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查清了地下城的密道,然而这喜悦却被周武的意外受伤打击的无影无踪!周武在生死的关头却仍然依靠大寨背后的飞哥,没有给我这个亲哥打通电话,虽然他曾经想跟我联络,但他放弃了,最终选择了飞哥,如今周武陷入的如此之深,令我深深的失望,感觉前面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了流水一般!
到了病房理智告诉我不能进去探望,否则,不但会让飞哥产生怀疑,周武更加的危险,而且那名帮忙打电话的老者也会有危险,我太知道这帮黑社会分子的手段了!
我从医院里悄悄的赶了回来,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
第二天,我找到刘开山,询问他那边调查的进展,刘开山说道:“案发现场已经派人进行搜证了,是大马子山盘山路北侧的野树林,现场很是凌乱,发现了大量的血迹,有激烈冲突的痕迹,从现场留下的脚印分析,应该有六七人之多!”刘开山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投影播放着现场拍摄下来的照片。
“周武是一个人对付六七个人了?”
“是的,现场还发现了一段绳子,从现场遗留的车痕来看,不是普通的轿车,更像是两辆皮卡之类的车辆,至于如何被挟持到了野树林,这个正在调查中,还有在大约10米外一块青石上有蹭磨绳子的痕迹,说明周武被人捆绑,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最后匪徒将周武捅伤,而且没有松绑,把双脚也一起绑住,显然是想让周武在痛苦中慢慢死去!后来周武挣扎着到那块青石边上把绳子蹭断了,然后又趟过小河,找到那名老者拨打了急救电话。”
“会是谁呢?至于这样置周武于死地?”
“从周武的仇家来看,最大的可能是大寨的余党,当然毕飞羽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觉得还是大寨的同党的嫌疑最大,至于毕飞羽,不太可能,因为周武向他求救,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也许是演戏呢?故意给周武设一个局,然后假惺惺的演好人,好让周武死心塌地的跟着他,都有可能!”
“刘队长,你这样一分析,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现在伤势如何?”
“已经动完手术,目前情况稳定,我询问了主治的医生,我本来想到病房去探望周武,后来见到毕飞羽的几个马仔在一边守护,就没有进去。”
“周文,你这样做是对的,虽然有些不近人情,可是这种情况下不进去探望方是上策!”
“可是看到周武痛苦的躺在病床上,输着氧气,我心里难受,差一点就没有忍住!”
“你幸亏忍住了,你如果贸然闯进去了,毕飞羽会怎么想?你又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再追根溯源,那个帮助打电话的老者都会遭殃!”
“是呀,起码要被秘密转移起来,防止被警方找到。”
“如果是大寨的余党,那就重点从中秋夜漏网的几个去展开调查,根据小眼镜和蚂蚱等人的供述,大寨身边最得力的几个马仔目前只有两个漏网,一个叫棒槌,一个叫大安。”
“那就重点从这两个人突破,说不定就是这两个家伙干的!”
“以追查中秋夜涉赌的名义进行搜捕,既合情合理,又不会引起毕飞羽的怀疑,不过,周武被毕飞羽所救,如果不是毕飞羽所为,那么棒槌和大安肯定在他的严密监控当中,也可以顺藤摸瓜,进而对毕飞羽展开调查。”
“这样甚好,只是这样看来,周武对自己的亲人都不信任,反而求助于毕飞羽,已经越陷越深,难以自拔,我现在真想将他从医院里接出来,让他彻底远离那个狼窝!”
“可是你能管得了一时,管得了一世吗?以他的脾气秉性,肯定还会跑回去的!”
“他那里知道我这当哥哥的做出的这许多牺牲,全都是为了他。”
“目前看来,不把虫哥和毕飞羽的涉黑团伙彻底打垮,周武是难以回头了!”
这时,有警员进来报告,说道:“刘队,市局苏局长找您,说有工作安排!”
刘开山说道:“先分析到这儿吧,我先到市局苏局长那里听听有什么工作安排。”
我说道:“好的!”
刘开山赶紧赶往市局,在市局苏局长办公室,苏局长的谈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
苏局长给刘开山倒了一杯茶,然后递给他一只香烟,并给他亲自点上,刘开山觉得奇怪,知道苏局长平日不抽烟,也从没有给下属点烟的习惯,今日的行为有点反常。
刘开山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局长,您这是……”
“稍安勿躁,你先坐下!”苏局长按着刘开山的肩膀将他按在沙发上。
“局长,有什么话您说?”刘开山有点不祥的感觉。
“是这样,开山,西部地下城的案子基本上算是结了,这一段时间也辛苦了,局里考虑你先休息一阵子!”
“什么?局长,案子才刚刚有了一点眉目,而且关键人物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怎么能休息呢?我身体不要紧,结实着呢!”刘开山站起来说道。
“你先别激动,谁也没有说案子停下来不查了,市局打算成立专案组,这也是市委的意思。”
“局长,您的意思是专案组接管后,我就靠边站了?对不对?”刘开山觉得无比的委屈。
“开山,希望你能理解组织的安排,毕竟解救人质失败的事件影响太大,乡野间沸沸扬扬,而你们又没有实质的进展,不少的群众匿名电话打到市长热线,市委和市局的压力都很大,决定暂停你的工作,接受专案组调查!”
“局长,事实不是很清楚吗?从射中嫌犯的子弹分析,杀手使用狙击枪支来自于境外,不是国内警用狙击步枪使用的子弹,还需要调查什么呢?”刘开山觉得有点愤怒,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开山,你先别激动,我也知道你是无辜的,可是这件事持续在网络上发酵,社会舆论的压力太大,政府总要有所表态吗?等组织上把事情调查清楚,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你的工作,这是策略,你懂吗?”
“我不懂,我觉得是有人故意陷害!”刘开山依然难以平复自己的情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