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助人渡动劫是迫于形势,如今是跟命运互博,自然要打起精神,专门为淑猴私人订制的场景,为就是消除他脑袋里的宗教思想,及那些不且实计的仙缘意式,说白了叫撞大运、不劳而获。
乐蛮儿抱着古筝立于海边,紧闭媚眼感受着大海的无边气魄,看那模样渐入佳景,面有心旷神怡之相。
再瞧秦可清,被韵律大家亲自调教仨多月,此时颇有些高风范,单握笛背于后腰,一身青衣劲装随风飘舞,长发飞扬,女神气质油然而生。
淑猴远离二人近百丈悬浮于海面,身背宽大的家伙事显得霸气斐然,就是那双茫然无错的眼神太煞风景,没处放脚没处搁的,感觉很像自己被关在笼子供人参观。
“唉~看走眼啦!”老赫头自杀的心都有了,忒特么会装了;郁闷之下索性找地方猫着灌酒,太丢面子。
“阳光,这得等到什么时候?”一帮人跟傻白甜似的愣戳着没事干,袁午耐不性子问道。
“这事我不做主,看她们的状态。”安子伸指了指土山下那双女修。
“你倒沉得住气。”罗峰典型的二哈心态,干脆躺地上翘着二郎腿来个海光浴。
“老直!”安子临时想起什么,扭脸道:“随时留意我口令,出全力给淑猴喂招。”
“这活简单,瞧好吧你就。”难得有会当回高,老直自然高兴。
离松叶岛数千海里,飘着十多位修士,个个英武非凡、不苟言笔,且陆续有人闻讯赶来,清一色的老家伙。
等待奇迹的发生是让人兴奋的,所有人并没有因小辈们的装逼而显得烦躁;如此整整过去一天一夜,情况依旧。
“郑长老?那是~~高童!”人群,一位双抱胸、身体健硕、着火色华服的年男子回首,虎目随性一瞟便知来人。
“秦峥,收声!”众人上方,虚空涟漪泛起,门主上官剑登场。
老大发话,那个敢多嘴,静等郑如何倒血霉。
穆云剑宗太上级前辈瞧着神态衰老的高童摇头叹息,多好的仙缘,就为了把道器毁得一干二净,真是鼠目寸光。
时间继续向前,次日清晨,明媚阳光投向海面反射着片片光点,天空点缀着几只逆风飞翔的未知名海鸟。
突然,阵阵轻吟的“筝筝”琴声荡涤而来,立刻让人耳目一新,脑海顿时浮想联翩。
之后伴随着笛声悠扬顿挫,两者相辅相成,意式化作一幅山清水秀的图画印入神台,老家伙们似心有灵犀,个个紧忙闭眼,感悟这难得的缘。
以元力为辅,配上修士高深莫测的心灵契,乐蛮儿与秦可清很快调频同步,散发着如道纹般向外扩展的蕊花波涟,貌似节奏的起伏。
安子要的就是这效果,只身其冲上官晨问道:“师兄,你先?”
“当然是我先。”上官晨头回未曾推迟,十方惧灭打身后如升起的耀阳,抓住安子飞踏而上冲,盘旋于二女上空;丹田元力升腾,霸音高歌:
沧海一声笑,涛涛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是的,黄霑大大永世经典的神曲无论放在那都艳惊四座,区区数十字道尽人间沧桑、世间繁华及虚空之幻,对江湖武林人士也好,星辰修士也罢,个个被发人深醒的词曲“统杀”得血渍呼啦。
音波的持续性扩散使得海面平变得不太平静,许是与天道产生共鸣,卷起朵朵丈许高的流花拍打着礁石,二女几乎同时离地飞身悬空,五音却不曾断过。
“轰隆隆~~~哗啦啦啦~~~~”
快要沸腾的海边随着曲率潮起潮落,不亚于一场现实的tv,着实应景;再次证明安子慧眼识人,帝哥送来的人功不可没。
却说淑猴,正如安子所言,在琴音响起的刹那,电光石火好似一股清流透如脑髓,近百年修仙路只在意念之间一闪而过,醍醐灌顶的空冥顿悟让其大悔,绝难想到一生追求的目标在他眼里怎就是个“空”字了得,何其愚蠢。
想到此处,淑猴四肢自然垂垂,达拉着脑袋仿佛没了灵魂的躯壳一般,甭问,顿悟之下必有天大缘,这才是实计意义上的仙缘;靠天靠地靠师傅,终究还得靠自己。
“唉~~~~”
一声长叹打身后很不和谐响起,惊涛之甚是悦耳,众人齐回头,见赫明山头顶酒葫芦盘身缓缓升起,从闭紧的神态猜来,八成收获不输徒弟。
“又一个半步证道!哦耶~”安子心那个兴奋,秀越又多一层保护。
“师弟,了却叔之事为兄要闭关。”毫无疑问,身为天赋绝顶且对修炼执着的上官晨同样收获巨大。
“行,就去听风涧,那地方离我也近。”
