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钱全忠一看到赵心川,便激动道:
“赵医生,您有空吗?能不能把我的儿子的病案移交给您处理啊?”
“哦,钱总的伤情我听说了。”赵心川点点头道:
“我早上已经接手了。观察期通过的话,最快下午就回进行手术。”
“好,太好了!太好了!”钱全忠差点泪崩。
“哦,对了。你们说的‘楚先生’是?”赵心川继续追问。
马秋兰知道赵心川是“名医”。
虽然经验不足,但很多病都能治好,名望很大。
所以,她对赵心川格外上心,满脸笑容道:“那个什么狗屁楚先生,就一江湖老骗子而已!”
“老骗子?”
“是啊。老骗子!”
“哦。”赵心川微微错愕,这才明白是自己会错意了。
看样子不是那个叫“楚寒”的家伙!
马秋兰望着人高马大的赵心川,堆着一脸奉承的笑:
“赵医生,有您在,我们一切都放心了!您可是名医,是花宁市医院的名牌呢!”
“现在,您简直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啊。”
“这要是真让我们送去首都治疗,谁知道能不能治好呢。”
“路上耽搁了怕是更严重呢!”
“再说了!首都的医生也未必比您强!”
“听说赵医生很擅长外伤科的,赵医生出马,一定没问题的!”
“我们绝对相信您!”
……
赵心川听着很舒服,神色更是骄傲起来,心底非常认同马秋兰所说的‘首都的医生也未必比您强’的论调。
不过,
他嘴上还是故作谦虚:
“我也只是尽自己所有的能力,有点成绩不足为题。”
“总之,两位请一定放心!”
“钱总的伤,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的。”
“也请相信我的能力!”
赵心川这么一说,
钱全忠和马秋兰自然大喜,连忙感谢,激动得不轻。
果然!
很快,钱子龙就出了重症监护室。
在输了两瓶液之后,下午4点,又被送进了手术室进行手术!
赵心川亲自操刀。
全院上下都很关注这起病例!!
三个小时后……
晚上7点,天色已黑。
除了钱子龙和马秋兰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要上班的,现在已经换了一批人来看望钱子龙。
此外!
花宁市几个重要的高层也一起陪守着。
钱全忠看了看时间,急得心中万分惶恐:
“怎么还不出来?”
“赵医生不是说一个小时就能搞定吗?”
“这,这都过去三小时了……”
“怎么还没好?”
……
马秋兰也是脸色苍白,双手合十,满头冷汗,不断地念叨着:“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罗田,是医院的院长。
看着钱全忠和马秋兰急得不轻,也是着急。
但他还是宽慰道:“放心!我们赵医生的实力你们要相信!可能是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所以等久了!相信很快他就会让手术成功!”
“叮……”
忽然。
手术室的红灯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绿灯。
门,
也在护士的推动下被打开。
马秋兰和钱全忠扑上去……
赵心川先出来,
满头大汗,
神色苍白。
“赵医生,怎么样?我儿子怎么样了?”
马秋兰急问,殷切的目光快要把赵心川给吃了。
赵心川情绪沉重:
“抱歉,我……,我实在是尽力了!你们儿子的伤,比想象中的更重!我,我也无能为力……”
“……”
马秋兰和钱全忠脑袋瞬时宕机,呆呆地伫立在原地。
“你,你不是说一定没问题的吗?”
“你不是外科手术最厉害吗?”
“你不是连首都的医生都比不上的吗?!”
“你不是让我们放心的吗!!”
马秋兰这一秒发了狂地抓着赵心川的衣服吼着。
赵心川一脸的惭愧,
也看向罗田院长,
对视之下,满是无奈和溃败。
钱全忠不由问道:
“那我儿子到底伤得多重?会,会怎么样?”
“我建议截肢。而且,是尽快截肢!当然这需要你们的商量和考虑。”赵心川道:“他里面的皮肉已经模糊了,而且骨头开始被腐蚀生脓。──情况不容乐观!”
马秋兰绷不住了,大哭道:
“老钱!不行!不能截肢啊!!我们儿子还没真正结婚呢!”
“他不能没了四肢啊!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啊!”
“老钱,我们转院吧!我们送到首都去吧!”
“一定,一定可以治好的!一定可以的!!”
……
钱全忠点头:“好!马上转!!”
赵心川脸色更是沉重:
“……恕我直言,送到首都去,也无济于事的。也许送到德意志国去,有一线希望能保住。但是钱总不适合飞行,所以……”
“德意志国!德……”
钱全忠绝望了。
“德/国骨科”的名声的确响亮,自然是厉害!
而且,
钱子龙只要保住了骨骼和经络,就不用截肢。
但!!
那将花费很多很多钱……
钱全忠忽然觉得自己赚到的那一笔“巨额财富”,
现在忽然变成了一个笑话。
就如刚才罗田院长所说的那样,
依照着钱子龙现在的情况,
没个上亿数,
根本不行!
还特别赞叹了一下赵心川的能力,
只需要花不到一百万就能搞定。
当然,
现在这‘赞叹’,
已经成了打赵心川和罗田院长的脸的一个巴掌……
钱全忠和马秋兰陷入了绝望。
甚至于,都不敢去面对还在晕厥中的此时此刻的钱子龙……
怕钱子龙心态崩溃!
也怕自己心态崩溃!
更怕看到钱子龙的伤后,自己会无法呼吸……
这时候!
钱全忠的电话却响起来了。
一看,
竟然是州长先生!
他连忙接听:“州长先生!”
那头传来一个很年轻的声音,很轻松地问道:“钱董,怎么样?见到楚先生了没?”
钱全忠沉默了几秒:
“……州长先生,楚先生要10亿才给我们治。”
“??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根本就不看重钱!”
州长先是奇怪,
随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妙之处,
立马语气沉冷了下来,
低喝道:
“钱全忠!干得好啊你!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冒犯人的事情,导致他不愿意给你们儿子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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