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智斗曜仙众流氓,三言两语破群狼;炼体死劫彼岸花,心疑神棍开外挂。
寻一残垣断壁坐下,空气中散有淡淡烟火味儿、元力散乱,足见战斗惨烈;安子脑海中冒出个大胆推测,所谓道祖八成是炎族人,同时也想明白了,掩月七境妖塔内那些被镇杀的阴魂全是炎族同袍,炮灰二字如警铃大作;换言之,谷仲芳未能完成的任务,现在轮到自己,不同的是大次元即将到来,倘若失败,炎族再无翻身之日。
那么问题又来了,为什么所有次元种族对炎族如此害怕?知道答案的恐怕大有人在,说与不说则是另一回事。
“炎族关我屁事?哥又不是炎族人,老子是穿越者。”安平琢磨得脑仁儿疼;虽说自己是炎黄子孙,但严格来讲不是,套句俗语:公鸽子遇到了母斑鸠,看似模样差不多,实其根本不是一道菜。
等待数日,传送修复安子踏阵消失,短暂的曜仙之行结束,找回场子却惹了一头包,感觉亏了。
辗转旬月,一脸风尘回到天玑伏仙,刚出传送,秀越不知从哪迎面扑来,后边跟着那位寸步不离的驷爷。
“你怎么知道今儿我回来?”
“秀儿天天在此等候,夫君要再不回来,我便让常前辈去曜仙寻你。”
“乱弹琴!”
离开伏仙城十几年光景,一路走来没多大变化,童驷爷紧随在后,二人闭口不语,直至回府钻进密室,顾不上相思缠绵,立马联络悍将,通讯畅通无阻,隐魂涂料效果逆天。
一一与众人取得联系,先从刘秀开始,二人投影相见甚欢。
“安兄,听说你闭关啦?”
“唉~~一无所获,骨牌生意怎么样?库存多少?”
“生意是火爆,库存过万,可已经有人死了。”
“八千之数?”
“五千!上战场就没了。”
“卧槽~怎么死的?”
“很诡异,莫名其妙就死了,连尸体都没找着。”
“下次派人盯紧点,用棱晶石全程跟拍。”
“没问题;不过赚的钱怎么分?”
“留着别动,等我与伏逍遥开战的时候拿到姜元城下注,老子要姜氏赔得当裤子。”
“哈哈哈~~~好!”
“先就这样,注意暗营的人。”
“明白。”
第一个搞定,地下黑老大联系魅影,结果没通,应该是王戬走了没多久,业务才刚刚开始,大把的嫡系等着救命。
跳过,再下一个房子嵊,一接就通,那厮正座于山顶密林喝酒撸串儿,活脱一败家仔求生记,小日子过得挺美,瞧见阵盘亮起啥也顾不上了,喷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你个王八蛋,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十三年人影不见,野哪儿去啦?”
“哎呀~~我这不刚回来嘛。”
“妈的~出去浪也不叫上我!草~”
“你们家那虫子还没出来?”
“早着啦!我那事琢磨得怎么样?该成了吧?老子那神婴都特么快封得长胡子啦!”
“噗~~~”秀越背过脸捂嘴偷乐。
“我不正要说这事嘛!哥们,我给你找了个五行阵道宗师,一准成。”
“要花大价钱吧?”
“多新鲜啦,你让人家白忙活?”
“行,多少晶?”
“我估摸……怎么着也得一个亿。”
“……”房子嵊愣惊半晌,瞪眼道:“觉得我像是个有一亿晶的人吗?老子又不是你,到处坑蒙拐骗。”
“对对对,你不坑蒙拐骗,只敲诈勒索。”
“不行,你得帮我出一半。”
“凭什么?”
“你摸摸你那良心,你特么欠老子多少人情,忽悠我多少年了?”
“妈的~老子好心帮忙反到落身不是,草~阵盘别关,最多半年那人就到。”
“哎哎哎~~等会儿,你到底跑哪去了?”
“跟你没关系,就这样。”切断通讯,安子生闷气,本来就是负资产,莫名其妙又没了五千万,哪儿说理去?
……
孤身外出十三年,回到文明世界自然要好好吸吸人气,一身轻松连日满城晃悠,偶然遇见伏良亦,居然在一铺面当伙计,进门一问才知道,五年前被派往姜元城当卧底,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人堵了,赎身回城后保留氏籍,也不知谁出的馊主意,被扁到家族产业打工挣赎身钱,懵得一逼。
由此引出安子对尘仙战场的关注,据秀越所言,当前战况姜氏占得上风,家族后辈每日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意外的是外门首席顾谨岚,潜伏姜元城近十年纹丝未动,传回大量情报,为龟挣足了面子,安子在他眼里已然不见,八成快忘了。
逛街逛得三五日,秀越都腻了,好容易盼到傍晚准备回府嗨天嗨地一番,结果路过一火锅铺面,被等候多时的浪情仙子打了劫。
店内密室,装修奢华、珠光宝气、脂粉味较浓,仨人围坐一圈半天没言语,六只眼睛盯着冒泡的火锅搅动筷子。
“安郎~”
“打住!”安子一撩筷子,道:“我就纳了闷,你跑这来开哪门子火锅店?嫌日子过得不够刺激是吧?”
