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主在场,郑潜的鹰爪神功受到了绝对性的压制,这个鹰爪神功不是能随便乱用的。
有公主这个自认夫人的人,像一尊巨佛横在郑潜与四女之间。
吉祥茶庄的茶技师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这些茶艺师极难求得,单是一个极阴之身就将很多国色之姿的少女拒在了门外。能在吉祥茶庄供职,对于临冬城任何一个平常家庭来说,都是一份了不得的荣誉。实在是名利双收。
这份折磨,郑潜几乎都要生出生不如死的感慨了。
郑潜捏碎茶具,四女齐齐被吓了一跳,抓着郑潜的手也松了开来。吉祥茶庄的茶具都是极其名贵的,现在茶具被毁,四女有些茫然。段掌柜临去之时的那个眼神只是让她尽力招待好郑潜和公主,但没有交待茶具碎了应该怎么办。
四女一时愣在当场。
郑潜这才得已从四女围攻中解放出来。跑到了小亭外,抹着冷汗。
公主贴上去,横着眼。
“很热吗?”
“有点。这鬼天气。”
“哼!”
公主对郑潜被四女围攻时的表情一点一滴尽收眼底,还好郑潜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然,今天非要有个鱼死网破的结局不可。
稍稍平定了一下心绪。郑潜向着四女说道。
“这茶具,记我账上。”
四女更迷糊了。公主和郑潜都是第一次来吉祥茶庄,自然先前是没有户头的。更何况,吉祥茶庄向不赊账。怎么会有记帐的情况发生呢?
看着四女为难的神色,郑潜只好向着这四个纯净的可怕的妹子说道:“去喊你们的段掌柜来。”
四女这才齐齐应声,向着“高山流水”厅的小门款款走去。
看四女离去之后,郑潜凝神又听了一下动静,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异状的时候,才轻声的喊着。
“老霸,老霸。出来了。快说说,咱们怎么能破那个大阵?”
“大阵啊……”
“你在想什么?”
“那四个丫头你怎么放走了?”
“你个老混蛋,什么时候变的比我还色了?快说阵法。”
“七绝生杀阵,没有可解之法。除非你能破除阵眼,或者找到既纯净如婴儿,又能走出繁杂方位的人来。”
“这世上就没有这样的人?我就不信了。”
“很少。至少在我活这么长时间来看,没有遇见过。大凡是人,除了出生的那一刻是纯净的,随着发出第一声哭声开始,就已经被这个世界着色了。而七绝生杀阵里,不管你颜色的深浅,只要着色了,都会无一例外的斩杀。”
“那个蛇头是怎么回事?你一路喊着没想到,又是什么意思?”
“呵呵。那可不只是一个蛇头。那头蛇的来头相当大。不是你,或者临冬城的任何一家能得罪的起的。甚至包括整个格林帝国,都难找这样的家族。”
“这么牛?难道比我先祖还牛?”
“差不了多少吧。呵呵。如果这条蛇在我是完全体时,她应该认识我的。”
“认识你?”
“嗯。她是风姬大祭司的坐骑。八歧吞天蟒。”
“蛇族!”
“是蛇族的先祖吧。真没想到,她竟然成为了七绝生杀阵的阵眼,同时,又反被困于这七绝生杀阵中。”
“老霸,我倒是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霸神锤的经验是没得说,但是在应变上,就有些不及这个新时代的流氓了。
“我觉得这个什么蟒的,应该是在守护着某件东西。而这个大阵也是为了这件东西而设的。”
“咦,这想法倒有可能。你继续说。”
“是这样。老霸,你看,这吉祥茶庄原本就十分神秘。圈着这么大块潭,不可能不知道这潭中的秘密。而这条蛇又是蛇祖之类的东西,那么这个茶庄应该是跟蛇族有着某些关联。这个七绝生杀阵是远古之物,经过这么长时间,竟然在临冬城里没有丝毫的风声传出来,你不觉得奇怪?”
