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正是先前弹琴唱歌的女子。显然,她的名字,便是叫作琴儿了。
花蝴蝶眉头一邹,转身道:“琴儿,你真的不肯帮我吗?”
琴儿欠身道:“师叔早已不是圣教中人,琴儿爱莫能助,还望师叔见谅。”
花蝴蝶不悦地道:“琴儿,你别忘了,我跟你师父的关系可不是大师兄能比的!”
琴儿轻轻一笑,婉言道:“就算琴儿不说,难道师叔心中便没底吗?若是灰狼师兄在的话,师叔还有几分胜算,可是这位……我看还是算了吧!”轻轻地扫过龙渊一眼,嘴角流过一丝讥笑,显然是说,要是花蝴蝶派龙渊来参加那场比试,已然是必败无疑了。
龙渊见她一再轻蔑自己,心中大为气闷,沉声道:“小姑娘,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琴儿横了龙渊一眼,对花蝴蝶道:“师叔保重,琴儿告退了!”伸手一招,身如飞燕,轻飘飘地直飞而去。
龙渊刚要发作,却被花蝴蝶拦住,怒道:“老头,你干嘛!”
花蝴蝶摇了摇头道:“你流鼻血的样子可真丢我的人!”却不想要不是你给他喝参汤,还掺着*,要他大补了一把,又安排那两个杀手在他心猿意马之时忽然跑出来搅了他的好事,人家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流鼻血呢?
龙渊伸手一摸,果然满手是血,而且脸上依旧火烫,也不觉有些惭愧起来,道:“老头,那小妞是谁?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花蝴蝶望了望龙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放心,老子教你两手,早晚把她推倒就是了。”
龙渊一愣,随即苦笑道:“老头,相对而言,我还是更希望你教我点杀人的本事。”
“放心,这个免费!”
“好,成交!”
花蝴蝶胸中闷气一扫而光,笑道:“这才对嘛,对待这种轻视你的女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这个了!孺子可教也,小子,你已经很有潜力成为老子的第七个徒弟了!”
月色皎洁,星辰璀璨,然而月色下的人……唉,世风日下也。
龙渊喝了好大一碗参汤,里面又放了好多*,而且还有十多个小美女使尽了浑身解数地勾引了他一番,虽然打了一架,但此刻仍是精力旺盛,全身如火烤一般,滚烫得难受。
但花蝴蝶跟本不鸟他,直接在岸上盘膝而坐,更命令龙渊就地打坐,不得妄动。
龙渊心中那个恨呐,无论是以《希夷神象》还是《鬼寻道》来压制脑海中的邪念,却被邪念带的,几次都险些走火入魔,若不是胸口的阴沉木牌不断地传来凉意,侵入神念之中,怕是便要发狂了。
面对纯粹的心猿意马,非但九尾剑帮不上忙,即便是《九尾心经》也是爱莫能助,因为先前那些女子都只不过是普通人,根本不曾对龙渊施展狐族媚术之类的东西,而是以最原始的方式,勾动了龙渊心中的最原始的欲望……
当然,压制这些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脑海中那些*的图像转化为自己爱的人。于是龙渊想到了归来村的李甜儿 ,又想到了天星,想起了狐媚儿,甚至想到了萧如寐……
结果都杯具了。
次日,花蝴蝶精神大振,龙渊却是多了两黑眼窝,神色委顿,无精打采。
花蝴蝶心中偷笑,表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教育了龙渊一番,说了好大一堆“戒淫欲,思上进”之类的狗屁话,龙渊精疲力尽,也懒得再搭理他,任他说得口干舌燥,这才自讨没趣地停下。
两人一前一后,直到了一座名叫“赤江”的大城镇。
花蝴蝶轻车熟路,找了个名叫“春色楼”的“机缘”(因为屏蔽的关系,只能打谐音字了,你懂的)道:“小子,就这里了!”
龙渊满头黑线地道:“除了‘机缘’,你就不能找个别的地方吗?这算哪门子历练啊!”
花蝴蝶白了他一眼道:“老子是来嫖的,你才是出来历练的!老子用心良苦,不惜精尽人亡,以身殉职,历练你的定力,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龙渊双手一摊,无奈地道:“你的胳膊比我粗,你说了算!”
花蝴蝶嘿嘿一笑,拍了拍龙渊的肩膀,大有孺子可教也的赞赏之意,随即淫笑一声,迫不及待跑进“春色楼”,将迎上来的两个妙龄女子揽在怀里,左亲右亲,直接抱着去了楼上。
若不是知道他是魔教中的高手,看他那猥亵的样子,龙渊打死也不会相信他竟能在苍茫山来去自如。
龙渊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赶上去。期间好几个女子围上来搭讪,龙渊九尾剑出鞘,鬼气流露,面色狰狞地道:“闪开!”直把那几人吓得花容失色,匆匆忙忙地跑了开去。
花蝴蝶刚把两个女子按倒在床上,便对在门外盘膝而坐的龙渊道:“小子,给老子滚进来!”
