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做假可是技术活,一般情况而言,经过无数年的岁月侵蚀,刻画的部份多少会起氧化反应,不用特殊手段清理很难还原;但这是神仙手笔,老直的一番擦试让其看上去跟刚刻上去的差不多,锃光瓦亮,生怕有缘人近视眼看不楚。
“老直,我说你改!千万别写错让人看出来。”
“抄书有什么难的,瞧好吧你就。”老直变出把小刀飘身而起:“说吧!”
“神魂元力,入体相随,上清云而走地脉,行流水而过天途;改成入体元力,神魂相随,行地脉而走天途,过清云而行地脉。”
“……”老直听了手有点发颤,要真有倒霉蛋照着练肯定出事,整不好万劫不复;话又说出来,老直也不是什么好鸟,为免出错,掏出一兽皮先临摹一番,看得安子老怀为安。
“下一句!”
“让我歇会儿先。”擦了擦汗,老直精力有些透支,吐槽道:“妈的!比特么修炼还累!”
“你可以想象一下,将来若是遇见这哥们,你就不会觉得累,哈哈哈~~~”
“嘿嘿~~经你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哈哈~~继续继续~”老直来劲了。
篡改前人手笔绝对是个大工程,经安子那坏得冒泡的脑子一琢磨,完整的功法已然面目全非,改动之地多达五十多外,着重照顾的当属《吞元式》,这可是逆天的玩意。
“呼~~~~怎么样?俺老李的手艺不错吧?”
“嗯~~~不错!足以以假乱真,你这手艺跟谁学的?我以前怎不知道?”
“我上山之前是刻木头人的,这算个屁!”
“估计亏了不少吧?”
“你少提这个啊!”八成是蒙对了,老直面有不悦。
“呵呵~~行啦!活干完了,咱可以下去了。”
“二蛋了?”光顾着做假,不知什么时候二蛋没在殿内。
“不会跑出去了吧?”安子有些泄气,没事都没整出点事。
两人出殿门一瞧,二蛋正带着兔兄趴水池子边行吞吐之式,形象及其猥琐,但气势很足,昂着脑袋两粗大的鼻孔不停喷着七彩之光,不知道的还以为喝了汽油正挥发了,兔兄同样如此,跟特么吸了大麻似的。
“二蛋!走啦!”
“咕噜咕噜~~~”
“又有新发现?”安子瞧着兔兄耳朵指着水池子心头一亮,这地方遍地是宝啊!
“咦~~安子,池子里有个蛋!”
“那还等什么?捞上来啊!绝对大补。”
“……”老直。
要不是自家兄弟,老直真想怼死他,这种念头不是一次两次,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想让人狠狠的抽他。
“哟~~~神物哇!你瞧,里边的蛋黄闪着光啦!”
“这玩意归我啦!”老直不客气,一摸手收入布袋。
“别吃独食啊!”
“刚才还说你脑袋坏了,一点没错!”老直决定教育教育安子,指手划脚道:“还吃!这玩意能吃吗?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将来孵出个神兽也算哥哥我的造化。”
“对呀!”安子可能好几天没吃东西饿疯了。
“行了,咱下地道,里边应该还有好东西。”
“你们俩在这呆着啊!别乱跑,别特么跟吸毒似的上了瘾。”难得的机会不想让两动物错过,安子嘱咐两声与老直进得殿内。
地道口较小,阶梯很陡,快五十度了,老直在前安子在后,不远处扔着一块萤光石,说明不是太长,不过五分钟的功夫,一道石门堵住去路。
“怎么啥也没有?”安子打开别在胸前的探照光上下瞧了遍。
“瞧我的吧!”老直信心十足,撸胳膊挽袖运着气,修为大开躬下腰扣着石缝呲着牙吐着舌头脸涨得通红。
“哇呀呀呀呀~~~~~~呼哧呼哧~~~”
足足坚持了近两分钟,看得安子跟着不由自主的使劲;可惜的是石门连道灰尘也没落下,显然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一屁股坐台阶上的老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鬼使神差的安子皱着眉毛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双掌贴着石门往左扒拉,石门轻松而开,里边是条往右拐弯的地道。
“……”老直。
“咳~~想必禹族那厮心理有点变态!别在意。”
“呸~老子不干了!妈的~”老直自尊心受到近万点伤害。
“老直,此地的主人应该是位不按常理出牌、智商及高的上古能人,别泄气。”安子不得不安慰两句。
瘪着大脸盘子不高兴的老直没折,除非下面的东西不想要了,重新打起精神起身继续;两人顺着阶梯一路小心翼翼,没五分钟又是道石门;老直这回学聪明了,大伸其手上扒下卸,结果门就是开不了。
“推开!”
“去你妈的!”正在气头子上的老直可没那么斯文,对着石门就是一脚,果然应声而开,震了一身的灰。
“呵呵~~有意思!”安子摇摇头。
“这老家伙是不是童年有阴影?”
