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虎在贼船上搜出了两个女人和一箱财宝,箱子里有黄金,银子,古玩等。徐达亿把箱子里的碎银就地分给了同来的兵士,葛虎也得一份,这位领导对自己的下属是赏罚分明的,不过,赏的多,罚的很少。
女人被带到面前。“你叫什么名字?”徐达亿问其中一个女人。
这女人肌肤雪白,较为清瘦,双眸明亮,颇有几分姿色,答道:“我叫小云!”
又问::“今年几岁,”
女人答道:“今年十七,
再问:“是哪里人?”
答道:“是侯家村人,是被他们抢来得!”
“噢,侯家村在什么地方,你姓什么?”徐达亿再问。
那女人答道:“我就叫小云,侯家村是我的老家!”女人说不清侯家村具体在什么地方。
徐达亿刚才听水匪说,可以把财宝和女人交出来,心想这俩女人可能就是他们抢来的,是受害者啊,所以问话很温和,可这个女人有名没姓,家在那儿也说不清,值得怀疑!怕不是好人。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徐达亿又问了另一个女人。
那女人身体又点颤抖,用凶狠,敌视的眼光看着他,不回话!仔细一看,此女不善,象坏人。
徐达亿大喝一声:“都给绑了!”
兵士一拥而上,叫小云的女人没有反抗,另外那个女人突然大叫大骂起来,“天杀的,……雷劈死,不得好死……”拼命的往江里跳,
徐达亿一把楸来小云问道:“她是盗匪的老婆吗?”
小云答道:“是二当家的老婆,叫大妹。”
又问:“她杀过人吗?”
小云答道:“杀过,她杀过人!我是他们抢来的,我没有……”
想起来了,刚才那水匪说二当家的死了,那被自己毙命的是二把手,还有大当家的没有出场呢,这大当家的十有**就是那个大胖子了!
他对着名叫大妹的女人说道:“你知道大胖子的在哪里吗?”那个女人不理睬他,徐达亿恼怒的说道:“把你们的老巢告诉我,我可以饶你不死,不然的话,我叫你要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这话可是蛮厉害的。
水匪婆子狂喊乱骂起来了,根本不肯说出老巢在哪里。徐达亿大怒,喝了一声,“给她点厉害。”葛虎带着兵士挥鞭如雨而下,大妹尖利惨叫,在船甲板上跌打滚爬却仍不招供。兵士们手下不留情,继续对这女人用刑,这个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犯罪。
徐达亿转头厉声问叫小云的女人。说道:“你把大胖子在什么地方告诉我,不要自讨苦吃!”
小云用很轻的声音说道:“我可以带你们去的。”
徐达亿轻笑一声后对她说:“你是识时务的,有检举他人犯罪情节是可以减轻罪行的,比如杀头可以改判充军的,走吧!”小云哭泣着说道:“我没罪,我是他们抢来的,我怎么也要杀头,充军呀。”
兵船从大江转进了一条小河,又拐了几个弯,来到了一片芦苇丛中,众人心中起了一点疑惑,该女人不会把我们带进伏击圈里去吧。但凭徐标统的直觉好像不太可能,有生以来他从来没有吃过女人的亏,当然他也没有认识过几个女人。
稍后兵船出了芦苇丛,眼前是一片开阔的江面,见到了一块小沙渚,沙渚上零零落落有几间很小的房屋,不远处的江面上,停泊着一艘较大的船。
小云朝那几间房屋奴了奴嘴,徐达亿明白了这就是大胖子的老巢,传令全船不得出声,迅速靠近。
那二当家的老婆突然大叫起来:“官兵来啦……官兵来啦!二当家已经被他们害死了……”
徐达亿恼火不已,斥道:“死不悔改,自寻没路,把这女人嘴堵上,加快速度,准备上岸杀贼!”士兵把她的嘴堵上了,这女人才没了声息。
叫大妹的女人大喊之后,那几间小屋没有任何动静,官兵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众人转目朝那一艘大的船望去,猛然间,一阵羽箭从那船上“嗖,嗖”的飞来。兵船上的好几个兵士中箭掉入水中。
徐达亿即刻旋舞起红缨长枪,把羽箭挡落水中。命令快速靠近那贼船,贼船放了一阵箭以后,见兵船靠了上来,便扬帆朝大江上驶去,兵船迅速的追赶上去,徐达亿知道大胖子肯定就在这条船上。
贼船和兵船行速一样快,这样是追不上的,徐达亿看到岸边有一小村,干脆靠岸,命令兵士去借了许多划桨,木板,还买了干粮,受伤的兵士下了船。
兵船又启行了,徐达亿指挥兵士八人一组轮流划浆,兵船速度大为加快,远超贼船的行速,这时贼船虽已逃的较远,但他没了顾虑,那贼船迟早要追上的,跑不了。他派兵士严密注视贼船,如有人跳水逃跑,他即派兵士游水追击。
徐达亿望着滔滔的长江水,想起了在漠北风沙中,好象颜色也差不多,黄澄澄的,但大江的两岸更多了一片翠绿,在一次和鞑子骑兵的激战中,他奋力向前,也在这样的黄澄澄的颜色中,他挺起红缨长枪勇猛的冲向鞑子骑兵的首领,这个臭名昭者的鞑子元凶在飞舞的红缨长枪下退却了,他那里肯放掉这沾满汉族人鲜血的鞑子彪汉,带着数百名骑兵日夜追击,深入了敌境三千里,终于在一个太阳刚升起的时候,斩获了这个鞑子首领滴着血的头颅。
想起这些往事,不禁觉得骄傲,转眼看到了小云问道:“你怎么没有姓?”
小云答道:“我自幼父母双亡,父母长的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所以自己姓什么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她。
可能没有人知道她姓什么,她的父母也是盲流到侯家村的吧。”想到这些,徐达亿脸上变的凝重,视死如归,冲锋陷阵,奋勇杀敌,想到的是保护自己身后的国家社稷,黎民苍生,然而他誓死护卫的国家社稷里,既有他要追击的水匪恶徒,还有象小云这样的悲惨人物,心中略有沉重感。
徐达亿对小云说:“我现在还不能为你松绑,等到了衙门,我自会替你说明的,你告诉了本官水匪老巢所在地,属自首悔过情节可以从宽,从宽的。”
小云听了抽泣道:“我是水匪抢来的,我不是盗匪,我用不着悔过啊……”
徐达亿说道:“衙门自有公断的,放心好了,但是,你总是要有个亲人,邻里来为你说白证实的,不然,怎么说你不是匪徒呢,恐怕很难说的清楚!”他来个一派官腔,真真假假。
小云呜呜的哭了起来,说道:“我怎么成了匪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