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雷战》有云:不见鬼子不挂弦;《千机录》也有云:不得战阵誓不休。
谁也不怪,就怪战阵之道太逆天,刘宗鼎那身乌龟壳多硬安子深有体会,愣生生给破了防,这要打在身上,甭说窟窿眼儿,一拳下去身子板肯定烂得稀里哗啦,简直是修士界没有负作用的兴奋剂,实乃越级装逼、扮猪吃虎的必备良技;所以,除了拿媳妇换,撒泼打滚也要搞到手。
话说太虚之左有一低矮土丘,安子藏身在内,此刻正盘身稳坐,双手抱胸盯着两投影阵,一个瞄准太虚殿门口,默算黄金圣斗士收了多少钱;一个可随时调整视角,免得找不着人,而那位立于殿顶的老头无人关注;当然,作为前辈岂能让两兔崽子给阴了?
仨人这般枯等许久,败家仔收了两回钱,派出去撩“怪”的刘宗鼎迟迟没有出现,安平暗中揣测,别被罗锅清了场,包括那位接了任务找石头的七妹子。
一番胡乱猜测,安子莫名冒了一嘴:“我怎么感觉伦为p了?”
失去主角光环意味着什么?安子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个看似无敌于士林,若无特殊剧情,终身得不到成长的设定,对一个性格上蹿下跳的猴儿来说是会死人的。
虽说感觉强烈,但战阵之的道魅力足够吸引人,那怕轮为龙套也值,豁出一切再次爬上赌桌,反正没输过。
然殿顶老头神出鬼没,铁了心要给安子来一记狠的;为了毕生心血不落入歹人之手祸害星辰他……出手了。
“子嵊!”
黄金圣斗收了六千万黑钱正乐,脑海突然冒个声音,同时立感被场强大气场虚空隔离,神情一愣瞬间恢复自然;潜伏山丘的安子立马觉察,偷偷打开神魂探测,然而并没什么卵用;震元级高手要被监听那还混个屁。
“古前辈?”声音太熟了,房子嵊行为表现自然,开始了暗中与人勾结。
“老夫与你做笔交易。”
“行啊!前辈请讲。”
“将那小子支走,老夫许你五千万。”
“这个~~不太容易吧?”
“怎么?嫌少?”
“前辈,风险太大啦!那厮发起彪来没几个人扛得住,除非……”
“说。”
“咳~前辈,我缺把称手的六道家伙,能否……呵呵~”
一般而言,前辈与后辈谈买卖意味着机缘,那是天上砸烙饼的好事;然古星遥刚刚了解安子,确如禹星剑传闻的那般胆大包天;可对房子嵊的性格是一片空白,如今一张嘴大为惊呀!果然乃臭味儿相投的一对儿阴人,一个比一个胆儿肥,敢讨价还价也就罢了,还特么蹬鼻子上脸玩儿狮子大开口,愣得哏语在喉半天没言语。
“前辈?前辈?走了?我开的价不高吧?”房子嵊传音呼叫,得亏半天没吱声,古星遥震元气场渐散,安子啥也没听见误认为神经过敏,将神魂探测给关了,否则太虚殿前必生械斗。
所谓细节决定成败,注定了安子与战阵之道无缘……
“小辈,敢这般与老夫开口,你到底仗谁的势?”古星遥火了,气场再现。
“谁的也不仗,您要答应,小辈我拎着脑袋玩儿一把;不答应我也不强求,买卖嘛!有成有败,正常。”
“哼~若老夫拒绝呢?”
“前辈,我这要求对您来说不高吧?打个招呼的事。”
讲真,败家仔要知道具体情况哪敢胡乱放屁;那古星遥是个要脸的,连哄带骗抠了刘毛一把七道,东西还没手难道又卖老脸?他不是房子嵊,拿脸当屁股用,还不带擦的那种。
“老夫给你一个亿。”为了不卖脸,古星遥开了天文数字。
“前辈,市面上六道劫器可是无市无价。”
遇见商情高绝后辈,若非投鼠忌器,古星遥差点冲下殿顶给他两嘴巴子,气得超大隔离罩真抽抽;正没折,无意瞟见殿后千余丈躺着具后辈尸体,正是前些日子打得惊动地,后来没了声响的那位,边上斜插一把暗光利剑,暖风吹过,金色剑穗左右轻甩,阴损的老棒槌计上心头。
熟话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仙无外挂不修。
这满虚空的大能前辈,有一位算一位,都有一段显为人知的黑暗史;就眼巴前知道的,空冥道尊卖过宝图,百变修罗仗其老爹坑蒙拐骗,墨阳子恶意贬卖方星舟,还有位算不上大能的钟剑离,出了名的黑吃黑;谷仲方更牛,靠丹药、劫器积累大量财富成就道祖,可谓立志典范;其余大部份则杀人夺宝、拦路抢劫之事罄竹难书;再拿本书主角而言,安平的成长史更是一部黑暗史,从穿越至偷渡六道,以凡人之躯骗了个媳妇不说,一路坑到洪荒,连劫道的都没放过,多可怕。
