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来你能活到现在确实机缘非浅,说,此等奇术出自何人之手?”陆放岂肯放过,板脸问道。
安子咧嘴彪出一句天津话:“很遗憾啦!”
“是吗?”老陆头心眼蔫儿坏,扭脸瞅着投影,老直正亡命深海,几次三番险些被吞,道:“如果我再放出一只,嘿嘿~”
“妈的~老子这辈子没干什么缺德事,唯一一件就是眼瞎把你放出来,草~”
“缘分嘛!谁说得清?呵呵~”
“另三位情况怎么样?死了几个?”安子心有算计,问道。
“三对二,暂时无人损落,怎么?看哪个不顺眼?”
“除了荒神府那个,其余都不甚顺眼,麻烦喽!”
“兔崽子,拿老夫枪使得有代价?你确定?”
“我只能告诉你这东西出自谷仲方之手,整个虚空就两个。”安子毫不犹豫将谷大佬搬出挡箭,能蒙过去最好。
“嗯~定是炎族不传之密,量你小子也想不出来,成交!”
“谢啦~”
非是陆放粗心,凭他一个炼体士岂能得知神魂的奥秘,活了无数年的老前辈见过不少奇异炼体,各种功法道经五花八门争其斗艳,没一个重样的;再看安子年纪轻轻,能有此齐天思维的定是见识不凡、垂垂老矣的学者级修士,总来的说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荒神府后辈如何处置?”
“封住神魂放他进来,老子要带回九宫城严刑拷打。”
“呵呵~看来仇不小,行!”
“对陆平的事也有好处,甭废话,麻溜的。”
陆放表示怀疑,瞅了两眼连放四团紫芒飞射而去,之后扭脸冲安子阴笑,极为不善。
“看我干嘛?”
“兔崽子,放你进来不是看风景的,该兑现老夫的承诺了,准备好啦?”
“咳~那~那什么,您继续在这看视频,我还有点事……哎哎哎~~~啊~~~~~~”
谷仲方的后台加上脱困之恩,还特么没事跑来深渊之海搅局,陆放铁了心要教训教训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子。
陆放闪电出手,拽上安子刮起一道妖风,在混子惊恐的眼神中冲进殿后那“不怕死就进”的通道瞬眼消失,只留下森森惨叫再回荡。
本书一号人物遇险,二号人物被深渊鲲冥撵得没处躲,众龙套相继被不知又从哪冒出的四只被围,官蓝、丘辰面容苍白、堪堪欲坠,损落只是时间问题,唯独申珺仿佛置身事处,屁事没有,又逃脱不得。
“霄兄,咱们好像被算计!咳咳~~呼呼~~呼~”都不是傻,官蓝看出异样,连呼带喘狂吐姨妈血,好在身处海渊说话需传音,否则很容易咬着舌头。
“臭婊子,主意打到本尊头上。”张霄迅速做出决断:“诸位,性命攸关,若侥幸得脱,定要其承受万人倾泄而死。”
“霄兄有话尽管说,丘某听其吩咐。”
“好!你与申珺断后,我和官蓝见机行事,咱们且战且退。”
申珺吓得一哆嗦。
形势甚急由不得多想,众人商定不容反对,申珺被推到前线,与剩半条命的丘辰面对其中两只鲲冥。
“珺兄,咱们中间就你毫发未损,还愣着作甚?”丘辰手握利器逼其主出动击,那眼神充血如恶狼。
身在无尽海渊,个个修为大打折扣,申珺虽有实力却远不极三人,如今想回头也晚了,大悔不该迷念肉欲之欢将自己置于险地。
如今前巨鲲后有强人,申珺无奈,被逼之下咬牙执剑泛起修为杀了出去。
“钪~~~~~~~~”
申珺挺贼,身法如游一剑撑住咬来的血盆大嘴,抛了劫器晃过鲲冥想逃,奈何丘辰紧跟其后,趁其无备一道剑光直取其后心。
“咻~~~~~~~”
“额啊~~~~哗啦华啦~~~”申珺没想到会被队友下毒手,面带不甘坠坠下沉,泛起无数气泡。
“呼噜~哗啦哗啦~~”一只深渊鲲冥立马补位,张口将其吞入腹中。
“官蓝、丘辰、撒!”
申珺被食,张霄突然改嘴,仨人几乎同时摸出玉简捏碎,三道传送星门乍现,正要没入其中,没想到星门张开的瞬间又重新合拢,半间之间化作一点星光暗淡消失。
“该死!此处空间被锁,定有震元级老怪在附近,咱们分头撒!”
……
青铜殿内,老陆头不知啥时候回来的,闭眼盘坐悬于殿中,安平去向不明,想来是安排妥当。
当然,几个小辈一举一动怎能逃过其神魂窥视,自语道:“怪不得,原来为杀人灭口,呵呵~~惹谁不好,非惹那兔崽子。”
而边上投影,老直一改狼狈,不知什么时候居然骑上鲲冥满世界乱窜,丢弃的大刀片子重握在手,又死死薅住鳍背,看得陆放直皱眉毛。
“哼~一丘之貉,都是些不成气的东西!”老陆头大骂,怎么琢磨的?
