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炎阳无线充电宝,愣子渡劫纯恶搞;阴损双尊瞎捣乱,剑走偏锋险过关。
一劫渡了三年半,可谓史无前例,黑金器匣拍死幻魔安子并无多大成就感,四肢无力独自一人盘坐漆黑太空到处踅摸兔兄,等着天尊开笼放人,一等数个时辰无半分动静,仿佛被人遗忘,又不敢开骂,时间长了没准会憋出神经病。
“小子挺能忍。”棋差半招输给一只混混,姜闷气未消承心想撑撑他。
“哥哥,那只变异紫金萝……”清儿打起兔兄的主意。
“玉清仙子,本尊还没走呐!”伏熙瞪眼发话,面有不悦。
“哼~老天瞎了眼。”
“这句话用在尊兄身上也未尝不可。”言罢眼神一动,投影画面翻转,安子回归暗星,兔兄从天而降抱着转了仨圈,哥俩欢天喜地,为防有变赶紧驾机溜之大吉。
“外表单纯、内藏城府、个性突出且智慧非凡,本尊很想知道他的过去。”目送太空一抹亮点,姜喃喃自语。
“哥哥的意思是……”
“不急,四十年后一战,但要见得半分底牌自然真相大白。”
“希望尊兄守信,到时候别舍不得。”伏熙笑意明显,无论谁输谁赢,鸿蒙诛神雀的后代必是伏氏囊中之物。
真是这样吗?帝哥对此表示怀疑。
……
姜元城,至安子寻暗星渡劫后过去三十年,于某处很不起眼的炼器铺来了一人,着普通衣袍面带疲惫,直接寻问柜上,点名找一个叫禹枫的炼体士。
三言两语等待半盏茶的功夫被请进密室,封上石门与眼前刚刚收功的非洲黑人对脸而坐。
“你来干什么?”赤炼劫紧皱眉头。
“送你一场开天仙缘。”
“不好意思,枫某没兴趣。”
“安兄坐下陆尘金蹄兽,外带一株变异紫金萝;房子嵊更有九翼天虫,我认为你应该很感兴趣。”
“那又如何?在下不想与三晶有任何因果,请你离开。”
“呵呵~~”那人咧嘴讪笑轻吐五字:“鸿蒙诛神雀。”
禹枫闭嘴不语,要说没动心纯属扯淡,然开天神禽来头太大,付出的代价想必不菲,耐着性子静待下文。
“四十年后安兄将与九幽第一圣子一决高下,炎某已经算定,届时天尊会离开十七宗月亲自到场,此乃天赐机缘,现在不取他日必悔。”
“赤炼狂是你叫来的吧?”赤炼劫睁眼,答非所问。
“不错,所有的一切都是炎某安排,包括杨阵为何出现在天玑。”
“《天命飘渺术》果然名不虚传。”赤炼劫顿了顿再道:“你觉得这些瞒得过安兄?”
“当然不能,论智谋在下差他太多;炎某不予你说假话,数次变数差点打乱计划,为此不惜搭上人情。”
“就为了帮在下拿到那只开天神禽?”
“只是一部份。”
“那最终目的……枫某想知道所付出的代价。”
“等你得到开天神禽咱们再谈,如何?”
“你就不怕我告诉安兄?相信他比枫某更感兴趣。”
“炎某认为你不会,骨牌生意虽好,但需小心谨慎,你也不想杨阵那等阵道奇才中道损落吧?更何况他已打上禹族烙印。”
“除非你告诉枫某最终目的,否则休想。”赤炼劫火了,赤果果的威胁。
“赤炼。”来人道出真名,显得不大耐烦:“炎某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的最终目的对你们三位无任何伤害,也无任何关系,炎某需要的,仅仅是强大的后台。”
“你想得到禹族的支持?看来你图谋甚大。”
“安兄离真相越来越近,实力更是一日千里,炎某的时间所剩无几,事成之后或杀或剐随他的意吧!在下欠他的,恐怕两辈子都还不清。”
“呵~”赤炼劫眼神鄙视,嘲笑道:“枫某若是没猜错,鸿蒙诛神雀一担落入我手,安兄很快会得知真相,会认为枫某与你暗中联手,到时候你让我如何面对质问?”
“一只开天神禽,还不如一个死敌重要?”
“你……”赤炼劫瞪目语塞。
“炎、禹、神三族注定无法和解,你们身负种族使命,将来必为《太昊混天图》大打出手,就目前情况而言,独自交锋极境升阳,你和房子嵊根本没机会,炎某雪中送炭仅为求得一强大后台,难道过分?”
“呵~~明白了,三晶想改旗易帜脱离神族。”
“你可以这么认为。”
“问个问题,为何你自己不取偏偏送于枫某?”
“因为鸿蒙诛神雀非你莫属,即使他人得到,最终还会落入你手,但你付出的……将是杨阵的性命,孰轻孰重,相信你分得清。”
“如果枫某依然拒绝呢?”
