼劫找到这了,点名要见你。”
“他怎么知道我和阳光的关系?”袁午十分不解。
“哎呀~糟糕!”申屠一拍大腿想起什么,道:“老子忘了葬仙兽能探听他人传音密语。”
“不~不可能吧?”老直绝难相信有这种屁事。
“你猪啊!八斤和弟妹他见过,又住咱们这,还用得着探听?先出去会会他,问明来意,没准会有意外收获!”袁午觉得是个机会,他很相信安子的气运。
一个个心思重重,脚步零乱出得密室,见一非洲黑人带着只雪白的大狼狗正与八斤对视,谁都不悚谁,有点一言不和即将开打的架式。
“阁下,可是找袁某?”袁午上前报拳问道。
“别装了,你们与安平是一伙的,劫此番来是想搞清楚件事,冒昧之下还请见谅。”说是见谅,腰杆挺得笔直。
“也好!”即已识破,袁午也没必要做作,侧身请道:“咱们屋里谈。”
进得中央大屋后,众人分宾落座。
“赤炼兄,据我所知,你现在应该在风魔谷才对。”袁午首发问占据主动。
“世界之大,在下自由之身,想去哪就在哪,袁兄的话问奇怪。”赤炼劫语气冷漠很是看不起,不等对方开口问道:“在下只问一个问题,安兄是否身怀开天玉骨?”
“扑通”一声,秀越上前便脆下了,抓住赤炼劫道袍两眼泪花泛涌乞道:“求求你,求求你了,救救我夫君!秀越……”
“弟妹!”袁午大惊,连忙起身喝斥。
八斤更是果断,一记手刀将其打晕在地,撇下众人直接抱走。
以赤炼劫的心智已经足够了,很难想象寿命不过百、且玩世不恭的安平能如此淡定,在他生死之际也没下手;当然,也可能是胜算太低不敢鲁莽行事。
“不好意思,劫……告辞!”
“等等!”袁午怎么可能让他走,起身道:“赤炼兄,话既然说开,不妨说得更敞亮些。”
“请你转告诉他,安兄有生之年在下不会动他一根手指头。”
“你想耗死我兄弟?”老直抽出家伙堵着门口。
“这位道友,劫也是苦命人,也想得到金中玉体,一吐心中不快。”
“如果对等的交换了?”不知不觉,仨人将赤炼劫给围上了,袁午道。
“开天之物,劫很想知道什么能与之对等?”
“应该有。”袁午面上淡定,内心急得跟什么似的,索性死马当活马医,掏出通讯器挂耳朵上道:“阳光,听到了?”
“傻娘们啊!”安子能说什么?本来顺其自然很好,非急。
“安兄?”赤炼劫哪见过这个,很难相信。
“通讯器给他,我要单独跟他说话。”
“嗯!最好一次性搞定,不然连老子都要跟着倒霉。”袁午可记得八斤那个眼神。
众人退出大屋,申屠帮忙布好隔离阵守在门,任何不得靠近。
“安兄,真是你?”
“我现在被困风魔塔,赤炼狂那厮也在,唉~总之为了玉中金我很累!”
“你想用狂的人头跟我交换?哼~不可能。”
“你特么猪脑子,我打得过他吗?”已然摊牌,安子说话不再客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老禹头的东西打死也不给。
“即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谈的。”
“呵呵~”安子笑得惨淡,道:“哥们,我也不会让你得到金中玉。”
“你觉得可能?”
“当然,风魔塔谁也进不来,更没人知道在哪,你就守着玉中金空等吧!”
赤炼劫沉默不语,凭他对安子的了解,这种事他干得出来,只是不知为什么?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玉中金虽落你手,但他不属于你,你的师傅另有其人,而且多年前我遇见过他,并托我将他的传承交给你,但我不愿意。”
“荒妙”赤炼劫听来简直是一派胡言。
“赤炼劫,你天生废骨,左心右长,说真的,当时我也不信,但你师傅的体质跟你一样,我不得不信。”
“任你说破大天,劫也不会动心。”
“最好别动心,我死无所谓,反正是个混混;你不是一样,你有满腔的仇恨需要发泄,将来成就太虚,身后必是尸山血海、白骨累累。”
“哼~这世间那个大能不是如此?”
“我是不愿打破现有的平衡,虽说每天都有无数人为了资源打生打死,可至少不会因你个人的私欲而搅乱次序,这个账很容易算。”
“哈哈哈~~~~”赤炼劫仰天狂笑,道:“我是夸你伟大还是说你天真?就算我得不到,到头来总有人会成就金玉之体,若我估计不错,必是西门氏之人。”
通讯中断三息,安子突然问道:“你认识西门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