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过度,老伤未愈又添新伤的的沈秀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再也没有醒过来,对于沈秀花更大的打击不光是丈夫夏不三的生死未卜,而且自己的女儿也被不可避免的卷入了进来,过度的惊吓和劳累,这个可怜的女人终于支撑不住,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夏靓睿接受不了母亲沈秀花猝然离世的现实,拼命地摇着医生的手,哀求着医生能救救自己的母亲,可是医生仔细确认后,已经回天无力。
柔柔和自己的父母听说后赶紧赶了过来,柔柔在失声痛哭的同时,更多的是自责和后悔,心想,如果不是自己当初找周武求情,把自己的老舅和舅妈骗到寨哥那边,自己的舅妈也不会死去,柔柔搂着夏靓睿大声哭了起来。
我瞪了一眼躲在医院角落里的周武,示意他将柔柔拉开,本来夏靓睿已经伤心欲绝,柔柔再一哭,会更加麻烦。
周武上来拉开柔柔,柔柔看到周武,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捶着周武的胸膛,骂道:“都怪你,都怪你!”
周武任由柔柔捶打着自己,把柔柔拉到一边,对她说:“柔柔,你要劝劝睿睿,不能一味的跟着哭”
周武心中更是歉意满满,很难说自己不是始作俑者,周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到了这个地步。
我还在担心着夏不三的安危,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寨哥一伙肯定是知道了夏不三要到法院起诉的事情,否则不会这么大阵仗的来对付夏不三,而夏不三的女儿把他的手下小眼镜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还给捉了进去,自然更是恼羞成怒,进行报复在所难免。
我连忙赶到新坊市坊城分局,询问追踪夏不三下落的消息,刑警队长刘开山已经赶了回来,坐镇指挥,惊奇的是OK神探欧阳荣克也在警局。
欧阳荣克焦急的问我:“夏不三的媳妇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医治无效,已经去世了。”
欧阳荣克遗憾的说道:“这个寨哥又添了一笔血债。”
我问道:“欧阳先生,您怎么在警局?”
欧阳荣克说道:“刘开山是自己的徒弟,自己也一直关注这个案件,早就想将这一伙吃人的高利贷业者抓捕归案。”
刘开山伸出手来,跟我握了一下手,说道:“周文,这是我的授业恩师,你的情况老师都向我介绍了,很感谢你们及时出手相救,那姑娘才没有落入狼窝。”
我说道:“刘队长,那辆假警车找到了吗?”
刘开山说道:“找到了,在远离郊区大湾子村的那片小树林,可是已经被浇上汽油烧毁了。”
我吃惊地问道:“夏不三没事吧?”
刘开山说道:“夏不三没有在车上,从现场的痕迹看,两个假警察把车烧掉后,又换了一辆车把夏不三转移了,可是那一带属于荒山野岭,没有留下有价值的资料,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欧阳荣克说道:“夏不三应该没有生命危险,那个大寨不过是想利用追讨滞纳金和违约金的机会敲打夏不三,不会要他的性命。”
我问道:“那是不是现在就缉捕寨哥呢?”
刘开山说道:“时机还不是非常成熟,现在尚没有直接的证据显示是大寨所为,捉住的几个马仔矢口否认与大寨的关联,昨晚的三个歹徒只是说是垂涎夏靓睿的美色,起了歹心而已,而且都不承认是大寨的马仔。”
我说道:“小眼镜能确定是大寨的手下,我有他们一伙殴打夏不三夫妇的视频。”
刘开山说道:“你把视频取来,我们再做研究。”
欧阳荣克说道:“把视频提供出来,开山就可以对大寨进行缉捕和搜查,查找夏不三的下落。”
我回答道:“我马上派人去取。”
我赶紧给钉子打电话,让他速回店里取存放视频的硬盘。
过了一会儿,钉子急匆匆的赶来说道:“坏了,文哥,门店被人偷窃了,硬盘、电脑还有那份合同都不见了!”
我几乎要跳了起来,说道:“什么?都不见了!”
钉子说道:“都不见了!应该是昨天晚上,你给我和超子打电话让我们接应夏靓睿,被人家钻了空子!”
欧阳荣克说道:“现场有没有痕迹?”
钉子说道:“门窗都没有破损,对手应该有门店的钥匙。”
欧阳荣克说道:“开山,你赶紧派人去周文的门店去探查!”
刘开山说道:“好的。”赶紧安排警员跟着钉子到门店勘察。
欧阳荣克问道:“周文,视频还有没有备份?”
我说道:“除了硬盘,还有一份我存在电脑里了,可是对方显然摸的很清楚,竟然连电脑也取走了!”
欧阳荣克说道:“那也就是说,你门店的摄像资料也是存在那个电脑里面了?”
我说道:“是的,欧阳先生!”
欧阳荣克说道:“那还有一种可能,对方一边在医院对付夏不三夫妇和他们的女儿,同时又在你的门店展开了行动,当你看门店的人调往医院解救夏靓睿的同时,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我说道:“欧阳先生,看来是这样!”
欧阳荣克说道:“对手对你摸的很清楚嘛,是早有预谋呀!”
我说道:“欧阳先生,证据没了,可如何是好呢?”
欧阳荣克说道:“再狡猾的猎手,也会露出马脚,抽丝剥茧,重新再来吧。”
我沮丧的说道:“欧阳先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叫我怎么跟夏不三交代呀!”沈秀花临终前还拉着自己女儿的手,要自己的女儿想办法把房子要回来,可是如今把沈秀花能赢回自己房子的唯一的希望——那份被篡改的合同弄丢了,自己该如何跟夏靓睿和夏不三交代!不禁暗自后悔自己的麻痹大意。
欧阳荣克问道:“周文,你好好想一想,自己内部有什么可疑的对象。”
我的心中翻江倒海似得思索起来,猛地我想起一个人,可我有非常的犹豫,内心非常的矛盾,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