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那么高,怎么可能会有老鼠攀爬,而且那老鼠的身上干干净净,显然就是被什么人抓过来的。
她不认为,在野外生活的老鼠,身上会一点灰尘都没有。
而且,这野外的老鼠,根本就不会靠近人类,而是会躲得远远的路过,而这只老鼠,就算是被称作偶然进到马车内,被即将睡觉的人类吓到,这也根本就说不通嘛。
虞挽歌就那样拎着手里的老鼠朝众人摇了摇,“你们谁抓的老鼠,谁将它放进这车里的,劝你们自己说出来,不然一会若是让我来找,我要你们的狗命。”
她的眉眼凌厉,眼中带着淡淡的杀意,本来此次南下,就是为了给凌傲霜排忧解难,这游玩享乐还只是次要的,可是眼下这么多人竟然开始针对她们,或许此次南下,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凌傲霜见虞挽歌发怒,也立刻站了出来开口说道,“我的队伍里面不允许有这样的人存在,是谁干的,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只见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偌大的队伍中落针可闻。
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太女殿下发怒,但是这太女殿下好歹也是她们的主家,既然是主家,就断没有不回话的道理。
“回太女殿下,属下不知。”
一片空地之中,所有人都齐声高呼道。
“那可就要让我来查了。”虞挽歌冷哼一声,既然有人不识好歹,那她就陪这人玩玩。
这老鼠也不是什么好抓的东西,总归是会咬人的,而且刚刚她在查看老鼠的时候,发现那老鼠的身形有些奇怪,腿部有骨折,春边上还有一点血迹。
这人为了抓这个老鼠,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苏连翘见了虞挽歌的样子,忍不住走到虞挽歌的身边来拉了拉她的衣角。
“妻主,要不然就算了吧,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不过是刚刚被吓到了而已,同皇家人交坏,也不是什么好事。”
苏连翘是真心的不想让虞挽歌将这皇家人得罪了,这般闹下来,还不知道应该怎么收场。
到时候,这凌傲霜的面上也不好看。
总归是男子,心思缜密了一些,而虞挽歌就不同了,她只想着,睚眦必报。
虞挽歌没有理会苏连翘的话,只是掷地有声的开口道,“做了错事就应该接受惩罚,你开的玩笑只有有人觉得好笑才算是玩笑,难道这军营的规矩,就是能够随意欺负别的男子吗?”
随后,她又开口说道,“若是你欺负了别的男子,我可以不管,可是你欺负了我的人,就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苏连翘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一旁的凌傲霜打断,凌傲霜好歹也是在宫中长大的,自小便懂得如何察言观色。
她看见苏连翘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担心他的妻主跟她们的关系。
“虞挽歌的小夫郎,你不要想多了,我也不想我的队伍中出现这样的败类,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也不会责罚你的妻主什么。”
说罢,她还对苏连翘露出一个温润的笑意,这话说的属实,现在根本不是虞挽歌担心惹怒了她的时候,而是她担心了虞挽歌,没有人帮她解决江南蝗灾的时候。
苏连翘听罢,这才退到一边去。
虞挽歌总是能有各种新奇的主意,来解决问题。
所以每次苏连翘在看向虞挽歌的时候,那双水汪汪的眸子中,总是带着些许崇拜。
虞挽歌朝那些站着的将士们开口说道,“全部在我的面前站成一排!”
将士们听见了虞挽歌的话,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
当然虞挽歌也知道,这些将士们若是能听她的口令,那才奇怪。
她微微偏过头来,用眼神看了看凌傲霜,这件事情的主导权毕竟在她的手里,若是她说不愿意,那也没有办法。
那就只有靠强的,来硬上了。
凌傲霜也是个识趣的,至少知道在现阶段,不能够得罪了虞挽歌。
“这次江南之行,虞挽歌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她朝将士们朗声说道。
将士们听了这话,才磨磨蹭蹭的站在了虞挽歌的面前,这动作让她们感觉自己好像是一队囚犯。
可是终究也不能违逆太女殿下的话,她们只能遵从。
“现在,每个人都将自己的袖子挽上,露出自己的胳膊与手。”虞挽歌在将士们的面前来回溜达,偶尔看看她们完成的情况。
“原来这太女殿下的护卫队也不过如此,做点事情磨磨唧唧比男的还慢!”虞挽歌最讨厌有人在她的面前做事慢。
这话可谓是彻底激怒了这些护卫队们,“你凭什么说我们!凭什么指责我们!不过就是个带着男人出来游山玩水的,我们可是要去干大事的人!”
“对啊,你凭什么好像是审查犯人一样审查我们,我们可没犯什么错!”
“真是拿个鸡毛当令箭了!自己的男人自己保护不好,到头来还怪罪到我们的头上,不就是一个破老鼠吗?”
虞挽歌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些人嚷嚷,半晌没有说话。
她没有必要向这些人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因为她们根本就不配。
在她看来,这些人的功夫弱的,就好像那能被一根手指头碾死的蚂蚁一样。
“噢,原来这太女殿下的话这么没用啊,诶凌傲霜,你真的是太女吗?怎么连这些兵都管不好啊?”
凌傲霜知道这虞挽歌是在激她,但是确实,她已经有些生气了。
“刚刚吵嚷的都给我站出来,军法处置!剩下的人依照虞挽歌的命令行事!”她眉头皱起,厉声喝道。
虞挽歌颇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凌傲霜,没想到这个小太女,唬起人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若是今天她没有做这举动,恐怕她还是会以为这女人就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小姑娘呢。
这话一出,军营中的人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刚刚发出异议的人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所谓的军法,也不过就是挨板子而已,她们挨得多了,也就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