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一个没事儿时闲得浑身脑袋疼,有事得玩儿命的工种;从职业操守上讲,别看安子修为牛逼,以上两方面跟他没毛关系,因为他只是个临时工……
齐方同入殿后,外边杀得血雨漫天,安平手持电磁枪没敢打盹,别让那些狗急跳墙的给偷袭了,加上房子嵊一直没露脸,那厮善长钻孔子,须得谨慎,换言之:船,不能再翻了。
于是,穿越的混混持枪在殿门前来回走动,跟日本鬼子似的,身后就是太虚炮楼;左眼墨镜使其眼观六路,暂时相安无事。
耐心之下过去五个时辰,齐方同一直未出殿门,却迎来凑够门票钱的绮星龙,身后跟着五个人,个个眼含恨意,柒小珍赫然在列面容惨淡。
“卟~~”一只布袋扔至殿门台阶,绮星龙冷笑得意:“两千万。”
“不好意思,涨价了,三千万。”
这属于硬的撞到狠的,背后五人瞪眼大怒,纷纷抄家伙欲上前玩儿命,绮星龙疾手相拦,问道:“给龙某个理由?”
“理由?切~~自己琢磨去。”说罢,安子一脚将布袋踢飞。
那布袋抛落脚下,绮星龙瞬间会意,有点后悔不该出此侮其尊严之举,无语半晌弯腰检起抢来的火钱拍了拍揣怀里,道:“龙某受教,最多两个时辰,走!”
打劫的六人团伙方才离去,齐方同出殿,背后器匣没什么变化,人却精神了许多,看来受益非浅。
“要不要歇会儿?绮星龙刚被我打发走。”
“不必,齐某虽狼狈而退,他们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安兄,你我虽有段不太愉快的过去,齐某也承认当初小看了你,别见怪。”
“你想说什么?”
“如果齐某没猜错,你应该是九幽要杀的那位炼体士。”
“呵呵~~~”安子摸摸鼻子笑道:“九幽?我都没去过。”
“无妨,齐某有更重要的事,没功夫理你,后会无期。”齐方同的语言摆明了心态的纠结,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明白,像安子这类人只可接交,万不可为敌,他能做的,唯有守口如**,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当然,选择是无奈的,谁让他丢了圣子令。
两个时辰过去,公然抢劫的团伙爽约,估计遇到硬碴子陷入苦斗;来时那几位已有疲惫之相,连番大战悍将也受不了啊!
突然,一个人影打太虚殿防御边缘晃过,安子一惊,太快没看清,但已猜到是谁,微愣后继续持枪巡逻。
时间拔快五个时辰,绮星龙现身,六人团伙仅剩三人,头顶微型旋阵光芒暗淡,估计伤得不轻,柒小珍最惨,沿途咳血貌似得了肺痨。
见此,安子表面淡定,实则嗨大了,一看便知碰上狠人反被草了,活特么该!
尽管折损人手,绮星龙大师兄风度不减,为了机缘什么都能忍,上得台阶双手奉上布袋,道:“三千万!请道友行个方便。”
说实话,安子十分忌惮诚府深的人,这种人特么属弹簧的,压得越狠,报复得越厉害;但已经撩上露怯不得,谁让他刚刚了解此人性格。
接过布袋,安子掂了店,道:“打听个事。”
“安兄请讲。”
“你们阁主是谁?”
“绮春城;安兄,龙某也想问个事。”
“说。”
“你似乎对天罡星的修士很烦感,为什么?”
“高层的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妙。”
“原来如此,那……”
“嗵~~~~”安子轻跺一脚,殿门开启,绮星龙深吐一口浊气,为了这一刻实属不易;整了整衣冠,理理些许散乱发型迈步进殿。
五个帮手折了三个才助其达成心愿,个个身子骨轻松,老老实实上得台阶于一边打坐,柒小珍抹脖子的心都有了,第一名的天之娇女落得这般境地,只怪平日太过傲骄养了身公主病,初涉星辰注定吃大亏,相信当炮灰的感觉能让她长点记性。
……
看大门是无聊的,趁没人,安子持枪下得台阶附近走动走动,仰望天空雾气昭昭,朦胧中时有星辰闪烁,那是防护罩的折射效果,也就是说太虚殿正对罡甲星峰,脚下另一端便是清野星云,其偶意很伤刘毛自尊。
“安师兄~”
背后突起妙音,安子没回头,道:“说。”
“我还有机会吗?我是说除了晶石以外。”
“……有。”
“真的?”
“呵呵~~”安子扭脸侧身看得两眼,道:“奉劝一句,以你现在的状态……基本是送死。”
“你先说说,说不定我能办到。”
“也好!我需要冷月矅金石,至少百斤。”
柒小珍一脸茫然,估计都没听说过,但仍不死心,问道:“有什么特征吗?”
