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闹翻天铖龙江底,初临飞羽遭人挤;阵道魁首秀惊鸿,人生处处不相逢。
话说安子在移星岛被坑货风清套牢,二人争执罢休始终未达一致,关键在于真武殿也瞄上周氏底蕴,倘若答应,将来撞车肯定会里外非人,换言之:这不是利益问,而是人品问题。
当然,与安子谈人品有点扯,谁让他是一代有道德底线的混混,再说和刘宗鼎怼上又多重了身份……刘氓。
暂时被困,又没处去,暂在风物行临时当了名伙计,一来打个掩护,二是给自己找点事儿做,好暗中琢磨脚下这头龙首太旋龟有无破绽。
讲真,一但哪天小两口见面,甭说刘宗鼎,整个浑天阁必倒血霉,没准又来一核爆,那乐子就大了。
身为伙计,安子没多大自知之明,仗着身份特殊将那位吃霸王餐的怼主整得老惨,黄了好几笔生意,清风看不过眼,只好打法去货运站打短工回避,顺便探探真武殿来往的消息。
至于穆梦凡,为免打草惊蛇吓跑潜藏的鱼儿,清风按兵未动,等待查明具体地点在做打算。
时隔两日,刘宗鼎带着位半身灰鳞铠甲的魁梧勇士进得风物行,明星人物登场自然引得厅堂涟漪四散,金主们纷纷结交示意好感。
道貌岸然者一一还礼,奔了靠窗户口坐着发呆的上境刘氓。
“呵呵~道友,闻听郎泉所言,氓兄在此做了名伙计,因何原故寄人篱下?”
安子琢磨事想得入神,扭脸瞅了一眼,看着心烦没吱声,
“呵呵~~”刘宗鼎一改往日高傲继续赔笑,道:“非是宗某矫情,实在是对手难得,今日此行一是结交,二是想和氓兄切磋切磋,也好相互了解。”
“想打架去真武殿找常山虎去,我是闲云野鹤。”
“氓兄,孰宗某狂妄,那常山虎百年前炼得升阳,在宗某手中未撑过十招。”
“那就找他师尊忽雷驳去啊!想找虐还不简单。”
“哼~他算什么。”半边铠甲勇士郎泉接话道:“往大了说,忽雷驳不过是得了些浑天阁的气运才有今天。”
“两位,你来就是为了显摆?”安子翻白眼道。
“稍等。”刘宗鼎突然想起什么,罢手问道:“听氓兄时才语言,宗冒昧问一句,可是来自域外?”
“你有事?”
“实不相瞒,前天与氓兄街面匆匆一会,可知车驾内所载何人?”
“抢来的民女呗。”
“……”郎泉。
“对了,你不是说要结道侣吗?啥时候?”安子故意的,典型找抽。
“结道侣?”郎泉傻冒
“宗某倒是想娶,奈何此女心有所属,且用情致深水泼不去,针插不入,相当扎手。”
“怕是有来头吧?”身为精英级地头蛇在自己的地盘摆不平一个域外女修,只有这种可能,安子笑道。
“哦?”刘宗鼎眼睛一亮,道:“看来氓兄乃同道中人,失敬!”
“……”安子笑意收脸。
“氓兄,你我一见如故,又是难得的对手,择日……”
“不好意思两位,来活儿啦!”与这等人为伍风险太大,正巧进来一人,安子随口告罪迎将上去,那郎泉正要发作,扭脸顺势一瞧立马缩了,与刘宗鼎使一眼色双双灰溜躲避。
“哟~~这位前辈,您有什么需要?”
来者胡子头发全白,精神迥异,一身白袍无风飘逸颇有神仙之感;许是浑天阁内部高层,移星岛公众人物,店堂众金主又纷纷行礼表示敬意但是……老爷子神情似有不对,两眼瞧安子激动万份、柔情似水一幅女儿态,回避的两地头蛇及铺面几十号人全傻了。
“宗鼎,师叔怎么……这……”铠甲勇士瞪眼懵圈。
“……”刘宗鼎更是无言以对,仿佛天要塌方,心道:“师尊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
“咳~~前~前辈,您……哎哎~您等等。”遇见个老玻璃安子暴起鸡皮疙瘩,余光瞟见吃霸王餐的那主下工回来了,赶紧拉他来填坑,怎耐被白头老死死拽住,眼眶强忍泪光一幅不依不饶的模样,引得安子胃部翻涌差点没吐喽!第一次开始怀疑人生是多他娘的操蛋!
……
时间倒拨一天前,且说刘宗鼎在竹林碰壁,心情郁闷出阁去移星城主府寻朗泉打听安子的去处,一个时辰后,那位白头老来了小院,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圣女搅乱徒弟心神。
当看到秀越那张丑脸有点突兀,与刘宗鼎想法差不多:哪位震元大修这么有个性!
