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战戟碎洪荒·山河破。”
死念、癫狂、忘我三者占据心神,庞戟不顾重伤垂垂高举战戟,空中雷云翻腾乍现隐龙之形大有同归于尽之举。
同时,百丈之海安子跃出水面,背张金线羽翼长达近二十丈,耀尘之躯勉强浮空,手中落日重弓圆月弦紧扣尘阳。
“碧海青芒破天罡·尘阳落日”
“咻~~~~~~~~~~~”
“死!”
路已走到尽头,瞧不见未来,看不到希望,庞戟身泛死气龙威再涨一节;那破空尘阳一剑在其眼里如扑火的飞娥。
“钪~~~~”
“咔咔咔咔~~~”
挥戟打落,星火中似有残片飞舞,庞戟龙威硕闪鳞甲逆翻再吐鲜血;然大招祭出岂可回头,趁其无力发招咆哮飘云,洪荒之力使得虚空微起涟漪,刹那间已到敌手面前。
“死!”
“吼~~~~~~~~~~~~~~~~~”
那庞戟擎天大手将战戟抛向高空,身怀残龙之体死死抱住安平,透神绝死义无反顾,疯狂吐字: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面对同归与尽的打法,安子十分镇定,高喊一声:“尘阳。”
“嗡~~~~~”六劫道器堪已器灵剑鸣大作。
“无尘劫道残星子,千万大界御精魂·镇器”
战戟金纹奔豪,亮到极致终于震碎戟身,那无数碎片竟化龙腾,张着参盆大嘴从天而下,誓要将抱着一团的二人一口吞下。
然尘阳剑受《绽金噬灵图》镇器影响,加以器魂立放肆虐高温,剑身横陈龙嘴,同时第一次点亮道纹力扛龙威盖顶之势。。
“六道劫器!”庞戟昂目瞪眼惊恐。
“你已经输了,放手!”
“呵呵~~~安兄!”即将毁灭,庞戟渐生淡定,绝望的呵呵使人冷冒寒气,道:“宇文鐘已下了死命令,再说庞某能与你一起死,知足了!”言罢,浑身洪荒劲力使得骨骼“咔咔”炸响,随时可能断裂。
“你以为困得住我?”安子眼苗发狠最后警告。
“哈哈哈~~~~~~跟我一起死!”
“做梦!”时间在安子这边,更有金玉道体,会怕什么洪荒之力,当即暴喝:“风行裂动·爆体”
“嗵~~~~~~~~”
“咔咔咔咔咔咔~~~~卟~~~~~”
金光暴裂,安子成功脱困,只听得一阵骨骼断裂伴随狂彪血箭,那庞戟身体绵弱坠落海面;再看头顶尘阳,战戟不在、腾龙散消,漆夜黑空星辰晃眼显得那般明亮。
此战能胜,完全在于耀尘之力附带开天之体,又悟得暗纹阵道勉强覆灭顽敌;倘若再给庞戟二三百年,安子未必是他对手,毕竟封劫道符风韵犹存。
“涙~~~~~~~~~~~~”
主人危难,金鹏幼仔盘旋而下;远方天际,貌似一轮金轮炎阳照亮虚空,真正的金翅大鹏遮天而来,其背立一老者稳如泰山。
“中~~~~~~”
一道金光正中幼仔双瞳,立刻如失去动力如飞机堪堪坠落,老者袖袍一卷收纳入怀甚是小心。
“金鹏,今世你我无缘,待来世,咱们再战洪荒!”浮于海面,庞戟奄奄一息目睹全程,眼角泛泪透着恨天无奈。
“你还不死心?”一战下来,安子受伤不重,仅仅是体力透体,御剑悬于海面,瞧着这位即将展翅高飞的同道半路夭折。
“安兄~~~谢谢!”
“谢?哼~”安子冷笑:“你将我暴露于掩月,拽入无法自拔的泥潭,你居然还脸说谢谢!”
“生在苍穹,庞某~咳~庞某身不由己。”
“放屁!你说过要离开掩月,为什么回来?”
“秀辰在九幽被人伤了神魂,差点废了神婴,至今卧床未起;宇文鐘已怀疑到你头上~安兄~西荒大漠有九幽的人。”
“谁?”
“你不必知道。”关键时刻,司北现身头顶俯视二人。
“怎么?想杀人灭口?”安子太知道这种套路了,挡身在前急切再问:“庞戟!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突兀,上空斜射金芒剑影,庞戟当场陨落身死道消;苦苦挣扎了一辈子,本有天大的机会能走出天陨自己撑命运,几次三番与安平擦肩而过却把握不住机会,修士那种自私心态终究让其走向毁灭。
“此地事了,陈楠,带他回苍云,没事别放出来!”杀人者陆放也,身为实力最强的老家伙淡漠如风,像是捏死了一只蚂蚁。
“慢着!”安子绝不妥协,怒道:“姓陆的,你特么到底想怎么样?”
“哼~等你有了实力再来逼问老夫,乖乖滚回苍云老实待着。”
“老子要是不了?”