龙渊心下把花蝴蝶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几十遍,硬着头皮,背对三人,刚要坐下,花蝴蝶又道:“靠近点,面朝这边!”
龙渊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到床前,将地上的两个肚兜踢到床底下,直接盘膝而坐,闭目冥思起来。
“哎吆,老爷,你家小书童脾气还真大。”一个女子拿被子半遮住酥胸,嗲声嗲气地道。
花蝴蝶在她脸上拧了一把,急不可耐地道:“不管他,老爷疼你。么么。”
“哎呀,老爷你好坏哦。”
……
正当花蝴蝶与二女调情正浓之时,忽然间满屋子鬼啸连连,如泣似述,直听得人心发搐,如被千万只厉鬼撕扯一般,若无强大的心志,绝难抵抗。
一时间,花蝴蝶怀中二女惊吓连连,本是潮红的脸唰地一下子就变成了白纸的颜色,本是温热起来的身子,瞬间如坠冰窟,冷得瑟瑟发抖起来,身上的香汗,一时间化作道道冷汗,使得她们本是细腻香滑的身子,忽而粘腻起来。
但见龙渊周身,黑气缭绕,十多只鬼狼围着他身子不住盘旋,虽只是雾气獠牙,但也森然,双眼更是如自九幽的怨火,上下窜动。其中的一只女子只看了一眼,便自嘤咛一声,翻了白眼,吓得晕死了过去。
另一人,任花蝴蝶如何哄,如何劝,仍只是害怕,身子不住颤抖,更是冰凉,早没了一丝春意,花蝴蝶大怒之下,本想霸王硬上弓,但裤子脱到一半,听着满屋子的鬼啸,一杆金枪,也不觉颓然倒下。
花蝴蝶气得脸色发白,一掌斩在那还没吓晕的女子颈上,将她斩晕,望着裹在黑气中的龙渊,没好气地道:“好小子,这一次你赢了,我们走!”
龙渊收敛鬼气,将鬼狼化作鬼气收回,满脸错愕地道:“这么快?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老头!”
花蝴蝶丢下两锭银子在床上,恨恨地瞪了龙渊一眼,迈开大步,径直而去。
这春色楼想来是有地位的人开的,盘踞街道最繁华的地段不说,即便是里面,不知占据了几十亩的帝反,碉楼画栋,每一处都精致非常,颇有韵味。
院中多有男女出入,而每一个女子都是精致,举止间无不优雅,想来非是一般的卖身女子,甚至有人还在写字画画。而如此之类的诗词,多不胜数,即便是吊着的灯笼之上,都有文人墨客题的艳词,当然其中也不乏金句,可惜龙渊对诗词歌赋不敢兴趣,两眼一抹黑,匆匆而过。
花蝴蝶走得极快,顷刻间已穿过了十多个天井,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院子。
这座院子,相对而言要小了许多,也没有前面院子里的奇花异卉,只几个大柳树,前面一座黑森森,颇为破旧的小楼,大约不到三层的高度。
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在打扫地上的尘土,但每个人腰板都挺得笔直,使得龙渊刚一踏入院门,便是惊讶起来,因为在外面之时,他就以神念搜索过这座院子,却是没能感应到气息,但一进门,就发现了三个人!
花蝴蝶根本不理会龙渊脸上的惊讶之情,径直走进前面的小黑楼,龙渊抬头望去,见头上一个破败的匾额上写着“叶子楼”三个阴森森的大字,也随即跟了进去。
叶子楼除了正门之外,再无一扇门窗,仅点了几只蜡烛,是以相当阴暗。
一个黑衣人迎上前,望了龙渊一眼,对花蝴蝶道:“花先生,你走错了,羽化级的叶子在最楼上。”
龙渊心中又是一惊,暗道这他妈是什么地方啊,怎么随便是个人,老子都看不透他的修为!
“老子今天掉价,专门做炼气级的任务!”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在黑暗中一摸,龙渊走得近了才发现,却是个门环。
花蝴蝶直接推门而入,龙渊紧随而上。
房间不到,却是点着七八根蜡烛,将房间照得极为明亮。房间里有三个人,每个人都是黑衣,而且都将脸遮了起来,正凝神望着挂在墙壁上木牌。不过让龙渊心理舒服了一点的是,看这三个人,都在炼气七八层左右的样子,虽然比自己高了很多,但好歹能看出来了。
花蝴蝶看也不看,直接将挂的最高的一个牌子摘了下来,丢给龙渊道:“就这个了!”
龙渊接过一看,见上面写着:
赵家族长,炼气三层巅峰,火云刀可算为神器,家中护卫……(未完待续)