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亿获得了卡拉国京城的驻兵权,接着他把哈西城的警卫军也带了过来,声势大振,总有五千人马,卡拉京城的沿海部分全部是徐达亿的地盘,可壁只能交出了军权,带着他的老婆含莲回到了才丞相府,国王对他非常和蔼可亲,可壁没有什么怨言和不满,好像这个就是他向往的,的确在秦鸿的叛乱中,可壁的许多敌人也消亡了,如果国王不猜忌他的话,当今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卡拉国出现可和平的景象,徐七爷没事总是泡在可壁的丞相府内,哈萨娃的民兵依然回到了他们的部落里去了。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 万紫千红总是春。冬天终于过去,春天真的来了,徐达亿早上起来,脑子里思想着快点让松海号兵船航行到此地停靠,他去找了七爷,怎样让福建兵们快点航行,徐七爷见到他说道:“兵船早几天晚几天没有什么大的关系。”说完悄悄的对着徐达亿说道:“你和可壁的老婆有染?”徐达亿听了惊叫道:“此话怎讲?从何说起?这是诬陷,是敌人散布的谣言!”
徐七爷郑重的说道:“我们驻兵卡拉国,寻机还要获得黄金,暂时不要和卡拉国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虽然我们的驻兵是和卡拉国王谈判得来,这里毕竟是人家的领土,我们是一支军队,人家可是国家,不要有一定百战百胜的想法,含莲是一个女子,属于小事,但是她是卡拉国丞相的老婆,可壁知晓了肯定不愉快,个人的感情会影响到国家政事的。”
徐达亿脸色很难看,不就是在她老家,部落里有几分亲热吗,不过,真的为了这个有夫之妇,番邦女子而伤了盟友的关系,徐达亿是不愿意的,说道:“可壁在卡拉国又没有什么力量,还不是国王的天下,我们要顾忌他干嘛,反正我也不会和他的老婆来往了。”
徐七爷说道:“不能这样想,虽然我和可壁有交情,却不是因为我和他有交情,才来和你谈起这件事的,虽然卡拉的国**反了你,他们可毕竟是国王和丞相的关系,关系是会发生变化的,”
徐达亿看到一个含莲会有这样严重,即说道:“那七爷,你看着办吧!”
徐七爷说道,可壁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如果知道了,后果不严重,但是很麻烦,我看这个不正经的含莲还是消失了好。”徐达亿知道七爷有的事做起事来是毫不含糊,说道:“这个我不会干,还是叫潘海龙去干吧。”徐七爷说道:“监使大人还是要你去说的!”
几天以后,徐达亿写了一封信给含莲,约她到山野一个风景优美,人烟稀少的地方见面,这个地方叫做青风山,要重叙往事,这个往事如烟呢。接着就和潘海龙说了,要他去完成这个杀人灭口的任务
卡拉京城通往青风山的道路上,一匹马上坐着一个美貌女子,朝着前面而去,很快另一马从傍边的丛林间跑了出来,紧随而上,含莲只见一个人紧跟上来,好在最近卡拉国局势非常稳定,这个国家一贯以礼治国,所以治安很好,盗贼,土匪几乎没有,所以含莲也没有什么害怕,可是那个人越来越靠近自己,不仅转头望去,只见一把闪亮的刀已经把在了她的脖子上……
可是当潘海龙见到含莲美丽的脸庞,一阵麻酥酥的快乐感立即传遍全身。潘海龙立刻放弃了杀死他的念头,想当初徐七爷不是和西孜跑了吗,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享受一下。
“抱歉,姑娘,看错人了,俺是官府的捕快,要抓一个人犯,不过……今天,这个是要到山里去采集一点宝物,来拯救我师傅的命,请姑娘帮忙,带我到山上去看一看,那山叫做青风山。”
含莲看到一张黑黑的脸皮,实在没有好感,但是她和徐达亿约会也在青风山,正是同路,不帮忙也得帮忙,就和着潘海龙一起朝着山上而去,他们来到了青风山,可是哪里有徐达亿的影子,在昏沉的天中等待了几个时辰,太阳露出小小的一角,辉映着朝霞,赛似刚从高炉里倾泻出来的钢水,光芒四射,令人不敢张开眼睛直视。含莲还是继续等着徐达亿,过了一会儿,红日冉冉上升,山上光照云海,五彩纷披。那时恰好有一股劲的山风吹来,云烟四散,峰壑松石,在彩色的云海中时隐时现,瞬息万变,景色优美之极,犹如织锦上面的装饰图案,每幅都换一个样式。这样的景色霞光,潘海龙看的很有趣,而含莲出身在这个地方,见得多了,没有觉得什么特别。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在潘海龙的劝说下,含莲决定不下山,在山上过一夜,第二天在等待徐达亿,说不定都指挥会来到的。她和潘海龙走进了一个山洞,含莲虽然觉得潘海龙不是一个坏人,同居一个山洞,总是要堤防着一点,潘海龙摸了摸腰间的刀,心里嘿嘿的笑着,混吧,要混你个身子过来……
新的一天是晴朗的一天,太阳在中天普照世人,含莲的糨糊脑子总算恢复清醒,她习惯昼睡夜作,虽然在山野中,意识还是遵照老习惯,昨晚她折腾到半夜都没睡着,今天迷迷糊糊日上三竿也爬不起来。
含莲揉揉眼睛,手好酸啊,很快她就发觉,不只手酸,全身都酸痛,虽然她不是没有坐着睡过,可是山洞和家里的软床可是不同的,硬硬的石头,坐着睡一晚能不腰酸吗?
