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不比域外那些财大气粗的世家门阀,有专门用于试炼的星球,那怕如实力强劲的九宫集团也没有;但他们有手段,及为神奇的手段。
因是第一届武道会,没什么经验,修为上限规定在洞虚,下限结丹;所以筑就五个大型场地,彼此相隔万里并有护场大阵,为防止意外事件,各场地有阁内长老级人物为监场,只以生死论输赢,除非对方挂白旗投降。
面上看与荒神府没什么两样,其实不然;五个试炼地并不在此,而是飘于九宫星高空轨道附近,选手以传送方式进场;而观赛点以阵法投影分布于城内各处,避免人流聚集诱发诸多隐患。
阵仗如此之大,从未有过的博彩业在九宫城如春笋般冒头,几乎一夜之间全城都是;当赛程表及对手公布于众,无论赌坊大小,个个生意暴棚人满为患。
一般来说,各自对手经抽签方式最为公平,但老陆头不介,他要玩儿,玩儿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无事生非的二溜子;所以各自对手全是后台操作,愣没人敢说个“不”字;为什么?当然是前三名的奖励。
除是数量惊人的阳晶石,当属九宫阁天藏密室,可任选道经一部,在阁内参悟百年后奉还,对与世无争的安平对来没什么吸引力。
场面归置完毕,离武道会开幕只剩两日,苍穹宅大鬼小鬼早早出关,办事处主任送来赛程表,宇文秀辰看后没多大反应,却冲安子阴阴发笑。
“小子,我说过,你必死无疑。”
安子没明白什么意思,拿过手一瞧当场急点差点没跳起来,大骂道:“卧槽有没有搞错!我特么怎么对上陆妃颜了?那娘们不是洞虚吗?”
“哈哈哈”宇文秀辰那个乐啊!一次冒两鼻涕泡,爽道:“想知道?哈哈哈好,本少让你死个明白;道为什么妃颜这段时日没找你的麻烦吗?哼将修为压至大乘并能保留五成战力,当然要多花费些时日。”
“你们……”安子心里堵得慌,赤果果的作弊;若非宇文鐘在场,两人非掐架;又一想不对,问道:“前辈,我的对手是我哥们,要死在陆妃颜手里您可就输了,这是摆明了欺负你嘛!”
“哼你当老夫没想过?”宇文鐘脸都黑的,气道:“那个老不死的八成知道李直非你敌手,特意如此安排,只要你赢了,老夫也就赢了。”
“嗯”安子深以为然,道:“倒也是,免得我们兄弟相残,是个好办法;不过,洞虚的五层战力……属于什么层次?”
“以孙侄女的实力来看,勉强算神婴中期!”
“祖爷爷,我看不至。”宇文秀辰道:“您忘了妃颜手里的紫炎,那可是五道劫器。”
“所以……博天,想赢,就得想办法封了她的道器。”
“这个……难度系数大了些吧?”
“那你就乖乖等死,本少发个慈悲替你收尸,当然,前提是你能落个全尸,哈哈哈”宇文秀辰基本判定结局,好几年没这么开怀笑过。
“笑个屁!我师兄要在九宫,一个指头就能戳死你。”
“哼师弟如此,想必你那师兄比你强不到哪去。”
“傻冒。”安子暗自吐槽转身拉门走了。
“切吹牛谁不会!”
两小辈斗嘴,宇文老头一直很少说话,招来办事处主任吩咐一声道:“去各赌坊下注十万,全部卖博天,不论赌率!”
“……”宇文秀辰和主任。
出了苍穹宅漫步喧嚣大街,那气氛跟过年似的,都哪都人声鼎你个沸,各赌坊门口挤满了修士;安子随便晃了几家,自己的赔率低得可怕,基本都当他是死人,想来陆妃颜在九宫城有一定名声。
安子心里恨透了老陆头,放谁不好偏偏将这个祸害给弄出来,报应啊!
“嗯?”走着走着,突然打前晃过一年青人,装着打份挺气派,刚从一赌坊出来,正好跟安子来一对眼,那人先是一愣,之后抹头就跑。
“站住!”安子见势撒腿就追。
年青人对九宫城可能不太熟悉,如没脑袋苍蝇慌不择路四处乱跑,时尔御剑、时尔穿街过巷,所过之处鸡飞狗跳,引得骂声漫天,若遇见个暴脾气的非死即残。
“我特么让你跑!”追了近半个时辰,安子恼休之下修为暴起黑发变白,五息之内将那厮摁倒在地托进无人小巷。
“安安兄我我我没招你吧?”
“那你跑什么?”
“我我我我”年青人快哭了,想不明白在九宫星怎么会碰见他。
“我个屁。”本就心情次佳,安子薅住脖领子狞道:“哥们,行啊!老子好心好意救你一命,你特么居然害我兄弟!”
“啊?你兄弟?”。
“李直,忘了?”