说句良心话,陆放都没想到这出,真是没溜的人尽干些没溜的事,绝对是从安平那学来的;那四位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深渊沉凝,鲲冥道印解!”
不能让老直溜下去,陆放念念有词打出道白光;再看老直坐下鲲冥巨体蓝光一闪,时才黑色凶瞳立变淡金,周身寒气四溢冻得狂打哆嗦。
“哼~禹族天元大道被你悟得皮毛,让老夫看你如何证得半步!”陆放未理另外三人,眼里只有老直,誓要拔苗助长。
各自都有对手,忙活得恨不得长出四肢胳膊,而安子正被所谓的逆天仙缘折磨得死去活来。
此时的二混子正定身盘坐于一足有三层楼高、似在蠕动的深红色球体之上,四周血管纵横泛冒腥臭,浑身狂冒热气如笼屉里的包子。
“姓陆的!你个王八蛋,我曰你八辈儿祖宗!”屁股都烫熟了,安子死坐未动,嘴里却破口大骂。
不是不想起身,而是想动动不了,更要命的是丹田被坐下热气渗体侵入丹田,狂闪核聚变的银球很快抹上一层灰泥般的物质,对其影响越来越致命,很快显现定摆之兆。
“妈的个疤子,又来这手!”
银球对安子来说是一命同体,只要运转正常,那怕化成骷髅都没事,就是太痛苦,没准那天没熬过去就挂了,但不是现在。
灰色特质欲渐增多,再拿不出方案肯定玩儿完,安子一咬牙:“豁出去了!大不了一起死!裂~”
与天博命尚有一线生机,情急之下安子决定裂开银球放出那团亿度鬼火。
然而关键时间再出变故,往常都是小心呵护生怕玩儿砸了,这回倒好,想裂裂不开,那灰色物质跟病毒似的将银球团团包裹,没半个时辰,银球变成颗灰不溜湫的泥丸,很像肿瘤。
“卧槽~~啊~~~~~~~~~~~哦豁豁豁~~~~~~~~”
银球彻底停摆,安子失去力量源泉,几乎瞬息之间被高热烫得浑身漆黑散飘肉香,惨叫得歇嘶底理发着颤音。
好在谷神心非同寻常始终给安子吊着条小命,如悬崖峭壁长出的一颗歪脖树。
时间仿佛静止,安子盘坐于巨大蠕动黑球,身体漆黑干裂,已然没了人模样,皮肤变得如老树根皮瘆人眼球。
但不死小强岂会这么容易挂?当然不能,独有再生系统还在顽强抵抗,且持续被高温蒸发,因银球被封无法汇集,只得顺其自然依附于体面,由此造成体型欲变欲大,貌似快要形成个裂纹满布的大黑球。
于是,在蠕动黑球上方莫名长出一颗小球,有点像葫芦,那散发的蒸气渐渐变淡,直至消失,此后一切归于平静,安子被老陆头所谓的逆天仙缘坑得不浅。
“嗯~~~不错不错!”青铜殿内,老陆头对安子的表现大为满意,阴笑道:“嘿嘿~~兔崽子,老夫用太古鲲冥内胆助你炼体,也算对得起你;谷仲方,你欠老夫一个人情。”说到这摊开手中零碎又道:“多的不敢说,此物定要搞到手!哼~”
三方各自打着算盘,没一个省油的灯,就是苦了安平和老直俩倒霉混混,有此一遭并非运气不好,而是太好!
剧情暂时告一段落,殿内寂静,陆放闭眼沉思无管其他,然殿门无端开启,打外边飘进具“尸体,”正是申珺,任其躺在犄角旮旯。
“咳~~~咳咳~~呼呼~~~”脱离险境没多久,被射穿心脏的申珺醒来,捂着胸口狂闪黄光,眼瞄四处判断自己是否还活着。
当看到闭眼悬空一老头,顿时大喜过忘,两块投影直接无视;甭问,机缘来了。
“前辈,敢问……”说话一半,老陆头懒洋洋睁眼,吓得申珺立即收声。
“哼~”申珺不是安子,老陆头对他岂会客气,冷声问道:“你可知老夫是谁?”
“若晚辈猜得没错,您应该是九龙道君陆放陆老前辈。”
“呵呵~~有点见识。”老陆头居高临下魂眼俯视:“即知老夫名号,为何勾结贱女害我子孙?”
“前辈!这话从何说起?嗯?嘶~~~~”说到这申珺无意瞟见投影,那只鲲冥大鱼早已静止未动,老直盘坐在背闭目酝神,头顶暗流正缓缓汇集似有龙形,惊直嘬凉气。
“哼~~说,此番前来有何目的?”老陆挥袖关闭,问道。
“没~没甚目的,纯粹是为机缘。”
“是吗?呵呵~~小辈,你很不老实?”
“我……”
“轰隆~~~~哗哗哗哗~~~~咕噜咕噜~~”
就在这时,浮空青铜殿一阵微晃,陆放再挥袖袍打开投影,其景象让人瞪目结舌;画面中无数气泡大面积扩散,那片万里珊瑚群被余波掀翻大半,海泥弥尘夹杂着零碎扩散开来。
“神~神婴爆体~~~”申珺吓得两腿打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