为什么不躺着睡?别忘了里面还有一个男人,坐着睡要真有麻烦至少还有机会能站起来逃跑,躺着睡站起来就要花比较多的时间,要知道,逃跑的时候,时间就不仅仅是金钱,那是生命,生命是无价的。
看看地上的光影,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才对,怎么她就没照到,含莲侧过头看向洞口,光线让她眯起了眼睛,她伸手挡在眼前,直到眼睛慢慢地适应了,含莲才看清有人站她面前。
含莲的脑筋呆住了,好好一会才想起昨天在这里遇到一个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人。 “潘海龙?” 含莲对这个名字没有多少记忆,不确定自己现在说的是否昨天听过的名字。
“你醒了?给你。”潘海龙递上几个包子和一个水袋,“我还要上山找东西,这些你留着吃。”含莲考虑到自己没有食物,肚子还是要填的,没有拒绝他的食物,不管是不是好意,始终不能让自己饿着,不过拿了人家的食物……潘海龙又要往前走,生命还是最重要的,饿死了怎么办?
“还你。”含莲把包子还了一半给他,顶多她少吃点,希望可以撑到山下,“我够了,你留着上山吧,路还满远的。”
“我的食物足够,那些给你吧,吃不完就丢了。”潘海龙没有接,他来得匆忙,食物根本没有多余,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想帮助眼前的女人。听他这样说,含莲又不好再推辞,但总拿人家的东西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可以告诉我,你要上去做什么吗?”不会去采仙果什么吧,那她可是爱莫能助了,那他一定是被骗了,上面连棵草都没有,哪来的仙果,上去做什么呀?人能在那上面呆吗,除非是成仙了不用吃饭的人,含莲想着。
潘海龙说道:“听闻此山有一处灵洞,里面铺满万年不化的寒冰,我要找到冰中的精髓。” 听起来怎么和她刚才待过的山洞那么相似?万年不化的寒冰好象就是她那山洞的有的,已经是春天了,可是这个山洞里的冰雪还没有融化,冻了她一夜,含莲说道:“那山洞有什么特征吗?”该不会打算满山跑找一个洞吧,那是绝对找不到的。”
潘海龙说道:“好象整个山洞都被冰封着,里面还有个女人在沉睡,绝对不可以去看那女人的长相,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碰那个女人,否则就会引祸上身。”算命的先生是这样告诉他的。
听到这里,含莲可以确定,就是她待的山洞,那个女人,就是说她了,算命的已经算到他们昨天的事了,看来不要找了,不过为什么听起来她好象很恐怖的样子,不会吧,她记得自己的脸不吓人的啊,怎么碰了自己会引祸上身?含莲低头想了想,该不该帮他呢?他要去取寒冰是不可能的,是在糊弄自己吧,他好歹也算帮过自己,应该是个好人吧,问清楚。 说道: “你要寒冰做什么?”
“寒冰?你知道那个东西?你把它给我,我很需要那东西!”潘海龙眯着小眼睛转过身抓住含莲的肩膀摇晃,晃得含莲头晕,她拍开潘海龙的手,让自己的头脑理清思路。
含莲再问:“你先告诉我你要做什么。”潘海龙支支唔唔道:“抱歉,这个……我的恩师练武功走火入魔,师傅的一个朋友是算命的,那个人说要救师傅就必须到玉雪顶找到冰中精髓,大约就是的寒冰,请姑娘为在下指引一条明路吧,在下愿意以性命相报。”潘海龙眯着小眼睛说得振振有辞。
含莲再三思量,潘海龙应该没说谎,但从他的表现来看他是个好人,当然,要扣掉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那一幕, “你要多少?”自己那一点不知道够不够用。含莲再问道“你要多少?”
