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黯然离开墓园后,心中一片苦寂,被有心想扳倒寨哥后自己好顺利上位,哪成想反而被寨哥算计了一把,被飞哥囚禁起来,自己为了搭救柔柔偷偷的跑了出来,结果寨哥挟持着柔柔爬到了楼顶,却被一颗神秘的子弹夺去了生命,使得柔柔也一起掉下楼来双双毙命,接连发生的事情是如此的吊诡,他知道那颗子弹绝对不是警方射出的,虽然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他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那个人,他决定展开自己的复仇计划,然而首先要取得那个人的和解,又谈何容易!
柔柔去世后,周武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落脚,如丧家的野犬一样漫无目的的流浪,周武突然想起了翠翠和女儿巧巧,已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翠翠总是催着和自己复婚,然而自己总感觉还没有准备好,有种天然的隔阂促使他躲避着翠翠,躲避着这个家。
柔柔的猝然遇害使得周武神情落寞,万念俱焚,哥哥周文同自己水火不容,周边的朋友也一个个的离自己而去,眼光里都是猜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父母那边暂时不敢过去,万一老爸有所察觉那还不得要了自己的命!
这种孤独感使得周武一阵阵的恶心干呕,肚腹里翻滚着苦水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他想起了女儿巧巧正在挥舞着小手朝着自己微笑。
跌跌撞撞中,周武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家门,他点上一支香烟,在门外转悠了半天,看到窗帘的灯光里女儿的身影,觉得无比的温馨!
周武呆坐在门前的路沿上,双手抚着额头啜泣,突然,一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他抬头一看,正是翠翠。
“回家吧,在这儿干什么?”翠翠说道。
周武站起身来,跟着翠翠走进家门,巧巧远远的跑了过来,搂着周武的脖子,亲昵的喊道:“爸爸、爸爸,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呀!”
周武亲着巧巧粉嘟嘟的小脸蛋,说道:“巧巧,我也想你呀!”
翠翠从衣柜里拿了一身衣服递给周武,说道:“身上都臭死了,赶紧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哎,”周武答应了一声,接过衣服走进洗手间去冲澡,周武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是如此的憔悴,胡子也已经好多天没有刮了,身上的衣服还是中秋节前一天带着柔柔到寨哥那里赴宴的时候穿的那身。
周武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翠翠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还给周武开了一瓶白酒。
“周武,你瘦了,还在为那个女人伤心?”翠翠问道。
“你都知道了?”周武问道。
“微信里都传开了,我能不知道吗?”翠翠说道。
“你生我气吗?”周武问道。
“是警察开的枪吗?”翠翠没有回答周武,反而问起是谁开的枪。
“不知道,也许吧,谁也搞不清楚!”周武回答道。
“不是警察开的枪还能有谁呢?柔柔也是可怜。”翠翠说道。
“你还好吧?”周武问道。
“有什么呀,一个人带着孩子,你又不回家,总躲着我们。”翠翠叹声道。
“我不是忙吗,事情多吗,一时回不来。”周武说道。
“那你忙出什么成果了?怕我找你复婚吧?”翠翠语含讥讽。
“你又说到哪里去了,等过了这一阵子,我心情好了,我们就去民政局办了。”周武说道。
“我可信不过你了,哪一次你回来不是这样说?都说了五六遍了,让谁相信呢?”翠翠说道。
周武见翠翠如此数落自己,也感到无话可说,就没有回答翠翠,只是拿起酒瓶,倒上一杯白酒喝了起来。
“一说到这事你就不言语了,算了,我也不强求,你看看有时间就搬出去吧,既然早已经不是夫妻,还总是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而且,我还打算趁着年轻抓紧给自己找个好人家呢。”翠翠说道。
周武听到翠翠如此数落自己,感觉像针扎一样难受,没有想到翠翠还是如此刻薄,自己刚刚经历了柔柔去世的情殇,翠翠还要在自己的心上扎上一刀!
周武拿起酒瓶,扬起脖来,一口气将一瓶白酒灌下肚去,站起身来,拿起衣服就往外走去。
女儿巧巧看到周武刚刚回家就要离开,搂住周武的双腿哭道:“爸爸,不要走,在家陪妈妈和巧巧,好吗?”
翠翠没好气的说道:“巧巧,让他走,每次说不了两句就翻脸,有意思吗?”
周武指着翠翠,欲言又止,他抱起巧巧说道:“巧巧,爸爸过几天再回来看你!”说着就要把巧巧放下,哪知道巧巧死死的搂住周武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放手。
翠翠在一边哭了起来,说道:“嫁给一个花心的男人也就罢了,还总是牵牵连连的不干脆来个了断。”
周武终于忍不住愤怒,怒吼道:“好,我今天就给你个了断,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周武顾不得哭泣的巧巧,用力将巧巧扔在沙发上,巧巧哭的更加的厉害了,翠翠发疯的扑过去搂住巧巧,说道:“你朝着孩子撒什么野,有本事朝着我来!”
周武喊了一句:“不可理喻!”然后摔门走出门来。
周武刚要离去,突然看见前方灯影里站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周武定睛一看,大吃一惊,正是自己的父亲。
老父威严的站在光影里,倒背着双手,目光如刀的注射着自己,看了半天,说道:“要到哪里去?”
周武嗫嚅了半天,说不出话了。
周武虽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浑人,在外人面前从不屈服,然而对于自己的老父亲,从小就有一种天生的敬畏,父亲那条坚韧的武装带不知在自己的身上抽过多少次了,如今看到老父亲站在自己的面前,感到腿都有点迈不开了。
老父瞅着周武说道:“正好,今天有些事情,我要好好的问一问你,你要如实的回答,若有半句假话,小心我不客气。”
周武听了老爸如此发问,心中顿觉恐惧,他不知道老父要问自己什么,也不知老父到底知道了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