不过古星遥的手法较为特殊,表面看高大上,实计上缺德阴损之极,但凡要成一件,被坑之人估计得清家荡产暴毙而亡,那就是人见人恨的造假技术,否则哪来晶石供甄嬛玉大肆挥霍。
没有任何意外,在星辰老鸟面前房子嵊中招了,别看智商高,在造假的当行中起不到任何作用,那是个比眼力的经验活儿,在古星遥面前妥妥的小白。
为保持神秘感,古星遥二指呈剑于剑身一抹,原本暗淡的无神剑体跟喝了毛血旺似的浮现金色道纹,伴随一阵欢快颤鸣,震得隔离罩余波浪浪,那悦耳剑鸣直达房子嵊脑海,五毛特效十分逼真。
“特么有病吧?乐什么?”土丘暗底,安子眼观投影莫名其妙。
“如何?”古星遥语带怒气,堪称老一辈影帝,想不打眼都难。
“哈哈~~前辈果然大气。”
“哼~事成之后速来太虚。”
“那不行。”房子贼精,道:“烦劳前辈先行一步,咱们见机行事。”
“小辈倒是个谨慎之人,行;但半个时辰内那小子必须离开。”
“没有问题。”
以房子嵊地仙修为,中途遁去很容易,难的是将来见面得躲远点,或者找点甜头予以补偿,总之得装几年孙子。
墨迹半余时辰,二人达成口头协议,行动之前,古星遥狠狠警告一番并说了些细节,那意思很明白,敢中途撩挑子,老夫阄了你。
说实话,古星遥什么世面没见过,过手的假货比他心眼儿还多,依其言先行消失;房子嵊立马开演,冲土丘急挥手,见安平没动,调动贞操宝操浑身金光夺目纵身上空往南而去。
“什么意思?特么的吃多了?”安子铁了心死守,雷打不动但是,五秒后眼睛亮了。
安子调动阵盘一直盯着,位于监控边缘,乍现一脑袋顶着把剑,周身淡现金纹气场又模糊不清的人影,甭问,正主来了;上钩的傻鱼儿来了个猴王出世炸出土丘,升空御剑风驰电策。
冲出太虚殿防御范围,千米高空腥臭味森浓,一眼望去满地妖虫碎体,远方时有青光闪烁,战斗随处可见,可谓一地鸡毛。
“安兄,快跟上!”数百丈,房子嵊速度减慢挥手,必是假货到手。
“来啦!”
就这样,年年打雁的主被啄瞎了眼,傻了吧唧跟着败家货往万妖谷方向而去。
镜头转回太虚殿,安子被调动没十分钟,许久未露脸的赤炼劫现身,被甄嬛玉一路搀扶到此,尽管开门时受伤太重,但那张脸一点也不苍白,就是满脑袋滴汗外带嘴唇犯哆嗦。
“禹枫!是男人就与宗鼎再打一场。”刘宗鼎后脚落地高声叫嚣。
内定的名额很容易叫开大门,二人没于与理会抬脚进殿,刘宗鼎紧跟想混水摸鱼,结果被无形力道拒之门外,急寻安平。
进得殿门,见一女修双膝跪地,面前摆放一古朴剑匣,脸有残泪微声抽泣。
“你是禹枫?”刘毛瞧得一眼来人。
“前辈慧眼。”
“嗯~~你来得正好,劝劝她吧!嫁什么人不好非嫁个混混。”
“混混?安兄?”
“你~你认识白玉汤?”车贤珍喜极而泣,问道:“敢问道友和……”
“姑娘且慢!”赤炼劫打断道:“白玉汤是谁?”
“我听他说过真名,叫安平,没想到是劫天前辈的徒弟。”
“啊?”赤炼劫也懵了,拍马屁道:“前辈慧眼,收得……”
“闭嘴!”刘毛大怒,什么都不知道瞎哔哔个毛线,喝道:“老夫可没胆子收此孽徒。”说罢甩手扔出一方黑漆造光的宝剑,连剑柄都是黑的,无器匣,入手极沉,往后一背,轻松做到人剑合一。
“钛金辰,重四万八千斤,劫七道,已孕器胎百年呈魂。”
“……”两妹子睁眼“”了。
“哼~拿了东西快走,那小子快回来了。”
“回来?”赤炼劫傻逼附体一无所知道,为了让他进殿,刘毛与古星遥费了多大苦心才瞒天过海;讲真,对付一个后辈,出动两大高手还玩儿如此惊心动魄,着实丢脸。
刘毛懒得废话,干脆殿门大开,直接将仨人轰出去了,赤炼劫有甄嬛玉没什么大碍,倒是车贤珍失足未稳,整好与满面绝望的刘宗鼎撞一满怀,亲手将一只羔羊送进了狼嘴。
那边正酝酿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邂逅,这边甄嬛玉不离不抛搀扶情郎自顾出殿,隐隐传来对话。
“枫,我们再去哪?”
“你真要跟着我?”
“嗯~”甄嬛玉坚定点头,就不信焐不热那颗心。
“随你吧!咱们蜂斗星云。”
愣傻缺一句话,两位大修白忙活;面对睁大杏眼无语的佳人,刘宗鼎耳根子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