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那龙头便不想再多言,只是挥了挥手,叫一旁的下人将虞挽歌跟苏连翘二人给送出去。
虞挽歌抬眼最后看了一眼龙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走出门去。
这人神神秘秘的,半点自己的喜好或者是其他都不透露,作为一个人,活成这个样子倒还是蛮累的。
“你看出来什么了?”虞挽歌调侃似的问道。
那遮的严严实实的,还有什么都不喜欢的模样,只能请个神仙来算算了。
苏连翘见周围没有人,这才神神道道的贴近虞挽歌的耳边开口说道,“这龙头,一定是个男人,而且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像花楼师父!”
一听像花楼,虞挽歌也禁不住想了想这人给她的感觉来,可不就是像花楼吗。
但是又自我安慰道,两个人都是从一个地方被训练出来的,彼此相像倒是也正常。
若是按严格的来讲,其实他们之间才算是师徒吧。
很快,虞挽歌就打消了自己的疑虑,这龙头到底像什么人,跟谁差不多,跟她倒是没什么关系。
“那你说说,他喜欢什么东西?”虞挽歌紧接着又开口问道。
那斥巨资弄来的东西,总归不至于一个都派不上用场。
苏连翘搅着手,感觉有些奇怪。
“他似乎是比较喜欢外面的小吃一点,还有就是就是那把匕首,可能是因为常年在这楼里,也没见过那等小吃吧,不过那把匕首,是因为什么呢?”
若这个人是这么大组织的头领,总归不会对于一个他们找铁匠打的武器感兴趣吧。
虞挽歌想了想,“这代表,这个人应该是认识我们的,因为那个匕首,是以我的匕首为原型来打造的。”
而她的匕首,其实见过的人并不多,或者是因为那匕首独特的造型而感到好奇?这也不一定。
所以那龙头的情绪波动,让她一时间也琢磨不清楚。
这吃食,恐怕真的是因为平时不能出门的缘故。
又或者是摘下了那纱帽,这龙头就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她们也不得而知。
“妻主,我有一个小想法,若是成了,就是成了,若是不成,我有被那龙头杀掉的风险,您看如何?”苏连翘满脑子的鬼点子,现在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虞挽歌也不知道这次苏连翘又想搞些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出来时候的路,“走?回去?”
苏连翘一听,立马嘿嘿一笑,带头又敲响了那大门。
还是上次的小侍开的门,不过这次他的眼中却有一丝不耐,“你们怎么又来了?刚才的话没说完?”
苏连翘一叉腰,“我跟你们主子说了什么话,难道还得跟你汇报?”
小侍吃了个瘪,只能让开了进屋的路。
哪里有人像他们似的,来他家主子的房间里,就好像是来到了谁家的后花园一样轻松。
偏偏这主子还每次都叫他们进去。
“怎么又来了?”那龙头也十分诧异,他的手正扶在纱帽边上,不是刚刚戴上,就是刚想要摘掉。
苏连翘悄悄咪咪的往龙头那边靠拢,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掀掉了龙头的纱帽。
在场所有人都僵立在原地,就连龙头的护卫都忘了应该做什么似的,呆呆的看着苏连翘。
显然,谁也没想到,苏连翘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近乎神袛一般完美的男人,他皮肤好似上好的瓷器一般光滑洁白,五官如被人细细雕琢之后,完美的镶嵌在了脸上,且那眼珠,好像是一汪深谭,幽不见底。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他十分淡定,面无表情也无波动,只是恢复了自己的本声。
他微微垂着头,长长的鸦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股贵气。
苏连翘摇了摇头,“当然不怕,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还有一点,您还需要我的妻主来帮您做事,您当然不会杀了我们。”
虞挽歌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眼下这副场面,就好像是刚出了仙宫的小仙子,遇上了道行高深的仙人一般。
一静一动倒是颇为和谐。
但是她也怕龙头忽然暴起对苏连翘做些什么事情,所以一直都保持着一个极为警戒的状态。
“既然你们看见了我的真容,倒也没什么事,只是不许将我的容貌让外人所知。”龙头一个起承转合,说的虞挽歌的心情七上八下。
虞挽歌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我当然不会让外人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消息。”
因为等到外人知道的时候,这组织的老大也就该换人了。
龙头并不知道虞挽歌的计划,只是淡淡的应了。
“您长得真好看,比我这么多年以来见过的人都要好看。”苏连翘捧着脸,将胳膊搭在桌子上看向龙头。
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反派,光是那张脸,就极其具有欺骗性。
龙头淡淡的笑了笑,这一笑,整个人便都生动了起来,“长得好看的,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虞挽歌。
确实,虞挽歌的容貌也极美,但是这一声都随心所欲,只要是让她或者苏连翘不爽的人,或者是有悖于她们理论的人,几乎都被虞挽歌斩杀。
她上辈子活的有些太过于拘束,这辈子只想让自己开心一点。
“退下吧,若是有事,我还会来找你们的。”龙头开口说罢,便又重新带上了那纱帽。
苏连翘见状,也只能恋恋不舍的跟着虞挽歌离开这个房间。
这龙头长得真是看一眼都能让人觉得心灵被洗涤一般的美,好看极了。
他喜欢好看的东西,自然也就包括这个龙头。
虞挽歌看着苏连翘的模样,禁不住将唇凑近苏连翘的耳畔小声问道,“怎么?连翘喜欢上那个男人了?要不我走,留给你们叙旧?”
苏连翘连忙摆了摆手,这怎么能行,他见虞挽歌的面色不善,那醋味熏得不行,连忙撅起嘴巴在虞挽歌的面上啾了一口,“连翘最——喜欢妻主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