“他他他他怎么成你兄弟了?”年青人懵了,他们俩怎么扯上关系了?
“都特么你害的,否则老子能落到这般田地,你妹的!”
“安安兄,到底怎么回事?不二就算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是的,倒霉鬼正是耿不二,一个身处夹缝而不知的家伙;要知道,勒大的星痕之地,那么多大宗精英,散落宇宙各处能在洪荒域撞上,比中彩票都难。
“还明白!嘲笑老子是吧?”
“呵呵那哪敢啊!”耿不二连连赔笑:“安兄,可是遇见什么难事?”
“哼”安子冷声问道:“你小子刚才去赌坊了吧?”
“这个……”耿不二结巴了,主要是理亏吓的。
“赌据拿我看看。”
“我我我,安兄,要不这样,我再去卖你。”
“不给是吧?”
安子面有不善,耿不二麻溜掏出赌据,一块玉简;安子当即傻眼,但反应快,晃额头装模作样一番道:“老子这辈子算瞎了眼。”
“安兄,换作是你你也得卖陆妃颜吧?”
“甭废话,问你个事。”
“您说您说。”
“隶属九宫阁的赌坊在哪?”
“乾字大街甲一号。”
“你手头还有多少晶石?”
“我看看。”松了脖领子危机解除,耿不二打戒子里摸出个布袋翻开数了数,道:“不到五百两。”
“归我啦!”
“哎哎哎呵呵应该的应该的。”被抢劫者眉开笑眼,耿不二当属第二朵奇葩,道:“安兄,你是打算卖自己?”
“你就等着赔得脱裤子吧!带路”
耿不二如释重负,仿佛二鬼子附体点头哈腰,与星痕之地判若两人,油滑得很,很不明白当初那枚扔街面的戒子怎么会落他手里。
简单结说,两人临时结伴好一通溜哒,顺利找到一间名为九宫坊的门脸,出来进去后安子手里多了块玉简,抖搂抖搂扔戒子里。
“安兄,佩服,一赔一百你都敢卖。”耿不二开了眼界,伸大拇哥大拍马屁。
“区区四十万两算个屁,想当年……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那是,玄雾苍穹乃天陨第一宗门,输人不输阵嘛,呵呵”
“你特么盼着我横尸九宫是吧?”
“没没没,绝对没有!”耿不二开始了解这厮,左右看了看传音问道:“安兄,你那位洞虚级的师兄了?怎没瞧见?”
“跑翠微星浪去了,对啦!知不知道翠微星怎么走?”
耿不二摇头,道:“我都没听说过。”
“看样子挺远。”再次打量两眼,问道:“老实交待,星痕之地捞了些什么东西?”事情办妥,两人往回走,安子没事扯闲篇。
“嗨像耿氏这种不入流的小门小宗,能进去开开眼就知足了,哪敢奢望机缘”
“不说是吧?”
“真的啥没捞着,否则武道会我也去啦!”
“看来不怼你两下你特么就是皮痒。”说着安子左手捏右手噼里啪啦作响、模样狰狞,再次薅住脖领往暗角拖。
“我我说我说。”
“草”安子暗骂。
许是耿不二机遇非凡,与安子一起找了家客栈开间钟点密室,布好罩子掏出根白色凌晶体,长约三寸闪着微光。
“什么玩意儿?”
“不瞒安兄。”耿不二小声道:“此物是我从残星飞地搞来的,当初就是为了这东西差点被人作了。”
“残星飞地?”
“这块飞地很特殊,就是到处飞的那种,没有固定位置。”
“势力叫什么名儿?”
“天星谷,已经破败,一个人都没有;我是不死心,到处挖坑刨地刨出来的;回来才知道里边是本道经,名曰《绽金噬灵图》,很邪门。”
“你就说说具体干什么用的?”
“在下参悟好十几年才一知半解,据我猜测,很可能是某种吞噬器灵的道经。”
“!!!”安子面色大惊。
“安兄,不二对李兄的事实属不知,就当是个误会,你对我又有救命之恩,今日有缘撞见,这本《绽星噬灵图》我已烂熟于胸,留着已无意义,送你当是报答,如何?”
瞧那意思不像是玩儿假的,脑海中冒出句话:不请自来定是劫数。
“安兄,此次武道会若能不死必定前程远大,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种小角色。”
耿不二虽未下注安平,但此番话中无不露出对他的看好,无论输赢,至少对耿氏没有坏处,也就是两头占便宜。
当然,安子也没拒绝,真没想到飞星门的道经源头来自天星谷。
得了东西两人自然分开,并留言有空去耿氏玩玩儿;属不知耿不二刚出九宫城便被人截住,来人年纪青青一身白衣道袍后背细剑,争斗一番后轻轻松公被指于剑下。
“道兄,在下并不认识你,为何?”
“呵别紧张,打听个事。”那人道:“时才你与那小子鬼鬼祟祟半天,可知他有个叫上官晨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