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孚从嘉靖帝那里接到补齐选秀女的国库银两支出的亏空,他与户部的许瓒商量增加税收的科目后,他原本是想把这事就甩给许瓒去操办,然后自己一心一意地去想办法对付慈寿皇太后的死党以及张家那些皇戚们,以此来削弱慈寿皇太后的势力.最后达到翦出嘉靖帝的合力。
张敬孚回府后想了一天也是没有想出什么其他的好办法,最后还是在自己的一些幕僚的提醒下才想到利用嘉靖帝让他补齐国库银两的事,来激怒慈寿皇太后的那些党羽,这样既可以完成嘉靖帝交待下来的事情,同时又可以翦除掉慈寿皇太后的后备力量,也达到了离间慈寿皇太后与嘉靖帝之间的关系,使得嘉靖帝更加完全依赖自己。
张敬孚就是这样也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想了一夜,经过反复地推敲后,深感此计可行后,在天刚这时才安心地睡去。
也就是迷糊了一会张敬孚又是被丫环叫醒去上早朝。
现在嘉靖帝的早朝,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那些剑拔弩张的情况出现,就是朝堂上一些反对的声音也是很少听到了。
张敬孚这几天也是没有什么奏折请旨,所以他在早朝上也就是无所事事,但张敬孚对此类早朝还是乐此不疲。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显示出他张敬孚在大明朝的存在,也只有在这个场合才能彰显他张敬孚是大明朝的首辅大臣这个重臣。
“张爱卿,朕交给你补齐户部库银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张敬孚是没有想到嘉靖帝在快要散朝的时候找上自己,而且一开口就问这事。
“回皇上,臣这两日来一直都是在与户部许尚书商讨此事,也才想出了设计一些新的课税来,也正要报呈皇上审阅呢。”虽说嘉靖帝交待的事还没有启动,但至少已有了些眉目,张敬孚相信这样说出来嘉靖帝也是不会训诫自己的。
“只要张爱卿和许爱卿二人觉得可行就启动吧,朕审阅的事这次就免了。要知道后面朕的册封还是急需大量的银两,这事可是耽搁不得的。”嘉靖帝说这话时表示出一种对张敬孚极大的信任感来。让朝堂上别的大臣是羡慕不已。
“皇上,虽说这税收的课目已设定下来了,可臣也是担心实施起来会遭到很多权臣的抵触,因为这样也是会损害他们的利益。”张敬孚似是在提醒嘉靖帝,也是在设身处地的为嘉靖帝着想。
“张爱卿不要过多考虑这些,朕相信经你二位爱卿脑子出来的东西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至于说那些被损害了利益的权势,为了大明朝的基业,也就不用过多的顾全了。没有朕的大明朝哪会有他们那些人的权势。”
嘉靖帝为张敬孚打气,同时这话也是说给朝殿上的这些其他的大臣们听的,也算是事前对他们这些人的一个告诫。
嘉靖帝这话已说出来了,朝殿上的这些大臣们现在唯有希望张敬孚这次不要把矛头指向自己的势力,否则还真不好应对,不说张敬孚是一个首辅大臣,就张敬孚是一个凡夫俗子,但他现在可是握着嘉靖帝的尚方宝剑,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看样子这次或多或少的是要出一些血的了。朝上的大臣们现在都想着这散朝之后是要到张敬孚的府上去走动走动的了。
张敬孚似乎也是料到了现在朝殿上的这些大臣们心中的想法,在嘉靖帝散朝后,他也是没有和这些大臣一起往外走去,而是特意地留着往后宫方向走去。
张敬孚这样做的目的不仅是要避开同朝的那些大臣,同时也想给他们造成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所做的所有的事都是得到了嘉靖帝授意的。
张敬孚也就是往后宫的方向走出两条曲廊,他便停在了那里,他毕竟是没有得到嘉靖帝的旨谕,他是不能随便闯进后宫的。
张敬孚走过金水桥时,他就看见自己府上的轿子孤伶伶地停在那里,周围也早已看不见一个朝中的大臣们了。
“老爷,现在是回府吗?”张敬孚府上的轿夫见自己家里的老爷这个时候才出来,心中就升起一种自豪感来,那说起话来也是充满了中气。
“不回府了,直接到户部去。”张敬孚并没有觉察到自己轿夫的神情,他现在在心里还想着刚才的事情。
嘉靖帝这一次交给他征收税银的事是任务大担子重,为了完成嘉靖帝给他的事情,张敬孚这一次是不会念同僚之谊的了,更不会为了他们那一点小利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今天在早朝上张敬孚没有看见户部的许瓒,那是因为户部尚书许瓒告了病假。
在早朝上时,张敬孚就在心里疑惑,前天自己与许瓒在一起时他都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病得不能上早朝了呢?
张敬孚并不关心许瓒的身体,只是许瓒这一病,那就没有人替自己挡在了前面了,这以后要想完成税银征收的事,自己就得事事都冲在前面了。缺少了一个挡箭牌,张敬孚心里很不舒服。
张敬孚在心里猜疑许瓒的病是装的,但他明知许瓒的病有假也是无法揭破的。张敬孚相信以许瓒的智商是会把装病这事做得滴水不露。
张敬孚刚走到户部的大门处时,正碰上那来坐班的户部左侍郎梁材。
张敬孚的轿子梁材是认识的,他便早早地站在一旁,在张敬孚刚掀开轿帘的那一刻,梁材就迎了上来,“首辅大人,这么早大人是应该上过早朝后就直接过来的吧;首辅大人为了朝中的事业也是呕心沥血的了,真是我等学习的楷模。”
张敬孚一见到站在轿子旁的梁材就心生一计来,在心里盘算着怎样利用好梁材这个棋子。
张敬孚在心里对梁材有了想法,那脸面上的笑容也就灿烂了许多。
“梁大人,你我同朝为官,都是在为皇上办事,大家都同是辛苦,只是本大人肩上的担子比你更重一点,那手上的事务也自然是更多一些的了。”张敬孚谦逊地说着,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梁材看,就象是在欣赏自己一个完美的工艺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