“呵呵~~无妨!”来人随心一笑:“还记得非人篇第五百一十六章,在云锦星系紫云星你找炎某寻问前程之事?”
“……”帝哥。
“当然记得,枫某更记得欠你的人情只在紫云星有效。”
“那在下便在紫云星等你,届时还请带上杨阵的尸体。”
“……”赤炼劫沉默了,进退两难。
“半个月后炎某再来,告辞。”
……
太空中,穿棱机开足马力玩儿命逃窜,狂飞百余时辰安子松了气,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邪劲又顶上来了,琢磨着是否到其他暗星摸顺手一把,兔兄瞧那嘬死的样儿差点没蹬死他,这才没再犯抽,收了飞机捏碎玉简直接传送天玑伏仙城。
阔别三十余年,捅下大蒌子以极境升阳郁闷还巢全程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死人了,出得传送晃晃悠悠回府,一路走来闻得来往修士谈笑风生,说明尘仙骨地一切正常,也算欣慰不少。
进得院门的那一刻,安子莫名想起常有容,得亏老头行事稳健没听他的,否则就死翘翘了,一劫三年半,那合体劫雷能将他彻底泯灭,多悬啦!
“唳~~~~~~~~~~~~~~~~”穹顶一声鸢凤嘶鸣,安子抬头终露笑脸。
“夫君~~~”秀越急急出楼一个箭步扑倒在怀紧紧相拥。
小两口久别重逢自然要大吃一顿,顺便昏天黑地嗨皮一翻,于是又是石楼数夜渡春风,羞得月亮连续半月没敢露脸。
当闻得自家男人成就极境升阳,秀越情欲无限高涨跟疯了似的,床榻之上简直无法用文字描述,反正安子差点累折了腰,半个月后扶墙出来了……
“媳妇怎么变成这样?以后日子乍过?”安子暗自寻思,突然一拍脑袋:“对呀!刘秀那有房中密术,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暂时没什么屁事,心血来潮想去自家铺面看看,顺便摸摸情况,刚出石楼碰见久维的童驷爷,神态和谐甚是恭敬,安子立马换上笑脸挥手致意:“嗨~”
“少主!”
安子笑意立收懵逼一脸,左右看看确定无人指着自己鼻子问道:“你叫我?”
“恭喜少主得翻天道尊看中,破例纳入内门,赐伏姓,单名一个星字。”
“伏星?大名叫高照吧?”
“高照?”
“福星高照啊!”
“哈哈哈~~~~”驷爷捋须大笑:“少主若是高兴,也未尝不可。”
“别逗了你,我是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把我弄进内门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到时候还不得被你们折腾死。”梁山社团一百零八条男女汉子被招安的下场世人皆知,安子自污予以回绝。
“少主何必妄自菲薄,能得伏氏老祖看中是你福缘深厚,再说是有条件的。”
“条件?进内门我特么连祖宗都得卖还条件?”
“很简单,与逍遥一战文书作废,双方需全力以赴。”
“哦~~~~~~~~~~~~”安子拉长了音恍然大悟,敢情渡劫的时候翻天道尊也在偷窥,倘若伏逍遥真让他一手一脚,铁定重度残废,甚至被阉割,既治标又治本。
“少主渡劫的影像已制成玉简传回伏氏宗族,老夫今日来此是为提前知会一声。”
“妈的~怎么到处都藏着狠人?就不能来个差不多的练练手?”安子感觉糊了一嘴大粪,忒特么恶心,暗骂帝哥不是东西,喘得两口粗气正色道:“驷爷,进内门我没意见,但姓名不得更改,哪能有奶便是娘;至于文书嘛~~让伏逍遥亲自来谈。”
“绝无可能,内门乃伏氏根基,必须改姓,这个没得商量;文书一事倒有可能。”
“那就甭谈啦!让那厮等着当太监吧!敢打我媳妇的主意,瞎了他的鸡眼!”
本来是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莫名其妙居然谈崩了,换着其他修士,什么媳妇、祖宗之类的皆是身外之物!那童驷以为安子只是嘴硬装装样子,目送其擦肩而过出院门走了,等半天没回来,才默默点头:“不为利益所驱,将来是个人物,伏氏老祖慧眼呐!”
出府门上街,刚才那出很快忘却,忒扯蛋,白眼儿狼也是有原则的。
穿大街过小巷晃了大半天,安子时有回头,除了满大街路人甲没啥可疑之辈,但总觉得有人跟踪,说明来者是位刺客高手,没准是魅影玩儿的恶作剧。
谨慎起见,店铺断然不能再去,只好折回城主府,刚至府门前,见一身材火辣、眼神似锋寒利刃、薄唇如刀、黑发齐臀、着黑袍宫装的女修冲自己冷笑。
安子又左右看看,确定在跟自己打招呼,小心上前探头探脑打量一番,心道:“怎么瞅着眼熟?”
“看够了吗?”女修魂眼鄙视声音细尖,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你谁呀?”
“小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