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海龙心中想道:在王宫里拜堂成亲呢?要么当堂成鬼还差不多,不过,同为朝廷命官,对同仁还要有一颗善良的心,就对徐达亿说道:“雅缇看上你,喜欢你可能不假,她的实力,她在勃朗的地位。你和她的关系不会让你作主导的,你要完成徐七爷的崇高理想,搜刮完,敲诈尽,勃朗的黄金,她怎能容忍,战争不可避免!”
徐达亿想,我和雅缇咱俩的关系你管什么?说不定的!还有谁搜刮了? 谁敲诈了?我是,你潘海盗一样!我要你拿出具体打败雅缇的作战方案!没有!老调重弹!徐达亿缓缓的,有点阴阳怪气地对潘海龙说道:”既然战争不可避免喽,那你看这仗怎么打好呀?”
潘海龙说道:“思漆败后,我们率领全军和雅缇军殊死决战,这是下策。迎接雅缇回宫,发动兵变,抓了雅缇,没有消灭雅缇的势力,这是中策。击溃雅缇的伊城军,把它压缩到伊城城内,把松海号开来,炮轰!迫其投降,这是上策。”
徐达亿笑着说:“我听得只有上,中,下三策,潘监使独到一功,是下,中。上三策。”潘海龙叫道:“这不是一样吗!徐达亿答道:“脑袋和屁股不一样的啊,潘监使理应分清上下之区别。”潘海龙侧脸“唉”的叹了一声,这位战斗英豪名气虽响,还是年轻,不懂事。
军中主帅对于作战方案有自己的主张和计划,但是还要听取军师,谋士等参谋人员的意见,以此来考验自己的计划是否正确,也有处境险恶,主帅没有了办法,有某一个杰出的参谋人员,拿出了主意,力挽狂澜的。
徐达亿说道:“伊城北面是大海,东面是较宽的河流,我们压缩了雅缇伊城军后,只要扼守西门,南门就可以了!”潘海龙说:“是啊,我们等思漆的人马拼完就动手,还可以歇息两天。”
黄昏时分,徐达亿在展城东门城墙上散步,一边是房舍参差毗邻,一边是宽阔的田野,清风舒缓,走过沈晴初的营帐前,徐达亿一头撞了进去,小云赤身裸体,一丝没挂,小姑娘苦啊,有了饭吃,没了衣穿,还好。现在和沈晴初没有干什么,沈晴初吓了一大跳。睁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徐达亿想,美女大概都是这样的,心有病,大美女西施不就是有心疼病的吗,徐达亿轻轻拍了她一下,沈晴初方才好了一些。
沈晴初说道:“少将军有闲功夫来探望晴初?”徐达亿说道:“近日繁忙,多日不见,思念之情切切!”沈晴初掩嘴笑了起来,说道:“真的这样啊,晴初心有戚戚焉。”
徐达亿说:“没几天休息啦,又要打仗了!”沈晴初恐怕早已经知道,可是,她不怎么感兴趣,说道:“人家杨玉凤几次立了大功,你要好好的奖赏才是,不然,冷了人家的心!”
徐达亿说:“我为君效命,她为我效命,都是为国为民,有什么可赏的?沈晴初的嘴笑成了半弧性状,说道:“为国为民?壮哉!壮哉!徐都指挥!”徐达亿惊讶的问道:“难道不是吗?”沈晴初连连点头说:“是的,是的。”
徐达亿说道:“我对杨玉凤还是够好的啦,赏她什么呢?”沈晴初说:“好什么呀,整天要人家跪呀,爬呀,还好呢”徐达亿一身正气的说道:“我现在不打她了,那块紫檀木的板子也不知道那里去了。”
沈晴初说道:“好的,少将军有进步了!”徐达亿不明白,这沈晴初最看不起杨玉凤了,怎么现在帮她说起话来,怪哉,怪哉。对沈晴初说道:“杨玉凤想再立功,争取我释放了她,她想找个农夫嫁了,好有个归宿,我想啊,回了大明朝就把杨玉凤释放了吧。”
沈晴初笑道:“回了大明朝,是谁释放谁还不知道呢!”徐达亿听了这话,脸沉了下来。默默地说:“我们和郑和的大船队分离,是因为迷航,难道是谋反不成?”沈晴初说:“回了大明朝,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两人无语,营帐的缝隙里一丝丝微风吹来,沈晴初身上的香味,飘散开来,徐达亿闻的胸口好不舒畅,他拉住沈晴初的长长的秀发,狠狠地一把拉过来,对准沈晴初的嘴,吻了她,沈晴初使劲推开他,大怒道:“少将军怎么能如此粗鲁对晴初!无礼之极!近于无耻”脸色涨红。
徐达亿见状笑道:“卑职身由不己,一时唐突,唐突,望谅,望谅!”嘴上这么说,心中却骂道:“还不知道吗,如果回不了大明朝,你也要和和杨玉凤一样,跪呀,爬的,哼!”
望着沈晴初发怒,徐达亿陪笑说道:“你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衫,怎么也是如此艳丽,她杨玉凤穿的,戴的,还有化的桩,总是那样谈谈的朴素颜色。
沈晴初听了,眉头舒展了一点,又笑了起来,在营帐的小几案上,写了一首诗,郑重的交给了徐达亿,说:“望少将军转交杨玉凤,表达晴初对她美好的祝愿。”徐达亿拿来一看,写道:
淡红衫子淡红裙,淡淡梳妆淡点唇。
只为一身都是淡,将来付与卖盐人。
徐达亿说道:“好的,好的。我转交给她。”想道:“沈晴初对当前的文武大事虽然是了如指掌,却漠不关心,好像与己无关的,但是,这争锋吃醋,争宠斗艳的手段却非同一般。
天色已黑,徐达亿回到了烛光摇曳的鼓楼里,从怀里摸出沈晴初的那首诗,小心翼翼的交给了杨玉凤,徐达亿知道这首诗写的不是好玩意,杨玉凤伸手接了去看了,即刻失声的大叫道:“我将来嫁给卖盐的,嫁给农夫,嫁给杀猪的,贩鸡的,嫁给澡堂子里搓背修脚的……管她沈晴初什么事呀……我要她管什么呀……”说完,把头伏在小几案上呜呜的哭了起来,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悲痛万分,悲痛的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大有天崩地裂之势。
徐达亿和杨玉凤在一起毕竟有一段时间了,况且她几次立了功,平日里有悔罪自新,重新做人的表现,不禁心疼起来,走过去把手放在杨玉凤的背上,想安慰上几句,杨玉凤两肩一扭,侧身用手一甩,把徐达亿的手推开了。
徐达亿轻声骂道:“反了,反了!沈晴初推我,你也来欺负我,哼!”转念一想,算啦,看杨玉凤现在这般模样,不便计较了。徐达亿自己在小鼓楼里来回踱步,听得杨玉凤得哭声渐渐得低微了下去。徐达亿到她背后,狠狠地一把拉起她的长发,象刚才拉沈晴初那样,杨玉凤的头被拉起,脸被迫向上仰着,嘴微微张开。
徐达亿一往情深,深情似海一般的把脸附了上去,吻她,徐达亿觉得杨玉凤的舌尖伸到了徐达亿的嘴里滚动着……
吴子逸突然冲进了鼓楼里。气喘吁吁的说:“报告都指挥:思漆带着他的人马和棉泗军一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