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狗梦特娇
田中一角扫了他们一眼,即道,"不客套了,把现场的情况说说吧。"
一个刑警警官汇报一一根据现场勘查,门窗完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地上的新鲜脚印,除了松下的和服务员的,再也没有别人的。服务员的底我们查过,她是地道的东京人,不具备作案条件...
法医的汇报,则出乎田中一角的意料。
经过对松下的全身检查和解剖,松下既没外伤,也没骨折。检验胃溶液,也没有毒素,可以排除是中毒身亡。但在对大脑检查的时候,发现松下的脑血管破裂了几条,符合脑溢血的症状...
脑溢血,就是说,松下是脑溢血而死的。
怎么可能啊?
松下的身体那么棒,怎么会是脑溢血?
他的血压也不高啊。
但田中一角没有吭声,也没有提出异议。
毕竟,东京警视厅的刑警和法医,都是一流的专家,只要有什么异样,都不会逃过他们眼睛。
见田中一角都没吭声,香奈子当然就更不讲话了。她不能单凭胭脂香就去发挥联想,那会落下笑话的。何况,那警官还说了,住在01房的是个酒鬼;04房的是个商人,也是个嫖客,昨晚正和一个夜莺鬼混。
也就是说,那胭脂香是夜莺留下的。
然而,凭着女性的直觉,香奈子始终觉得那胭脂香有蹊跷。但她怎么也想不透,即使胭脂香的后面,留有那神秘女子的气息,说明神秘女子到过04房,可那神秘女子是如何杀掉松下,而又不留半点痕迹?难道她是空气?是透明人?
不可能。
这根本就有违一般的常识。
但直觉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奈子,你还在想船上那个神秘女子?"在离开东京警视厅的车上,田中一角望着香奈子问。
香奈子笑了笑,"是啊,直觉告诉我,那神秘女子是到过04房。可我怎么也想不通,她如果真的到了04房,她是如何杀了松下呢?何况,经调查,那嫖客和夜莺一直在房里。她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田中一角伸手抚摸了一下香奈子的大腿,"既然直觉为你提供了这条线索,你就应该紧紧抓住它,去逐个逐个解开心中的谜团,真相才会向你呈现。"
"干爹,你的意思是要让我单飞了?"香奈子高兴地道。
"是不是嫌跟着我烦了?"田中一角故意道。
香奈子亲了一下田中一角的脸蛋,娇嗔的说,"看干爹说的,把我当作是什么人了?"
"呵呵,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嘛。"田中一角搂了搂香奈子的纤腰。
香奈子将头靠在田中一角的肩上,嗲声道,"我就知道干爹是最疼爱我的了。所以绝不会放我单飞。"
"嗯,你就是我肚里的精灵,什么心思都瞒不住你。"田中一角轻轻刮了一下香奈子的鼻子,"这样吧,你带横沟三郎和河直一郎去办这件事。给你五天时间,不管是什么结果,你都要回到我身边,我还有更重要的事给你去干。"
"嗯,一言为定。"香奈子开心的道。
吃了午饭,龚破夭略略观察了一下,发现田中一角的人已经撤出东京大酒店,不再对他进行监视。在回房间的时候,克里斯蒂丝的身子紧紧靠着他,他也很贵族似的轻挽着克里斯蒂丝的手臂,穿过大堂,走入电梯。
"老公耶,你也太花心了吧?"田欣在酒店对面的一间杂货铺望,心里就酸酸的道。令她更难受的是,克里斯蒂丝的那头金发,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欲火,拼命地燃烧龚破夭。
都说法国女郎开放,眼下的意大利女郎也差不到哪里去。
龚破夭到这才多长时间啊,一下就跟人家勾搭上了。
当然,这只是她田欣醋醋的想,其实她心知肚明,龚破夭对克里斯蒂斯并没有什么真情实感。
龚破夭和克里斯蒂斯同住在三楼,而且是邻居。
他龚破夭住08,克里斯蒂斯住10.送克里斯蒂丝到了门前,龚破夭才松了自己轻挽克里斯蒂斯的手。
打开门,克里斯蒂丝笑盈盈地望着他,"不进来坐坐?"
"我很想进去坐坐,可我得小休一会,下午要去拜见一个要人。"龚破夭实话实说。
克里斯蒂丝点了点头,和龚破夭握了一下手,才进了房。
下午,龚破夭带着林天成的推荐信,去拜会了今村均。
今村均地眼见到他,突然愣了一下,但瞬间就回过神来,拉住龚破夭的手道,"欢迎,欢迎龙先生到日本。林先生早两天就给电话我,说你要来,要我多关照你。你那未来叔叔啊,对我也太见外了。怎么说,我跟他也是老同学,对同学的亲朋戚友,我岂有不关照之理?"
今村均说了一大通热情洋溢的话。
要不是知道今村均的底细,龚破夭定是感激流涕。
表面上,龚破夭也是很感激流涕的样子的。
喝着茶,今村均便和他聊起了家常。
但龚破夭却很明白,今村均在旁敲则击着他。
像他说到自己小时候在浙江乡下的生活,今村均就道,"浙江是个好地方啊,那里的汾酒真的香醇可口。"
汾酒明明是山西杏花村的,怎么跑到浙江来了呢?
笑了笑,龚破夭和声的说,"今村先生肯定是记错了,浙江兴喝黄酒,而不爱喝汾酒。"
一拍大腿,今村均忙道,"是啊是啊,瞧我的记性,真的太差了。"
龚破夭却很清楚,今村均是在装傻扮懵,故意将一些很明显的东西搞错。
这只是礼节性的拜会,所以坐了一会,龚破夭就向今村均告辞了。
临别,今村均一再交带他,"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找你,肯定是要找你的。
龚破夭心道。
离开日本陆军教育总部,龚破夭看看天色尚早,便胡乱地在街上逛着。说是胡乱的逛,倒不如说他龚破夭是在熟悉地形。
五点来钟,天就快黑了。
这时龚破夭正走在火车站的广场上,正要朝一辆出租车招手的时候,龚破夭听到了一声亲切的喊一一"夭哥,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哦。"
声音亲切而动听,还带着一种亲热的暧昧。
等我好久了?
会是哪个东京女郎等我呢?
我这是在做梦吧?
板田的妹妹?
绝不可能。
哪来的东京女郎喊我?
是中国情报部门安排来的女特工?
不可能。
龚破夭到东京,只有军情局的几个高层知道。而且事先就说好,他龚破夭是独立行动,不会有任何人帮他的手。
龚破夭的大脑迅速转了一圈,也想不出应该有东京女郎出现的理由。当是东京的夜莺。
龚破夭便没有回头,当作没听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