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逸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是和2号飞到科泽科德国在那里过着军旅的生活,还是留在孟哈国内与沈晴初过着平淡的日子?2号在杨玉凤失踪以后,担任了女兵的副统领,统领是徐达亿,实际上她才是真正的指挥者。吴子逸第二天回到沈晴初的这里,沈晴初拥着吴子逸说,“你昨夜去了哪儿,担心死了。”沈晴初把刚煮熟的饺子端上来,是吴子逸最爱吃的菜馅饺子。
“晴初姑娘,吴子逸想和你说件事儿。”军师认真的说道。“嗯,说吧。我也有事要和你说呢。”沈晴初很高兴也很羞涩。吴子逸有说道:“我想去科泽科德国,徐达亿下达的命令。”吴子逸找了个很正当的理由。
“这是好事儿啊。嗯,去那儿可不可以带我也去?”在沈晴初的眼里,吴子逸早是一家人了。沈晴初也确实是吴子逸现在实际上的妻子。看到吴子逸很严肃地瞪着沈晴初,沈晴初连忙惊讶状,说是和吴子逸闹着玩儿的,这个徐达亿怎么可以随便搞定,弄不好要丢性命的。
吴子逸有说道:“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想告诉你。”沈晴初脸上全是红晕。“什么事儿?”吴子逸与欲语又止,沈晴初却说了:“我怀孕了。”沈晴初低着头,象所有幸福的女人那样羞涩,苍白的脸上又飞起了红晕。“你想怎么办?”沈晴初的话好象是一阵晴天霹雳完全把吴子逸震惊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劲儿。
吴子逸想把他生下来,吴子逸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吧,去科泽科德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是不能不去。”吴子逸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沈晴初,孩子要的,科泽科德国也是要去的。沈晴初的脸突然变得很苍白。“要生孩子怎么能去?”沈晴初问,声音有些颤抖。之后沈晴初再也没有说话,默默地吃饭,默默地收拾完碗筷,然后象一个无助的小猫一样蜷缩在吴子逸怀里默默地流泪。
吴子逸看到这样的情境,说道:“别难过了,要不吴子逸就不去了。”看到沈晴初无声的哭泣,吴子逸心里很难受,竭力想吴子逸慰沈晴初,却又找不到理由,这能这样说了。“为什么?怎么又不去了?”沈晴初抬起头问吴子逸。“嗯,是这样……,”吴子逸继续搜集着理由,编排着谎言。“大明水师人才多,也不缺我一个人,嗯,所以吴子逸就去不了。”
第二天起床后,吴子逸发现沈晴初的眼睛红红的,有点肿。沈晴初一夜没有睡。吴子逸告诉沈晴初,“这两天就不回来了。松海号上还有好多事儿要办,很需要时间的。”实际上要和他的相好2号办事呢,沈晴初微笑着说,“好呀,你办你的事儿吧。”天还下着雪。这几天,孟哈国总是下雪。在吴子逸转身想离去时,沈晴初的眼泪一下子又流了出来,可沈晴初依然微笑着。雪花落在沈晴初脸上,落在鼻子上,当吴子逸想为沈晴初拂落时,却又融化成水滴流了下来。“我再坐一会吧。”
沈晴初的房间里,响起了舒缓忧伤的古筝乐,吴子逸坐在那里看沈晴初,吴子逸找不出慰沈晴初理,或许沈晴初早知道吴子逸心中的秘密,人家可是小伙子,不像自己历尽风雨坎坷。沈晴初就明显消瘦了,脸更黄了。
“你什么时候去科泽科德国,我送你。”沈晴初先开口了。“还不一定呢”吴子逸不想也不敢告诉沈晴初,怕沈晴初知道自己和2号一起走,会更难过。“你去那儿自己要照顾自己呵,有事儿时,给我来信,要小心一点。”沈晴初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不知道如果徐达亿知道了自己的合法老婆和军师有和不可告人的勾当,会有什么反应。
“嗯。”吴子逸应道,又是一阵沉默。“本来见到你后,子逸就感觉你不会属于我的。咱俩情况相差太悬殊。”沈晴初说道。是啊,还是未婚的,我可是……,不过2号也不是黄花闺女,吴子逸说道:“我喜欢你,崇拜你。后来你提出和你结婚,那时我就想这下可以终于和你在一起了。那时我可欢喜得不得了,这里又不是大明国内,结婚要衙门的文书,要长辈的同意,可现在……”