“裳依有任务,完成了便走。”
“得了吧!你那任务就是勾引我。”
“至那日谈判后,裳依已然想通,今日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
“啥忙。”
“帮裳依拿到顾谨岚的影相图。”
“哦~~~怪不得那哥们潜伏了近十年屁事没人,闹了半天你们连他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裳依愿付出任何代价。”姜裳依寓有所指,性感身体下意式靠近;秀越黑脸微喘,捞一软骨闭嘴闷嚼,故意咬得嘎蹦脆。
“你觉得我像吃里扒外的人吗?。”安子往边上挪挪予以回绝。
“安郎,族长许下承诺,只要你答应,可为姜氏外门首席。”
“一个快要挂了的首席?”
“噗~~~”秀越啐出一嘴碎骨。
“如果再加天尊之缘,延续安郎的性命呢?”说着话,姜裳依基本倒在情郎怀里,死死抱住,小手故意往下摸……
秀越还是视而不见,气息更粗了,心说:撩吧撩吧,把火撩大些,老娘晚上连本带息乐个够。
就这样,一场鸿门火锅宴在香艳、诡异及友好的气氛下结束,姜裳依未能如愿,趁天黑送走二人,见街面闪身几个黑影,笑了。
安子被姜裳依撩得欲火难耐,两口子一刻也等不鸟,随便踅摸家客栈,钻进密室差点没炸了!那叫一个狂野,快整成动物世界了。
昏天黑地折腾半个月,二人身轻气爽、郎情妾意、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出关,刚出店门便被十几个黑袍修士给围了,为首者是个面相威仪的中年人,黑发短须、气息内敛,板脸问道:“敢问道友可是安博天?”
“啥事?”
“在下暗营卫青子蓦,旬月前收到线报,你与口味锅姜氏妖女接触近两个时辰,现怀疑你与姜氏暗通款曲,来人,带走!”
“慢着!安子抬手制止,急道:“我特么就吃了顿火锅,这也有问题?”
“这位道兄,我可以作证。”秀越道。
“青某早就知道你们互为道侣,鸢凤仙子的话不足为凭,带走!”
“哎哎哎~~~~媳妇,快找龟救我,那个臭娘们想害老子。”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安子被一帮人等托走,秀越无人敢动,明摆着中了陷阱,匆匆回府寻龟老大;暗暗发誓,待求回安子,立马砸店、泼硫酸。
八百里加急回府冲进道观,表明来意龟直摇头,道:“暗营卫隶属内门,由城主直接指挥,老夫无权插手。”
“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龟嘴里蹦字老眼一魂,冷声道:“出事了才想起老夫?哼~你说,这十几年他跑哪去了?”
“他~他他~他在闭关”秀越理亏吱吱唔唔。
“你当老夫是白痴!”龟怒了,跑来求人还特么不说实话,袖袍一甩,将秀越推出道观,大门砰然关闭。
与此同时,伏仙城流言四起,谣言满天飞,大概意思是:当年凭一己之力,阵杀一营的阵道大师暗中投靠了姜氏,造成伏氏连连败退;也有说收了黑钱出卖大量绝密情报;总之仅半天时间,安子声名臭了大街,举城轰动,两日内传至战场,五日传遍全球,成为当下最热门的谈资,效果极佳。
知其底细及了解安子为人的,个个无奈叹息,划时代的弄潮儿果然牛逼,应了他自己说的那话:“小爷无论在哪都能混得风声水起。”
龟老大二次撒手,秀越无人可寻,唯有联系魅影;这事闹得满城风雨,魅影岂会不知,轻松探得自家公子被囚之地,先去探探风声再说,别自乱阵角。
再说安平,被当成细作锒铛入狱,还是那间地牢、还是那个缺一膀子的伏道子,还是被那根道纹锁链绑成个粽子,上下阴阳道阵齐闪,当二人见面分外眼熟,真特么巧!
“小子,又落本座手里啦吧?哈哈哈~~~~”
“哎~我很怀疑你在公报私仇。”
“对你这种市井之徒,老夫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有点道理;不过……”安子上下打量,问道:“你不会因为没了条胳膊,发配到这当了牢头吧?怎么又是你?”
往事不堪回道血泪中,伏道子无名火起,面目狰狞道诀骤起,阴阳困阵渐起威力,黑白二极对向施压,那锁链道纹齐闪,安子顿感压力,身体被无形力道勒得面红耳赤,颈间青筋暴鼓,咬牙关愣没吱声,丹田黑尘陨石裂纹再起,星辰重力大量外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