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抱歉,老祖,请恕弟子无礼,弟子目前...无拜师想法。”
...
随着张北辰的话音落下,整个小木屋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静谧的甚至连一根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幽云松不说话,张北辰就保持着鞠躬行礼的姿势不动,似乎是在向这位青云宗最强大的老祖表示,自己想法已决,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目光深深的盯死在张北辰的身上,幽云松的眼神里有好奇,有惊讶,但最多的,还是欣赏。
诚然,他对于张北辰并不是特别的了解,只是当年张北辰出生的时候见过一面,当时的他还是青云宗的宗主,一晃十多年过去,那时熊崽子一般大小的孩子已经长成了一位俊俏少年。
不想就这么放过收一位天骄为徒的机会,幽云松忍不住再次开口。
“北辰,你要知道,拜我为师之后,你便是青云宗宗主的师弟,宗里的资源随你使用,而我,虽然对于拨弦类乐器所学不深,但也会尽力为你找一些古籍学习。”
面对幽云松的拉拢,张北辰毫不犹豫,认真的说道。
“回老祖,既然弟子的天赋足以让您看重,那想必青云宗自然不会让弟子的天赋埋没,至于资源,弟子也与宗主大人商量,愿以方才领悟的法决交换。”
言下之意很明显,从得知自己有两个本名乐器(明面上)之后,张北辰就知道自己的天赋绝对异于常人,既然如此,那么就算不拜幽老祖为师,青云宗也愿意倾全宗之力培养自己的。
不过这样一来,自然是会得罪面前的老祖,但没有办法,张北辰是真的不愿意拜他为师。
穿越之前,张北辰便是本科音乐专业,他当时有一位老师,那位老师就是教导自己唢呐的人,当时,为了学习华夏乐器,张北辰特意正式拜师,也是从那个时候,他明白了师父这个词的重量。
师父与老师是不同的,虽然他们的职责都是将本领传给下一代,但区别甚大,特别是那些传统文化的大师们,更是将这一点看得至关重要。
不管是戏曲、相声、还是自己所学的类似唢呐的民族乐器,在拜师之后,那么就要行师规重师礼,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话可不是开玩笑,另外,在没有师父的同意下,弟子是绝不能拜其他人为师的。
前世的师规就已经十分严苛了,在这个修行世界里面,师规更是严厉无比,张北辰可不愿意为了照顾老祖的情绪浪费自己的时间。
自己不缺新歌不缺新曲子,唯独缺时间,经过思考和规划,张北辰已经发现了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拿出大量的时间来学习琵琶和古琴,一丝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本身张北辰就不愿意搬走,夜谣峰在青云宗群山之中比较偏僻,而自己所住的木屋也和其他同峰的师兄师姐们距离很远,平时在这里根本不怕别人打扰。
要是搬到了紫云阁,张北辰想要偷偷练习新曲子的打算可就泡汤了。
再加上老祖的本名乐器是笙,所以严格说起来,他能教自己的技巧并没有多少,然而自己的本名乐器古琴和琵琶都是弹的,老祖帮不上什么忙。
唯一一个和笙类似的就是唢呐了,但这个作为自己最大的底牌,是绝对不能暴露的,再者说,以自己前世对于唢呐的熟悉,恐怕这个世界里面没人能比自己更懂唢呐了,更别说教自己。
所以,与其拜师,还不如自己好好练习,反正有宁姨帮忙,总归自己不至于一点关于琵琶和古琴的知识都学不到。
“北辰,这就是你的想法吗?”幽云松微微眯起了眼睛,淡淡的压迫力散发而出,顿时,周围的空气都逐渐凝固了起来。
幽云松并没有调运真气,更没有释放威压或者杀意,这股压迫力,只是他多年以来执掌宗主的气势,虽说对宁百韵这种长老没什么用,但对门下的弟子,无疑压力倍增。
而张北辰却像没有收到任何的影响一般,他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的,老祖,这就是我的想法,我想要知道关于父母的事情,但我明白,以我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所以我,要用尽所有的时间去提升我的实力。”
父母的事情么....
这个字眼就像是给幽云松平静的犹如湖泊一般的内心扔了一块石头,顿时,幽云松的眼神变了,里面透露出了莫名的意味。
就连一旁的宁百韵,心里也不平静,这两年,她是看着张北辰生活的有多么痛苦,有时候她都害怕,张北辰执念这么深,会不会走火入魔横死当场。
今天看张北辰成功觉醒,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出来,没想到,他还是没有放下,不过这样也好,那这件事为动力,至少比陷进去强的多。
“是,是这样啊,为了父母而想要尽快提升实力...”幽云松面色平淡,但内心翻江倒海,因为张北辰的话语,心里不少往事都浮上了心头。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幽云松原本的气势骤然一收,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回了那个人畜无害的老者。
见他这个样子,张北辰也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也不由得冒出了几个猜测。
要知道,幽云松作为上一任青云宗宗主已经不知几百年的时间了,以他的能力,不管出了什么事,总是能够处理妥当。
但两年前,也就是父母和其他宗门联合除妖出事之后,他与那些个宗门掌门开了个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他回来后没多久,便突然卸去了宗主的位置,转而交给了他最出色的弟子柳虚河。
不管发生了什么,幽云松无疑是知情人之一,而且他知道的东西应该都是最为核心的秘密。
虽然现在自己无法知晓,但是只要自己的实力提升起来,关于父母当年的事情是一定要查个清楚的,现在,张北辰至少知道到那个时候自己该去问谁了。
在心里留了个心眼,张北辰装模作样的开口。
“老祖,您知道关于我父母的事情吗?”
听到这个问题,幽云松脸色一凝,盯着张北辰的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最终,他悠悠的叹了口气。“罢了,你也说了,这事还不是你现在能知晓的,等你成长起来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说完,幽云松收回了目光,转身推门走了出去,宁百韵目送他离开,什么话都没说。
而关于收徒的事情,直到幽云松消失在视野里,都没有再提过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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