“宇文鐘会杀了你。”
“你特么有种!小爷记下今日之仇,都给老子等着。”白白当猴任人耍了一场,一个子儿没给就算了,还想将他关进笼子,换谁都得火。
“师弟!”上官晨两口子姗姗来迟,面带忧虑。
“走!咱们去九宫闹他底朝天,妈的~”安子口出狂言。
“小子。”陆放翻蔑视:“别太狂!老老实实待在掩月,待七境过后,你爱去哪去哪。”
“哼~~也好!到时候碰到九宫阁弟子,老子见一个杀一个!师兄,走~”
一老一小关系很微妙,时尔和气,时尔互怼,脾气相冲的成分要大一些,将来必有一番争斗。
苦战半日一夜,天光渐亮,炎阳于海平面冒头,露出半啦红光,仨人御器踏尘飘云峰,众女修眼神大闪崇拜,奇怪的是夏侯芳人影皆无,要知道那头白发显眼得很。
“咹哦~咹哦~~”二蛋撒欢,迎接安平得胜还巢。
“安兄!”绵鹏微笑给个大拇哥以示祝贺。
“她人了?”感觉不爽,安子挥挥手算是回敬,上前逼问涟水恶妇;对,就是逼问。
“听你的话,去修罗域了。”
“我不信。”说罢,拨乱人群迈腿要进殿。
“慢着!”涟水恶妇回身阻拦,道:“我坊重地,岂可善入。”
“呼~~~~~~~”安子深吸一气,直觉告诉他,冥神域有震元大修在此坐镇,誓要看个究竟,眼神发狠力要硬闯。
“师弟不可。”上官晨插身拦阻。
“……呵呵~~好!我不闯!”形势所阻安子冷笑,心头立起坏心眼,恶心死人不偿命的主回身十丈放出穿棱机立于舱门,等人到齐:“师兄,你来开。”
“当然。”
机身离地丈许,安子没动,冲绵鹏挥挥手道:“记住啊!你欠我一顿酒!”
“随时恭候!”
安平阴笑二指轻点脑门示意收到,待底部阵盘微亮突然暴喝咒骂:“黑寡妇,我曰你姥姥!”
“咻~~~~~~~~~~~~”
……
为这事,上官晨愣三个月没鸟他,抽冷子来这么一手差点没机毁人亡,幸好溜得快;当然,有棺中女修案例在先,仨人没敢去苍云躲到茫山了,怕被黑寡妇堵门,借口疗伤猫在洞中整三年没敢冒头。
山野生活多了个完颜羞月,刚开始有些尴尬,时间长了什么话都敢说,气宇轩昂的上官晨被贬得一文不值,多可气!
于是,宁静祥和的日子,在安子背后里道尽上官晨坏话的时间里又过去三年;篱笆砌成的小院被高温撩成烤瓷,画满羞月没见过的壁画,什么《七龙珠》、《圣斗士》、《熊出没》等等,闲着也是闲着。
某天,安子正大碗吃饭,下厨的当属羞月,一手好菜快赶上秀越了;上官晨则余怒未消,试着潜回苍云打探消息,眼不见为静。
“师姐,问你个事。”
“嗯~你说。”
“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前辈叫什么名字?”
“绰月。”
“拷~俗气的名字,她老爹肯定没读过书;是吧二蛋!”
“咹哦~”
“你看看,我没说错吧。”
“师弟,你老这么说话肯定得罪过不少人。”
“我怕什么,谁让咱后台硬。”说罢揣起大碗咕嘟口没事自酿的白酒,辣得面红耳赤。
“师妹估计没少数落你吧?”
“咱家我说了算,嘿嘿~~嗯?没肉了,怎么弄这么点?”
没等羞月开口,天空突然亮光一闪,一颗陨石冲破大气后拽滚滚黑烟朝茫山坠落。
“哈哈~~~盼了八年终来一个,日本鬼子都投降啦!师姐,我说我运气好吧?”
“师弟,天外飞石我在西荒见过,这个不像啊!”
“你们那是阳性,肯定大不相同;在家等着啊!我瞧瞧去~”
终于找到点正事,安子御剑起飞迎空向上估算好落点,才仔细瞧陨石到底长什么模样。
“不会吧?”让气运冲昏的二混子傻眼,真被羞月说着了,哪是什么陨石,那是一艘着火的方星舟,里边没准是被威震天打败的气车人。
天外来客打乱茫山的小日子,安子立降高度朝落点飞去,看看会蹦出什么物件。
“轰隆~~~~~~~~~~~”
方星舟质量过硬,掠过数个山头撞上一座大山岰,陷坑百丈焦烟四起;安子隐藏山石贼眼偷瞄静等答案。
“呲啦~~~~~”
一把黄金大剑将方星舟一分为二,打里边跳出个非洲黑鬼,貌似重伤摇摇欲坠,一步步爬出大坑以大字躺地喘息不停。
“呵呵~~有点意思!盼了八年居然把他给盼来了。”安子大乐,笑得不行。
“谁!”受伤之体,生人勿近,黑人闪电般弹立而起警觉四周。
“啧~~~~~笑死我了!一百多年没见混成这德性,老禹头的徒弟也不怎么嘛!”
“藏头鼠辈,有种现身与小爷大战三百回合。”赤炼劫提剑叫阵,气焰十分嚣张。
见此,安子大起玩兴,打怀里掏出块黑布遮面,卸了器匣赤手空拳蹦跶现身,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来裤衩来!”
“安兄!”
“拷~这样你还认得出来?”
“嘿~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