“这是看起来有些奇怪。你是说,这个潭是蛇族故意圈起来的?这个吉祥茶庄是蛇族的一个据点?”
“有这个可能。但也不尽然。也许是蛇族之外的某种势力想要得到蛇族的某件东西,才想方设法将这个秘密封锁了起来。最近临冬城里老是遇到一些事情似乎跟蛇族都有关联。可以看出来,蛇族在临冬城里势力已经相当大了。这么大的势力,不管明暗,不可能对这个阵法无动于衷的。”
“嗯。你这样一说,也有道理。但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缺的就是一把钥匙。”
“什么钥匙?”
“开启阵法的钥匙。”
霸神锤的声音沉了下去,仿佛是陷入于深深的思考里。而郑潜也觉得自己抓住了事情的某种本质。他的目光越过荷塘,看向了吉祥茶庄的中心小楼上。那个三层的木质小楼,让郑潜产生一探的冲动。
但郑潜也清楚,吉祥茶庄的戒备森严,那个小楼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凭自己一级霸师的实力能不能接近它都是一个问题。
郑潜觉得这个钥匙跟这个小楼有脱不了的关系。
吉祥茶庄属于哪一股势力,郑潜并不清楚,但他清楚的是自己对拿走别人心爱的东西,特别有成就感。比如说,公主,就是段萧心爱之物,被他横插一刀,生生的把人家的王位大梦割断了,割出了一个死敌。但郑潜丝毫都没觉得这样子有什么不好,他倒觉得,这一刀割浅了。如果那小子对王位的渴求达到疯狂的地步,这一刀割的他才痛,而郑潜自己也才会更觉得有成就感。
而这个神秘势力的心爱的之物,毫无疑问就是塘底那个巨蛇守护着的某件东西,也是他们一直都拿不到手的某件东西。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又是找格林帝国的人说情圈地,又是封锁消息。郑潜绝对性的怀疑,吉祥茶庄以前必然干过杀人灭口的勾当,既封锁了消息,又确立起它在商界的地位,一举两得。
能拿走这个宠然大物的心爱之物,比只割断了段萧的王位大梦,成就感要强烈十倍不止。
想到这一层,郑潜就激动不已。看向小楼的眼光也变的灼热起来。
破阵的钥匙,钥匙。郑潜在脑子里反复盘旋着这个念头。蓦然,心里一亮。
段背山。
看来缺口还得从他的身上打开。如果真如所愿,这趟消息打探的就太有收获了。
而段背山,也急急的如郑潜所愿的赶了过来。四女跟在他的身后。
“哎呀,我早就说过,既然是公主和郑勇士,打碎个茶具,那也是我们茶庄的荣幸。怎么能还要二位赔钱呢?”段背山站定之后,端出一副高姿态,喝斥着四位茶技师。
郑潜久涉人情,哪里还看不懂这是段背山在做给自己和公主看。不过,他倒是挺好奇,要看看这个段背山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春兰,你们四人,今天因为招待贵客不周,罚面壁一个月。以敬效尤。”
四女面色顿时如纸。
郑潜看段背山果然是拿四女来向他和公主开刀。他用眼色制止了正要说话的公主,拍了拍手道。
“段掌柜。今天这事跟四位技师无关,我自己失手打碎了茶具。我一时手头上也没有现钱,你先记我账上。”
这摆明就是耍无赖。记你帐?你有个屁的户头。段背山暗暗的骂了一句。这事要是公主出面,他还能确定收到茶具的赔偿,但是郑潜这儿,估计毛都收不到一根了。
流氓就是流氓,永远都改不了本性。段背山算是知道郑潜的本性了。
“好的好的。就记公主账上。”段背山这话接的十分巧。连公主都没有听出异状。在公主的心里,自己的就是郑潜的,记谁的帐都是一样的。段背山就是钻了这个空档。
“公主的帐不要记了。就记我的帐。”郑潜得理不饶人。
“好的,好的……”段背山躬了躬身,不是为了施礼,而是为了掩住自己暗骂郑潜从嘴角喷出的白色唾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