“不多,只要一点点粉末就可以,算命先生说过,冰之精髓非常坚硬难取,只要能磨到一点点粉就可以了,海龙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也不想对你撒谎,真的只要一点点就好。”含莲有问道:“难道一定要到深山里去找?”潘海龙说道“是的,是的。”含莲是要等待徐达亿的,要帮助他实在有点不愿意。
徐达亿没有等到,潘海龙的什么寒冰当然也是根本没有,精髓更是不谈了,天色有昏暗了下来,含莲越是没有见到徐达亿,越是相见他,明明白白有他的信在,怎么会不来呢,虽然知道应该下山回去了,但是还是感觉上还是不愿意,这天的晚上,又和潘监使住进了山洞,当然一个住内洞,一个住外洞。
“如果累了,就到我怀里来吧!”旁边一个声音轻轻地说。含莲惊恐地扭头看去,全身毛孔竖了起来。是潘海龙!他站在自己跟前的阴影处,双手环胸倚在山洞的壁面上,带着怜惜深深地看着她。
“潘海龙!”含莲松了口气,神情缓和下来,“你什么时候靠近来?”含莲吓一跳,问道。觉得他站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又问道“你在捉弄我?”她疲倦地叹口气,背靠在墙上。潘海龙走上前,把含莲的手抓在手里,动作轻柔却让她无法挣脱。“潘海龙!你……”含莲不安地看着他。“你的手好冷!”潘海龙的声音如丝线似的钻进她的耳朵里,“含莲,来我的身边,让我帮你……忘记那个人吧!”这个人当然是指徐达亿了。
含莲觉得潘海龙身上的体温,透过握着自己的手,传来一阵阵温暖,不止是温暖,应该是一种炙热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昏昏沉沉,不知如何才好,没有等到徐达亿,使得这种温暖加剧。
“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陪在你身边呢?那个人只会让你难过,让你脸上出现悲伤不安的神情,你却还要执意只等他吗?不能把眼光看向我吗?我一直都在等你呀……一直都是啊!”潘海龙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低沉轻柔,带着压抑着的痛苦,随着风消散在夜色中。
含莲的心忽然被另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笼罩着,几乎透不过气来。这个人,他的手,不管是痛苦,还是高兴,他的手臂,随时都陪在她身边,只要她回头看,他总是笑着敞开胸怀迎接她!是不是该还给他一个公平的机会?可是,无论怎样,她追寻的始终是那一个健美的身影。清秀的脸。
“潘海龙!”含莲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脸上仍带着泪痕,眼角闪着晶莹的泪花,眼底一片坦然和真诚,“我不想对你说谎!我就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那种固执的人,我可不值得让你这样。”她看着他,语气温和的说:“我们做朋友,不是也很好吗?”
“不要!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当你的朋友。”潘海龙不退缩地抓紧她的手,她痛得轻轻抽一口气,他迅速地放缓手劲,眼里却渐渐弥漫上一层阴郁和忿怒,“为什么?为什么你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潘海龙好像有点情绪失控一般的低吼。看着那张布满了痛苦和哀伤的脸,含莲的眼泪忍无可忍地簌簌地跌落了下来。对徐达亿的失望,变成了对潘海龙无限的同情,虽然不爱但也是无法拒绝,
“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含莲心里暗暗叹息一声,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即使我现在对你,还只是友情,你还是想我和交往吗?”含莲当然没有说同情
“我当然知道!我也并不是第一次这样对你说啊。”潘海龙盯着她,“我是很认真的,你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含莲心里再叹息一声,“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那么,我们就试着来往看看吧!”潘海龙呆住了!他感到一种成就感,很想把自己真实的身份告诉她,很想告诉他徐达亿是不会来的,想着还是缓一缓。真情是不能随便动的,或者能随便真正表达的。
“含莲,谢谢你!”一时呆呆站着的潘海龙脸上充满了狂喜,他一把搂住了含莲,像生怕她走掉不认帐似的,抱得死紧,“我太高兴了!含莲,看着吧,我会让你开心,一定!一定!”
含莲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微微地笑着,心里却苦涩地流着泪,或许,就这样吧,尝试着和潘海龙交往,在他对自己的关怀里,渐渐忘掉徐达亿的那些回忆,忘掉那些既甜蜜又痛苦的回忆!
含莲心里一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徐达亿知道了潘海龙和她交往的消息了,那他会怎么想呢?会不会有意外的事情不能前来呢,不是故意的呢,她开始动摇起来,立刻想回到卡拉京城去,干脆见了徐达亿再说,干嘛要到这个野外深山里来啊。
然而,含莲拒绝了潘监使的爱,虽然潘海龙一再要求帮忙,找到寒冰,精髓等神物,含莲还是坚决要回到卡拉京城去……坚决回去……
徐达亿听说潘海龙回来了,挺高兴的,反正大明水师官兵回来,他都高兴,但是,想起潘海龙这次出去执行的任务,心中就不愉快,潘海龙来了,手中的一个布包交给了徐达亿,只见布包上透了红色的血,几丝黑发从布包的缝隙中露出来,徐达亿急忙说:“去……去交给七爷吧。”潘海龙满脸疲惫的答道:“我累了,要去休息,你交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