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曾文广和罗宏义也上来一左一右的给他按着胳膊。
像是左右**一般,给他轻轻按捏着胳膊。
这一按才发觉陆正渊的胳膊竟是如同纤细,不由热泪浸湿了眼眶。
恩师真是太瘦弱了啊!
这都是教导他们所累,他们一个个师兄弟众多,可想而知恩师要操多少心啊!
虽然嘴上说是放下不下他们四个,但是谁知道恩师暗地里为师兄弟**多少心呢?
就拿江流师弟来说,恩师派他去十万八千里之外的西域诸国,谁能想到恩师是多么忧心呢?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恩师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为了百姓,为了国家啊!
那西域听说都是一些荒凉野蛮之地,谁知道江流师弟去了会受多大的苦难,但是他没有退缩,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说一个不字,恩师心软就会向陛下请命换一个人去。
但是他能这样嘛?
他不能!
出使西域是恩师提出的,也是为了大周,恩师不可能放弃,他更不可能放弃!
就算是为了恩师他会坚持到底,恩师对他也是寄予厚望,他们其实都对江流师弟很是羡慕,能为恩师分忧他们甘之如饴!
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恩师就在眺望西方,想来也是在思念江流师弟啊!
他们又何尝不是挂念师弟呢?
他们知道恩师刚刚说是四个门生,只是不想提起江流师弟,以免触及伤心事!
虽然师弟入门较晚,但是恩师一向都是一视同仁的!
唉!
恩师真是一个重情重义,品德高尚的人啊!
何时他们能有恩师一半的德行就足以告慰平生了!
三人站在陆正渊身后和侧边,陆正渊倒是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异样。
“行了!恩师心领了!”
说着拍了拍他们的手,柔声道。
几人这才慢慢走到他身前。
“你们啊!走吧,跟为师去吃饭,别站在雪地里了!”
陆正渊说着便一马当先的走去。
他只当几人从来都不会和他走在一起。
就像做臣子的不能走到君王前面一样,甚至是肩并肩都不可僭越。
几人便顺从的跟在他身后。
一如以前的那个冬天跟在恩师后面一般,踩得脚下的雪嘎吱嘎吱乱响。
不过这听起来还令人感到有些轻松……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啊!
大雪哗哗的下着,却依旧不能盖灭这炙热的师生情!
……
正厅。
几人坐定。
陆谨还没回来,今日倒是不知道留在宫中干什么。
“王全啊!坐吧!”
陆正渊看着自己身旁一脸谄媚的王全,无语道。
这狗东西站在自己身边有些倒胃口。
“嘿嘿嘿!多谢少爷!”
说着王全踱步走到陆正渊对面坐下。
得!
还不如站在自己身边呢!
不过陆正渊也懒得和他计较了,翻了个白眼说道:
“今天倒是难得能聚在一起。”
“嘿嘿嘿!恩师若是想的话,学生以后经常来!”
罗宏义此时舔着个脸说道。
“……”
陆正渊颇为无语。
这家伙整日就在书院和他低头不见抬头见得,还天天来?
他那个饭量,在书院都算是大的,还经常来侯府蹭饭?
算了吧!
“恩师,学生敬您一杯!”
王鹏举站起来举着酒杯,眉眼笑道。
“恩师,学生也敬您!”
几人也赶紧站起来,举起酒杯说道。
“哈哈哈!”
陆正渊笑着也举起来,轻轻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今日合该吃些饺子,免得冻伤了耳朵!”
“哦?学生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个寓意!”
曾文广一脸诧异的说道。
“嗯!俗话说的好:冬至大如年!为了防止冻掉耳朵,因此我们吃的饺子是耳朵状的,吃了就能防止耳朵冻伤了!这虽然没有什么根据,不过也是象征着美好的寓意!”
陆正渊又开始了他久违的忽悠大法模式。
“学生受教了!”
几人又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点点头。
恩师真是博学多识啊!
不管在什么领域,总是游刃有余!
“好了,咱们吃饺子吧!”
陆正渊便准备和他们吃饺子了。
这时候放在桌上的一盘饺子早就不知所踪了,他伸出筷子的手就这么僵在了空中。
卧槽!
刚刚还满满一大盘呢,去哪了?
定睛一看,王全正在扒拉的那盘不是饺子还是什么呢?
此时他手捏起最后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嚼了两下便一囫囵吞了进去。
“嗝!”
打了个饱嗝,肚子撑圆。
感觉到有些安静,他抬起头,正好对上陆正渊那吃人的目光。
“额……少……少爷,怎么了?”
他也有些不明觉厉,见众人都在看他,声音微颤道。
这特喵的!
少爷我还一个都没吃,就全被你这狗东西吃完了?
陆正渊恨得直咬牙,眼睛都有些猩红了。
见状,王鹏举赶紧出来打圆场。
“额……恩师,一盘饺子而已,再吩咐厨房煮一盘就好了,不必动怒,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陆正渊这面色稍缓几分,厉声说道:
“还不快去?少爷我亲自去?”
“小的这就去!这就去!嘿嘿嘿……”
王全见陆正渊不责怪他,自己又吃了一大盘饺子,心满意足的跑去了。
只不过他吃撑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有些滑稽。
众人见状,顿时哄堂大笑。
“哈哈哈……”
“恩师,师公还未回来嘛?”
杨元良开口问道。
来都来了,理应拜见师公。
“嗯!想必是还在宫里吧,算了,陛下也不会亏待我爹!”
陆正渊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兴许是今日陛下有事召见呢。
几人便点点头。
师公可是国之栋梁,真正的肱骨之臣啊!
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争先学习的标榜,想起今日自己竟是提早下值了,心里不免有些羞愧。
连师公都还在兢兢业业,他们却是一个个溜之大吉了。
实在是不该啊!
心里想着,看着陆正渊的眼神不免闪躲,搞得陆正渊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早就习惯了这些了,知道他们时不时就有些神经质。
男人嘛!
一个月偶尔有那么二十几天不正常,也很正常!
这点来说,他们倒是比李明轩那家伙好了不知多少倍。
说起李明轩来,那家伙倒不知在做些什么,这几天也没来找他。
罢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