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被烤熟了,徐七爷撕下一条肥满的兔子腿,递给眼前的爱人,看着她心满意足的吃下去,然后才开始自己也吃起来。男人总是女人的依靠,尽管他们只是两人的天地里,在造人的那一刻,已经把女人的重量,加进了男人的躯体之中,不管她的意志如何。也无论在何时,还是在何地,女人永远都想要一个男人作为自己的依靠,不管她有多坚强,尽管西孜的儿子死在了大明水师的手上,此刻在两个人世界里似乎已经忘记。一只小兔子转间进了两人的肚子里。
突然之间,远方出现了一片的血色,一瞬间就穿透了云雾,迅速的在空中漫散开来。整个天空立刻布满了一股炙热的气流,滚滚而来,在林间,岩石上蔓延,喷涌而出的火,在短短的片刻之中,就以毁灭一切,不可阻挡的势头,焚烧着一切。一片片的火在林间疾烈的燃烧起来,整个天地都是那样的红,红的让人觉得是自己的天火烧一般。
徐七爷知道遇到了自然灾害,在这里不用和人斗了,可是要与天斗了,还是要斗争的,或者看来就是斗争,犹豫了片刻,叹息了一声,拉着跟随自己身后西孜的手。她就是他的全部。在灾害面前,徐七老爷要保护她,西孜和他始终是一体的, 因为他们是相爱的人。
铺天盖地的黑色飞拥而来,两个人在泥泞的灰埃中,探索了许久,茫然的伫立在那里,想了半天,想摆脱这样的处境,无济于事,他们终究还是不明白,天地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漫山遍野的黑,让人不寒而颤,刚才吃小兔子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他们继续往深处走去,依旧一无所获。徐七爷悲怆的仰望着苍天,不知道该问什么,又不知该问谁,七爷的学问到了海外就没有派上用处。 不远处,一块硕大的岩石平空露了出来。火焰烧过后,有下起了一阵暴雨,这里没有被雨水淋湿。很快,一股浓郁的香气直冲过来,引起了饥饿时的感受,他们已经与天战斗了好长时间了。 两个人用询问的眼光相互看了看,哪里来的香气,决定去探个究竟。
他们小心翼翼的走近时,一只被烧焦了的野山鸡倦缩在那里,成了一团。徐七爷哈哈笑了,把野山鸡放进手里,一团团焦炭剥落了下来,香气愈来愈浓郁。他放大着胆子放在嘴边舔了一下,立刻叫了起来,“不错!不错!”野山鸡包含着徐七爷全部的爱恋,把它递给了西孜。西孜情深意切又忐忑不安的吃了一口,慢慢的吃起来。
最好的美味,香甜,清爽,有一点点滑口,又是那样的香郁。一边吃,一边用油腻腻的嘴亲吻着, 徐七爷和西孜用极快的速度吃下了那只被烧熟的野山鸡,转眼已经所剩无几,快乐的快感充斥着他们两人的胸怀。
徐七爷到底是有学问的,知道在这个原始的岛屿上,要生存,火是很重要的,这个很容易,很快火烧了起来 ,徐七爷要把着把火永远不停燃烧下去,她俩就在火的傍边生活, 他们要用火制造出这鲜美的,让人有食欲的食物来,而不是仅仅为了填饱肚皮,还要吃的鲜美。
愿望是那样的美好,要做的完美,却是那样的不容易,续期偶也担心引起森林大火,把他们两个也想野山鸡一样给烧焦了,长明不息的火,依然沉寂在他们的心里,成了渴望,得到不容易。毕竟是冬天,如火没有可以一直燃烧的火来取暖,他们的心情比凛冽的风更加冰冷,比沉重的雪更加厚重。森林枯萎的,他们的心情更加凄苦,徐七爷又想仰天长啸了。
那两个曾经的敌人,一个胜利者,一个被俘虏的,现在是那样疯狂的彼此爱抚着,眼神中,只有你和我,没有天和地的的神情,但是没有火取暖,那个眼神已经渐渐的黯淡了许。一层薄薄的灰暗,笼罩在他们的心头,生存还是第一重要的,终于在徐七爷的领导下,找到了一个野山洞。好几天过去了,他们躲在山洞里,吃着一些干果。那些干果曾经是那样的让人充满了兴奋和赞叹,那是冬天里,他们最好的食物,总是吃了爱,爱了再吃。西孜忘却了所有的仇恨,在女人的心中,有了男人,就是有了一切,在人世间,一个女人,如果有一个真爱相爱的男人,那么她还需要什么?
徐七爷和西孜在这个原始岛屿上生活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日子一天比一天的平静,平静到无话可说,平静之中,却安放了无数隐藏着的东西,在徐七爷和西孜的心中蠕动着,没有任何烦恼,只有爱那才多好啊。西孜的脸上,那富有弹性的肌肤,有了一些松软女人的风韵依然,光茫四射的目光,没有丝毫萎缩。她常常在半夜里醒来,触摸一下还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她有时觉得徐七爷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像天上的白云,飘渺不定。
清晨,天色蒙蒙亮,西孜兴冲冲的带着还在不停挣扎着的小鱼儿回到了山洞,七爷正无聊的坐在洞口,目光延伸到远方,茫然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西孜兴奋的把小鱼烧熟了,山洞里有他们长明灯,她把鱼塞进他的嘴,徐七爷木然的张开了嘴,吃着那条小鱼。西孜万分的高兴着,西孜望着他,一丝泪水悄然的爬上了她的眼。
徐七爷捡起身边的一块碎石,力摔向不远处的一块岩石,岩石的旁边是一些冬天里干枯的枝条。问道:“你为什么流泪?”西孜说道:“我们难道永远在这里生活?”徐七爷想了好久,回去?在众将官面前还怎么做人,徐达亿在他的带领下。离开了郑和。为了帮助他筹集政治资金,如今竟然和大明水师有着刻骨仇恨的人,曾经火烧松海号罪大恶极的罪犯私奔了,罪孽深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