“与暗晶石相仿,差别在于硬度极强。”
“我~我问两位师兄。”
问也白搭,虚空虽广,可高级矿物难寻得很,即便有线索,想搞到手也是凶多吉少;再则,劫天秘境不可能有,唯一方法是从别人手里抢,等同自杀。
没一会儿,柒小珍未顾劝阻只身离去,两位同门脸色难堪,犹豫片刻跺脚跟上,安子微微一笑,想来柒小珍在阵旋阁是位颇有身份的小公举。
在殿外晃了半拉时辰,放风结束继续自己短暂而宝贵的看大门事业,然屁股刚坐下,太虚殿来了位老头,头发稀疏风烛残年,身体弯曲背有“驼峰。”
“沙陀城的罗锅,他怎么也来了?”安子暗暗吃惊。
“呵呵~果然是你,盗圣白玉汤。”阵道大师驼身背手,一幅前辈派头笑得磕碜。
“你也跑进来凑热闹?”
“又非老夫一个,倒是盗圣小友手段新奇,居然堪破劫天星辰之道,小老儿佩服。”说着话,打怀里摸出布袋上供,没等安子伸手,殿门开启,绮星龙露出半拉身子。
“安兄,劫天前辈有言,此人不见。”
“且慢!”
“砰~”殿门关闭,一老一少默视无语,安子耸耸肩头:“不关我事啊!”
“为什么?为什么?”罗锅怒了,拉下老脸与一帮后辈争仙缘已经很没面子,吃了闭门羹不说,都懒得解释,比本书的编辑还不靠普。
“你冲我干嘛?又不是我不让你进去。”安子无辜躺枪。
“盗圣小友,能否帮我问问,老夫死也要死个明白,为什么?”
“别找我,我只是看大门儿的,还没活够呐!”
“哼~即如此,那就别怪老夫……”
“慢着!”罗锅要翻脸,安子急忙问道:“你在天铖干了什么让劫天前辈不高兴的事吧?”
“老夫一直待在沙坨。”
“是吗?我记得天铖星发生过一件事,许多势力将刘氏给平了,你也有份吧?”
“参于者又非老夫一人,再说刘氏犯了众怒,何错之有?”
安子明白了,与围攻谷仲方一样,凡是伸了腿的一个也甭想跑;奇怪的是刘毛为何没杀了他。
关于这段历史安平知之甚少,也懒得过问,劝道:“你还是走吧!我要是劫天前辈,我也不让你进,别问为什么!”
“哼~小子,狗腿子做习惯了吧?受死~”罗锅看不到希望果断出招,抬手之际突被电磁枪指着脑袋。
“罗锅,别特么找不痛快,当心小爷打爆你的脑袋。”
“哟~两位忙着啦!”时机拿捏恰到好处,在外打野的房子嵊落地进前;这厮长期玩儿火,知道安子手里的家伙必出自劫天道君之手,肯定比先前的更加犀利;当罗锅出现立马掐指暗算,卦相告诉他,机会来了。
如其所料,二人相持,如同棋盘上的二子对冲,谁也动弹不得形成僵局,看似凶险,实则钻孔子。
“罗锅,你最好别激他,这玩儿意真能打穿你的脑袋。”房子嵊加把火已稳定局面。
“小辈何人?胆子挺大。”罗锅语言激愤,身体却老实得很。
“敢混秘境有几个胆子小的?呵呵~~安兄,别来无恙?”
“滚!”
“嘿嘿~~”房子嵊阴笑,晃身安子身体满眼打量,故意小声挑衅:“我要是拿了你的道纹戒子……应该能发横财。”
“你在逼我用枪指着你的脑袋?”
“有道理。”歪心思打消,要钱不要命的主很可能会放弃罗锅对付他,咂咂嘴道:“那就给个面子,放我进去?”
“你搞错了吧?我只是看大门儿的,堂堂地仙我哪惹得起!”
“少屁话!你还惹不起,老子差点被你玩儿死,痛快点。”
“自嘎儿叫门去。”
“哈哈~要的就是这话。”对头认怂,败家仔忘了伤疤大乐,刚要叫门,殿门自开,想都没想来一野狗扑食冲将进去,关门之际回了一嘴:“安兄,禹枫那厮马上就到,祝你好运。”
房子嵊能进去安子甚为理解,无缘无故被踹了一脚,又是九幽圣子,自然要给予些补偿;然当下要解决的是罗锅,免得又被赤炼劫钻了狗洞。
“小子,说出个原由,老夫马上抽身。”僵持之下便宜了别人,罗锅顿感亏得太大。
“我只能说,凡是对刘氏动过手的,一个也别想进。”
此话很直白,罗锅闭目无言,然锐眼瞬间睁开面向殿门怒翻,恨道:“老夫得不到,那些小辈也休想。”
罗锅撤了,带着满腔怒火离开太虚殿,相信整个劫天秘境的后辈要遭大殃,迫使各大势力仅存的精英走向共和。
正是:机缘由天定,因果有循环;现在闹得欢,将来拉清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