“这叫逆向思维,走着!”
结果是除去前两道门,又连续经过六道,一共八道门,每道石门的开启都出别心裁,当面对第九门时,老直已经不在出手,自信已然全失。
“老家伙,对人心的琢磨比哥还透,不简单啦!”老直一路的情绪波动安子全看在眼里,门虽简单,但对想象力不足、思维不活跃的人而言绝对是致命的打击,如果无功而返,老直八成会失去道心,也就是说这道门必须打开。
沉默不语的老直已有老半天没吱声,不知不觉掉入了对方所设的陷井;好在眼前可能是最后一道石门,门上刻着密集的道纹,正渐渐失去光芒,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全灭。
“完了!”安子内心巨颤,心道:“与雷泽殿相仿,倒计时结束;也就是说在殿内耽误的时间太多,注定了得不到这里的一切,谁让咱们不是被认可之人。”
“要是刀兄在也许有点办法!”安子喃喃自语不死心;偷偷瞟了眼坐台阶上的老直,黑着脸咧呆呆的发愣。
“怎么办?”面对无解的死局安子变得急臊,脑子转得飞快。
“安子,咱回去吧!”良久,老直莫名开口。
“啊?”
“我想明白了,如其这么折腾,还不如回去过咱们的小日子,这地方根本就不是咱们该来的地。”
“相信你兄弟,这道门……”
“你开不了!”老直抢白,道:“咱们不是禹族人,师傅以前说过,血脉传承外人不可能得去。”
“对呀!”一语惊醒梦中人,安子一拍脑袋大喜,道:“有办法了。”
想象力无比强大的安子蛋生个猜想,所谓的传承者会不会是本尊转世?也就是说传承者的DNA与死去的本尊一模一样;若是放在狭小的地球,这种理论会被人笑掉大牙,但放到广袤的宇宙,这个可能性至少不能被排除。
那么问题来了,殿前的那座雕像应该就是禹族一把手本人,他的每招每式里所包含的气息会不会让石门的道纹重新点亮?
“为什么不试试?嘿嘿~~”有了头绪,安子来了精神,道:“老直,交给你个任务。”
“啥任务?”
“你有没有把握接下雕像射出的剑光?”
老直想了想摇头不语。
“那你就在最短的时间内练成《九道归元经》的第一式《天道归元》。”
“现在?”
“你只要有能力接下那道剑光并将其引到此处砸到石门,上面的道纹就能重新点亮,开门才有可能;再说这里是神域最牛逼的位置,就算不成,相信对你的修为也大有裨益。”
“……”老直不语言了,手臂的肌肉明显在放松,鼓起的血管正在变平。
“算了,我来吧!”除了打开石门让老直自己站起来,安子别无他法,道:“如果出现意外,出去后找到你弟妹……”
“你不要命了?”老直见不得安子动不动就交待后事,道:“明摆着是个死局你还要折腾?”
“如果不折腾早在雷泽殿我就死了。”安子平静道。
“……好吧!我练!”为兄弟飞义,老直责无旁贷,艰难起身勉强打起精神往回走。
“呼~~~~”安子松了口气。
“哼~炎族人居然想得到禹族天尊的传承!可笑~”外面,当金殿光芒由盛变衰,飘于空中的莫曲冷笑。
至于一旁的阴阳脸夜叉丝毫没有负罪感,此刻正翻着袁午的布袋;对他而言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唯独对一件造型奇特的东西起了好奇心。
“这是什么?”巨大无比、满身划痕的穿棱机浮于空中,夜叉不明所以。
“一个化神级的蝼蚁能有什么好东西。”莫曲当然没见过,惯性思维占据主导。
“去!”手一挥,穿棱机扔远了,夜叉失去了继续番看的兴趣,五指齐张白色火焰一闪,布袋化为飞灰。
“震道归元,血影星茫,修罗天屠?魔煞?战!”
突兀,一声熟悉的暴喝,申屠提着一把血光刺眼的参天大剑驾势而来。
“垃圾!”夜叉一点也打不起精神,横脸翻着眼皮沉声而怒,手中兵刃闪着黑白交织的阴阳之气迎面而上。
“叮~~~~嗵~~~~~”
两人力道控制得不错,于空中平分秋色,扭曲的空间涟漪晃得厉害,散乱的元力四射八方,堪比十二级台风的气势刮得数十座浮空山体左右摇摆。
“嗖~~~~~”趁着后退之力,申屠收走了被扔掉的穿棱机消失不见。
“老大~”夜叉虽说性格不好,但不傻,知道上当了。
“老三!出去后无论怎样,想想当年你是怎么被人毁去肉身的。”看在眼里的莫曲无力再劝,已经有些后悔让他夺舍重生。
“……”夜叉狰狞的阴阳脸久久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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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