再看千里之地,待曲终散尽后没了不少人,其不乏穆云剑宗的前辈,大恨缘来得突然,生怕错过,定要找地方闭关参悟一番。
“唉~奇才呀!”郑老头双目迷离,大感自己当年赌得多么明智。
“安子哥~”高童更是悔得肠子青得长毛了,抬“啪”一下给自己来一嘴巴。
“希望他能念点旧情吧!”郑对高童是即同情又可恨,出帮他只是一场赌博;身为散修之体并没悟道一说,因为帝哥是公平的,没有**的他除非渡过从未见过的十二层散修劫。
“安兄,佩服!”瞅着俩人姗姗而回,大官人面带严肃报拳点赞。
“临时开个外挂而已,没什么值得称赞的,怎么着?找地儿歇会儿?看淑猴那架式,没几天几夜恐怕成不了。”
“安子,要不咱们在这大吃一顿庆贺一番?”老直的主意永远奇葩,配上个动不动就拍大腿的安子就更奇葩。
无人反对,众人围坐一转,老直走哪都带着全套吃货用具,没一会儿,满满美味飘着异香,待秀越抱着阿草落座后众人开动。
说起兔兄便不得不提二蛋,任凭安子如何死拉硬拽,那厮硬是不出窝,给的答复是来者太牛逼,露面必被生擒。
而曲音落地的功臣二女更是不得了,二人盘身眸子紧闭,脑袋顶飘着音律道器冒光打转,显然进入意境;可以说安子仅凭一首神曲造就数位高,更甭提边上陷入顿悟的半步证道者赫明山,绝对的隐藏bug。
于是,一幅奇妙的场影蛋生,四周围顿悟者比比皆是,间小辈们大吃大喝,好在拿捏得好,没多大动静;没曾想途有位秉着赌博心态的郑老爷子带着高童轻轻脚晃身松叶岛。
安子眼睛都没瞟,默默打怀里摸出块墨黑镜片,边上嵌着一层黑金属,摘下通讯器“咔吧”一声合上,重新戴上罩着左眼颇俱高科技。
“阿草~”
兔兄跃出秀越怀,趴安子后背四肢展开元力拼发,安子起身抬头,黑瞳泛金昂望高空,那块用阳晶紫貂皇眼球做起的镜片此刻显现出威力;透过十万高空以光速射入太空,虽无任何动态之物,但那微微波动的虚空涟漪逃不过《星辰望气》的法眼。
“妈的~”安子心恨自语:“到底是那个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老家伙?草~”
“安子,瞅什么了?”老直大大咧咧问道。
“没事看看星星,挺好玩儿的。”安子打着哈哈。
“呵呵~”袁午压根没味口,笑道:“阳光,又招惹什么人了吧?”
“我看出来了,你长了幅欠揍的脸。”安子没好气坐下继续吃喝。
“圣尊小友!”郑站立好半天,总算有开口的会,道:“在下自作主张来带一位故人。”
安子没吱声,看了一成老头、一脸邋遢样双膝跪地的高童,问道:“找我啥事?”
“安子哥~安子哥~”高童跪身挪地抓着安子袖袍泣声道:“我被爹废了修为,你一定能帮我恢复,安子哥~当年……”
“打住!”安子紧急叫停,道:“当年那事我早忘了,还有别的事吗?”
“我……”高童在傻也听明白了,这是拒绝帮他,扭头求郑老头说情。
郑同样不糊涂,知道赌错了,沉默摇头背过身去抬头瞧着飘浮空的老赫头,心生向往之意。
“安子,你要帮他老直第一个不认识你!草~”老直瞅着十分解气。
“回去吧!好好对你媳妇和你儿子,若来有世……咱俩最好别打头碰面,挺尴尬的。”
高童脸色一下白了,脑袋磕地许久没能起身,浑浑之似有血泣之音,两攥拳颤抖着,那是不甘的真实反应。
“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安子瞅着有些心软,揣起酒杯把玩着。
“被我爹气死的。”
“唉~~”面对曾经的兄弟,安子无比纠结,道:“都说这世道艰难,可又有谁能真正看清,究竟是世道艰难,还是本身需求太高而忘了自己是谁!”
“夫君,你是说……”
“他爹在高童这个岁数估计犯了相同之错,幸运的是及时回头,代价是失去致爱,真是知子莫如父啊~”
“安子哥,我求求你了,我不死想,你救救我呀安子哥,我求你啦~”高童拽着裤腿苦苦哀求,磕得满额头冒血。
“救你妹!还我舅舅你~都混到这个份上了还特么占老子便宜!草~”安子画风突转,众人愣眼定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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