沈晴初缓缓地说道:“你去吧,去那儿也是咱们的地盘。我等着你,以后等事情料定了,再结婚也行呵。那时你还要我吗?吴子逸听了心痛得厉害,徐达亿知道了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反应呢,很难料定啊。
这儿有三百两黄金,你拿去当花销吧。”沈晴初从包里取出袋金子。吴子逸急忙推脱不要,他可不是贪财的人,当初当县令,就没拿过公家一纹银子。
一边是吴子逸感兴趣的2号,一边是被他崇拜而打动,坠入情网的沈晴初,站在这两种爱情的中间,让吴子逸左右为难。爱沈晴初吗?不爱。沈晴初只是吴子逸枯燥军旅生活的感情慰藉,只不过是对沈晴初身份地位的崇拜,使共同理想的统一,他又不能告诉沈晴初,吴子逸不爱你。不能这么说,这样只能增加沈晴初的痛苦,还不如给沈晴初留下一丝的梦想,让沈晴初用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来吴子逸慰自己。离开还是留下?在苦苦权衡了两天后,吴子逸决定离开沈晴初。在走之前吴子逸要把黄金还给沈晴初。并告诉沈晴初真相,让沈晴初不要在这儿傻等,那样对沈晴初不公。当吴子逸敲开他们的家门时,沈晴初已经不见了,吴子逸吃了一惊。“沈晴初呢?”吴子逸问。小云说:”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吴子逸决定随2号去科泽科德国,同时松海号还是航行回原地,他回头遥望孟哈国的夜空,眼泪悄悄的有点流落。不为别的,是为那个他不爱的却爱自己的女人沈晴初,因为太难,不能爱。
吴子逸乘着小船远去了,透过稀疏的树枝可以看到湖上的冰雪,看到孟哈国远山和村庄,看到像蚂蚁那么小的一串行人。冬天就像它结成的冰那样透明。梧桐树和菩提树的叶子在疾风中纷纷凋落了。每吹过一阵寒风,经霜的树叶猝然脱离树枝,像一群飞鸟一般,在风中飞舞。满塔和科泽科德国已经早春,可是这里的冬天还没有过去,天冷吴子逸的心更冷。
多年以来,沈晴初的心一直居无定所。徐达亿的爱并非是假,却是来的那么强势,而吴子逸长期来对自己的崇拜之情,让人沉醉。沈晴初只是在心里绕着,却没说出口,对吴子逸,总保持着一种距离,却总觉得好亲近。 起初,沈晴初对吴子逸是一种俯视的心理。在勃郎打仗的时候,看到他的青铜短剑,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改变来自于他的身份。渐渐的,他特有的清瘦恭敬的形象征服了沈晴初,使沈晴初对他产生了一种爱慕。
沈晴初对一个男人心动,且朝思暮想,却是一个未婚男人,正是煎熬的日子。沈晴初不知道一向理性她,为何会陷入这样一场寂寞的情感里。露水苍茫,不知何时才能上岸。
她的感情经历苍白。而且,生活苍白单调。如果把女人比做花儿的话,沈晴初应该是一朵艳丽的花。伸手想摘沈晴初这朵花的男人,却是没有!她曾不自觉痴心等待。 沈晴初记得,今年冬天的夜里。那夜,大雪飞扬,吴子逸来了,说道:“祝愿晴初天天快乐,喜欢雪吗?一起踏雪吧!”沈晴初说:“不可以!”其实,沈晴初当时正无聊。只是,沈晴初不想给他是个藐视礼法的人,知道军师是以仁为己任的。
沈晴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的一角,大雪弥漫。窗外有孟哈人,在原地来回跺着脚,手捂着耳朵。沈晴初看见,心里却是如此严寒。小云为沈晴初沏一杯花茶,她慢慢念着:“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小云不懂诗的意思是什么,反正小姐不开心,觉得光阴虚度。
沈晴初知道不能心软,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爱,如若有了同情的因素,就失去了它本身的幸福,她感到吴子逸对自己的是崇拜。更有某种说不清的利益,和徐七爷有共同之处,这个和爱情没有关系。
爱一个人没有错,不爱一个人也没有错。爱与不爱,都是一种伤害,只是应该将伤害减到最小的程度。也许,有一天,沈晴初也会碰新的爱人,到那时,沈晴初就会体会到,爱一个人,幸福和疼痛的滋味。 吴子逸去了科泽科德国以后,没有他的消息她和徐达亿几乎是断了音讯,好在吴子逸走了,徐达亿的影子也常常地浮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