前辈无辜到来必有情由,秀越已非昨日可比,肩停火鸟怀抱白兔心性沉稳镇定非常,更不能堕了夫君的名头,与其对视未落下风。
“女娃娃好定力。”白头老赞许一句问道:“小辈报上来名来。”
“秀越。”
“出自何方星域、何人门下?”
“孰晚辈无礼,敢问前辈何人?”
“哈哈哈~~~”白头老捋须大笑,瞪眼略施威压,道:“老夫乃宗鼎的师尊。”
“那晚辈就是师傅的徒弟。”别的没学会,安子的流氓习性表露无疑,喷得白头老无语,自己却暗自窃喜。
“哼~好一个狂妄小辈!”白头老乃谨慎之人,道:“令师尊没教过你出门在外须处处小心?”
“那你浑天阁无辜将我软禁在此,难道还要我谢你们不成?”
得,二人三观不对脾气不合,短短几句老头没占到便宜不说,还被套去不少话,怒色板脸拂袖而去。
混蛋前辈一走秀越计上心头,躲屋里电光石火间缝了件与老头一模一样的白色袍子摇身一变,藏好火鸟窝上兔子大摇大摆、堂而皇之越狱而去;两口子为恐天下不乱,一个赛一个妖孽。
如此这般才有了风物行吐血的一幕,老爷子一世威名危在蛋碎,标志着移星岛乱相渐生。
……
风物行吃餐霸王餐那主姓单(sha)名庚,今儿放工早,刚进屋就瞧见这出,又见安子预拉他垫背,想都没想抹头就跑。
“曰~”替死鬼没了,安子欲挣闷骂,怎奈胳膊被“老头”紧挽在怀,猛然间愣了。
秀越私下学了申屠南留给安子的百变绝活,模样是变了,可身体还是女人,尽管缚胸较紧但依然弹性十足;愣神的功夫,“老头”行为更加过激,宽大袖袍掩护那双纤纤小手紧撸其腰,二人脸对脸仅有一指之距。
“呕~~~~~~~~~~~”场面口味太重、杀伤力太强,一些心灵脆弱者纷纷扭脸,或呕吐、或闪人、或满大街歌颂,总之店内混乱。
趁乱呼劲,兔兄拱出袖袍钻安子怀里,一切真相大白。
“你~你你你~~”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实吓得安子一把推开连连后退,没溜神重心失控翻倒在地面有惊恐、语无伦次,脑海回荡那魂牵梦萦的二字:秀越。
惊现长辈**一幕,两地头蛇灵魂受到重创,再看下去两人就掰一块儿了,赶紧现身将师傅拉走;好家伙丢人丢大了,浑天阁最牛逼的大师兄以后还怎么出来混,还不得被人笑翻后槽牙。
刘宗鼎现身,秀越一改柔情,板脸恨意重燃“哼”了一声转身背手而去,临出店面又回头眨了安子一眼,媚声细语道:“等我电话!”
“呕~~~~~~~~~~”虽不知电话何物,但语气极端暧昧,铠甲勇士终于崩不住了,当堂吐得稀里哗啦。
再看刘宗鼎,满脸丧气顿生欺师灭祖之意,一世英名灰飞烟灭,阁内那些师兄弟指不定背后怎么说他,几乎一夜之间师徒俩在道德层面沦为笑柄,稍带着浑天阁名誉扫地。
“宗~宗鼎,师叔~他他他……”铠甲勇士擦擦嘴缓过劲头无法接受事实。
“师~师尊怎么会……怎会如此的不检点!”黄泥糊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刘宗鼎已经懵得智商归于负数。
安子一听是那厮的师傅,吓得连滚带爬跑进内堂溜了,怎么也没想到秀越玩得比自己还狠,这是坨粘贴性超强的屎,糊上就甭下来,除非连脸带屁股一块儿切,血淋淋的教训。
话说清风猫在密整理黑账,突闻石门升起好一阵手忙脚乱,回脸一瞧,见安子背靠石门满脸汗渍微喘粗气双瞳惊恐,胸口鼓鼓像藏了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清风瞬间抄了家伙,以为暴露了。
“清~清风,我~我我~我好像遇到我媳妇了。”安子到现在还恍若梦中。
“你媳妇?谁呀?”清风荫脸。
“刘~刘~刘宗鼎他师傅。”
“……”清风。
可以想象一下,如此大逆不道、丧尽病狂的话实在太过刺激,对一个长年崩紧神经搞情报工作的站长来说属于典型的大脑萎缩;很怀疑安子他妈是不是将他扔了,将胎盘给养大了,多特么操蛋。
“说什么屁话,到底出什么事了?”权当这厮灌多了酒,风清喝斥道。
“真~真是他师傅。”
“你……”在玄阳宗的时候就没溜,想不到时隔三千多年还那德性,清风气急语塞懒得理他,撩开石门出去探探情况,别把自己三千多年的基业玩儿垮啦!
外人一走兔兄冒头,蹦上肩头兴奋得嗷嗷大叫,豁嘴狂戳脸夹、兔腿乱蹬,糊了安子一嘴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